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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调查报告》为日本学者鸟居龙藏所著,原出版于1907年,为鸟居龙藏于1902年至1903年间旅行中国西南边区各省,对苗族聚落作实际观察测验后的研究报告,涵盖极广。
2019年由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苗族调查报告》(贵州文库精装点校本之一种)系以民国国立编译馆译本为底本,参以日本出版之二种版本。不仅恢复了原译本中删节之内容,并于附录中补入了大量相关图片,增译了鸟居氏的《从人类学上看中国西南(节选)》及其他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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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居龙藏其人

鸟居龙藏,日本四国德岛县人。民族学家、人类学家、考古学家。鸟居氏小学未毕业即退学,从此再未接受过学校教育,靠自学与访学成为国际著名学者,先后在日本东京大学、国学院大学、上智大学和中国北平燕京大学任教。其曾于西伯利亚东部、千岛群岛、库页岛、朝鲜及中国的内蒙古、东北、云贵、台湾等地进行田野调查。从1985年开始,鸟居一直在中国从事考古学和人类学的调查研究,他对中国民族所作的调查研究及所写出的调查报告,深为中国学术界所重视。


精彩看点——苗族铜鼓

去过贵州省博物馆参观的人,对苗族的太阳铜鼓一定不陌生。早在20世纪初,鸟居龙藏先生就全面研究过苗族的铜鼓。民国学者江应梁先生在评价《苗族调查报告》时说:“著者将苗人之刺绣、笙、铜鼓,提出作专章研究,其见地确很高。三章中研究方式最完善者为铜鼓……”现特择取此“铜鼓”一章“表面之花纹”的部分内容展示如下:

表面以太阳光线为中心,其周以重圆线纹绕之,分为层次,纹数为十二,其中又各附以花纹,余兹申述之。

首先,余欲述者为中央之太阳光线状。此光线状为数十二,普通任何铜鼓均有之,其数最多者……

第一,在太阳光线状之旁,其花纹似为动物之面部(鸟)。以此推之,则余之铜鼓上之花纹,显系由此种动物面部变化者。

第二,有如高杯状之花纹并列者,马来群岛中之Rotti岛及Salayer岛所有之铜鼓,俱图有此种鸟形,但Hegel所引用者以及见诸《西清古鉴》者,则大都与余所有者同……

第三种花纹,为较简单之鸟之变形,东京及Salayer岛之铜鼓,显然画鸟状,故与其他铜鼓比较时,能得其蜕变之迹。

……

如此,鸟居氏以描绘、类比、分析的方法次第描述了苗族铜鼓表面的十二层纹饰,研究既细致又严谨。鸟居氏以同样的方法又描述了铜鼓的形状、胴部之花纹、化学成分、音乐价值等,最后的结论部分也同样十分精彩:“要之,铜鼓之原形,唯存在于东京及Salayer岛……形式之变化渐次显示其合金术之进步。但其形状、意匠花纹等,或则省略,或则失去最初之意味,随而混入中国之气分,其地理分布,亦略相等……今日印度支那之蛮族,尚继续使用之,后者固有多少省略之处,却较能保存原形。果而则铜鼓一方告终于长江畔,另一方则存在于亚细亚之西南方。”


李立朴:“《苗族调查报告》是一部较早用现代学术方法对贵州苗族进行研究的著作。”

贵州文库副总纂李立朴先生推介《苗族调查报告》时说:

《苗族调查报告》是一部较早用现代学术方法对贵州苗族进行研究的著作

此书系日本著名人类学家鸟居龙藏在清朝末年(1902)旅行中国西南各省,在贵州用现代人类学的方法对苗族开展历时40天的实地调查,参考中外各种有关苗族的文献并用日文写成的学术论文。书中对当时贵州安顺、青岩、郎岱(今六枝)、施秉、定番(今惠水)以及云南弥勒等地苗族的身体数据、语言、风俗、文化等进行了详尽的采集和记录,并配有很多照片,引用的文献也十分丰富。

本书日文版于1907年和1926年由东京帝国大学出版,1936年“上海国立编译馆”组织专家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立刻在我国学术界产生较大影响。1937年贵州著名苗族学者杨汉先撰《苗族述略》,参考了鸟居龙藏这本书,认为“比较有价值”。1940年代,民族学者岑家梧说:“黔省民族正式作人类学上之调查者当推日人鸟居龙藏。”任可澄编纂民国《贵州通志》也曾多次引用此书。

“贵州文库”收入的这本《苗族调查报告》由贵州省民族研究所著名专家黄才贵对商务本进行校订,并补译了当年商务本省略的日文版“凡例”和第一章,可以说是真正的“全译本”,黄先生还将中外学者关于本书的评价文章收集在一起作为附录,供读者参考,使本书兼具学术性和资料性。


黄才贵先生谈《苗族调查报告》

《苗族调查报告》一书校补者黄才贵先生在校补前言中写道

《苗族调查报告》日文原版共有十章,一九三六年上海国立编译馆翻译此书,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中译本删去了日文版中的凡例和第一章,改第二章为第一章,而且对其中的一些内容也有所编译。此书的翻译出版,对我国学界影响较大。一九三七年,贵州著名的苗族学者杨汉先撰写的《苗族述略》,对鸟居龙藏关于苗族的学问立即作出了回应,认为他对苗族的调查研究“比较有价值”。同年,江应梁先生(后任云南大学教授)在《现代史学》第三卷第二期上发表《评鸟居龙藏之<苗族调查报告>》一文,认为“鸟居龙藏之《苗族调查报告》一书,就大体上说,尚不失为一本完善的民族调查书籍,虽其中缺漏的部分很多,但其可贵之处,则在显示一种科学的研究方法”。其中的第七章至第九章“其见地确很高。三章中研究方式最完善者为铜鼓,研究方法最谨严者为笙,研究结论最精彩者为花纹” (见本书附录二)。 一九四四年,岑家梧先生在《贵州民族研究述略》一文中说:“黔省民族正式作人类学上之调查者当推日人鸟居龙藏。”一九四五年,任可澄总纂的民国《贵州通志》曾多处引用过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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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载道 贵人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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