在我国四川省安宁河上游,有一门语言叫“多续话”,目前能较流利使用多续话的人仅有6位,且均年岁已高。
在我国西藏察隅,有一门语言叫“格曼语”,目前能流利使用格曼语的人数只有13人,属于极度濒危语言。
在我国,类似这样使用人数很少的汉语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还有:贵州六枝仡佬语、甘肃文县白马语、四川松潘羌语、黑龙江同江赫哲语、内蒙古敖鲁古雅鄂温克语、海南三亚回辉语、云南兰坪柔若语、四川道孚尔龚语、湖南通道本地话、安徽祁门军话……
世界上现存约6700种语言。但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背景下,其中约40%的语言濒临消亡,而且大约平均两周就会有一种语言消亡。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多方言、多文字的国家,拥有汉藏、阿尔泰、南岛、南亚和印欧五大语系的130多种语言,10大汉语方言,是当今世界上语言资源最丰富的国家之一。但是,在现代化和城镇化的高速发展进程中,我国的语言、方言和地域文化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生变化和衰亡,如何及时有效地保存和保护语言文化已经成为当今中国社会的一个迫切问题。
我国的130多种语言中有68种使用人口在万人以下,有48种使用人口在5000人以下,有25种使用人口不足1000人,有的语言只剩下十几个人甚至几个人会说,濒临消亡。不少汉语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的消亡速度日益加快,珍贵的语言文化资源也正在随之快速流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问题可能会变得越来越严峻。
传统方言文化,尤其是濒危语言方言,这些语言目前多为老年人在说,而年轻人都不再继续学习、使用了。
濒危语言文化往往分布在自然条件比较恶劣、物质水平比较贫乏的地区,因此,调查保护濒危语言文化,就是在与自然决力,要具备足够的勇气、魄力和耐心。
田野调查也许被人看作旅游般轻松浪漫,但其实却尤为冷峻骨感。为了完成调查工作,作者不畏严寒酷暑,背着各种器材,奔走于城乡郊野、大街小巷,记录即将消逝的乡音,捡拾散落的文化碎片。有时为了寻找一个旧凉亭,翻山越岭几十里路;有时为了拍摄丧葬场面,与送葬亲友一同跪拜;有人因山路湿滑而摔断肋骨,住院数月;有人因贵重设备被盗而失声痛哭。
正因为大家这样不辞辛劳,不计报酬,才完成了这样一项语言记录、文化保存的事业,也最终能奉献出一部部沉甸甸的、图文音像并存的学术成果。
我国使用人口在1000人以下的语言有25种,另有11种语言使用人口在100人以下。
《中国濒危语言志》(商务印书馆2019年出版)收录几种藏东南的濒危语言,其中,西藏达让语的许多歌谣、故事、神话传说,还没等到学者进行调查整理就已经消失;松林语歌谣已经全部消亡;格曼语的使用人口,只有13人!
可以说,传统方言文化现象正在大面积地快速消逝,我们在和时间赛跑,而结果必然是时间获胜。但这不是放弃的理由。
我国学者在20世纪末已开始关注濒危语言问题,进入新世纪以来,也已开展了多项濒危语言调查研究课题。
为了及时并全面抢救保存中国的语言资源,2015年5月14日,教育部、国家语委联合下发《教育部国家语委关于启动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的通知》(教语信[2015]2号),“决定自2015年起启动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以下简称语保工程),在全国范围开展以语言资源调查、保存、展示和开发利用等为核心的各项工作”。
该工程规模宏大,规划调查濒危少数民族语言点100个、濒危汉语方言点100个。研究人员奔赴全国各地,足迹遍布新疆、西藏、云南、贵州、海南、黑龙江、内蒙古等,无论荆棘丛生的高山鸿沟,还是人烟稀少的边境地带,都能发现他们的身影。最终,采集到了一批批鲜活的田野调查语料、音视频数据和口头文化资源,其中包括一些从未被记录过的语言/方言,研究者们有幸在它们消亡前留下了宝贵的资料。
“语保工程”一期任务于2019年底顺利完成,共完成1712个调查点,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语言资源库和展示平台。在此基础上,工程出版《中国语言文化典藏》和《中国濒危语言志》等一系列标志性成果,支持建设地方语言文化资源展示平台、博物馆和体验馆。
今天小编就为大家分享《中国语言文化典藏》和《中国濒危语言志》。说起这两套书,小编(河南)和小编(山西)都在期待后续出版属于自己家乡的那一本,都表示出版后一定购买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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