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在历史中,通往不幸之路有许多条,而通往幸福之路只有一条。我们耗费心血去研究历史,就是要找到这条幸福之路来,以照亮未来。

01引言

公元前146年,已围城3年之久的古罗马将领西庇阿,等来了元老院的指令:毁灭迦太基。

一座700年历史的迦太基城,在血与火中成为瓦砾。迦太基城的25万人,仅有5万名(包括儿童)幸存者,被罗马俘获为奴隶卖掉了。古罗马人在迦太基的土地上撒下盐,让此地寸草不生。

迦太基废墟遗迹之一

这段历史悲剧,总让人掩卷沉思:一度为古代地中海霸主的巨富的迦太基,为什么落得如此历史悲剧命运?

我收集了不少这段历史资料,经过思考总结,我初步解析出一个道理:这是因为迦太基注重讲钱而不讲人情味的思维,导致了这场历史悲剧的发生。以下为详述:

02为何说迦太基是古代地中海世界的巨富?

在D二次布匿战争(公元前218年-前201年)战败后,迦太基付给罗马的赔款是5000塔兰特黄金(1塔兰特=33kg)。这相当于现在的800亿RMB元。

而在D三次布匿战争(公元前149年-前146年)战败后,迦太基要支付给罗马的赔款是10000塔兰特黄金,这相当于现在的1600亿RMB元。由于古代欧洲没有人口普查,估算按100万迦太基人口计,迦太基约人均赔付16万RMB元。而且这要分50年赔完。则每年赔付200塔兰特,相当于人均每年赔付3200RMB元。

而据史料记载,迦太基的农业庄园,一年就可能有12000塔兰特黄金的收入。这相当于现在的1900亿RMB元。其农业庄园的收入相当于每年人均19万RMB元。这还不算其他的商业收入。

另外,迦太基在战争时,时常招募10万名雇佣兵来打仗。这可以说明迦太基有钱啊!

而古罗马只能用市民兵来打仗。这些市民兵,来自于古罗马有土地的自耕农或有产业的市民,平常生产经营,但不用纳税。但是战争时要上前线,且兵器装备要自备。

所以,通过以上情况,可以说,迦太基应是比罗马有钱。可以说是古代地中海世界的巨富,应该是比较恰当的吧?

03迦太基不肯变通重商轻农的国策,又错判了当时的地中海的形势

公元前400年~前300年,正当古希腊在地中海的商业贸易衰落,而古罗马正忙于统一意大利之时,迦太基的在地中海的商业贸易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并且也占了不少殖民地。

但是,我认为:迦太基的殖民地的扩张,已超出了其国力的承受的范围。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当时历史的变迁中,迦太基忽略了一个竞争对手:古罗马!而且当时的古罗马正在崛起!

而在此历史时期,迦太基的商业财富超过了农业财富。于是,迦太基的商业财团逐渐掌握了迦太基的统治。我认为,这种情况,只会让迦太基对商业财富的增减就特别地重视。

公元前289年,西西里的东部的墨西拿海盗与古希腊城邦叙拉古(锡拉库萨)之间出现了纷争。由于西西里的西部是迦太基的殖民地,于是,迦太基就开始介入了西西里的东部的、这个与迦太基领地无关的纷争。

迦太基介入西西里东部纷争

于是在公元前264年~前241年,就引发了D一次布匿战争。在这次战争中,新建立的罗马海军,几经失败,而后战胜了迦太基海军。战争结束时,原来的迦太基的殖民地——西西里、撒丁、科西嘉,就变成了罗马的行省了。

我想:如果迦太基在D一次布匿战争战败后,能够变通其重商轻农的国策,改为以农业为主、以商业为辅。这样在取得伊比利亚殖民地后,改为以防御为主、以扩张为辅,而不去攻打罗马控制下的意大利,也许可能会多存在个几百年吧?

04迦太基的商业大寡头之一,巴卡家族不懂博弈论,更不懂哲学

我推测:迦太基的商业大寡头之一,巴卡家族,可能是因为不甘心其家族在地中海的利益受损吧,或是看不清当时的地中海形势,于是,就坚决地发动了D二次布匿战争(或称为汉尼拔战争)。

在公元前218年~前203年,巴卡家族的一位名将——汉尼拔·巴卡(公元前247年~前183年),在收到迦太基元老院同意与开战的指令后,用在伊比利亚募集了的西班牙裔士兵,然后调换来北非的本土士兵的远征军,加上高卢人和凯尔特人的士兵,共3.8万名步兵、8000名骑兵和几十头战象,去进攻罗马。当越过了阿尔卑斯山脉之后,汉尼拔只剩下了2万名步兵,6000个无马的骑兵和几头战象了。他就再招募一些高卢人和凯尔特人的士兵,以5.4万名士兵孤军深入到了意大利本土作战。

我认为:这正是因为汉尼拔的父亲——哈米尔卡·巴卡,在生前就错判了当时的地中海的形势,没有说服迦太基元老院,和他的儿子。于是迦太基就如此与罗马作战下去了。

迦太基废墟遗迹之二

有人问,迦太基不是有元老院吗?为什么不制止D二次布匿战争呢?

我认为:汉尼拔的父亲哈米尔卡,从公元前237~公元前228年,用了9年时间,征服了伊比利亚的土著,开拓了新的殖民地,其控制的领土面积增加了一倍,而且还建立了新迦太基城。在此情况下,迦太基可能战胜罗马的信心大增,怎么会与罗马和平呢?

我想:而按照现代博弈论,在两国国力相当的情况下,轻易发动战争,或者两败俱伤,或者引发生存危险。但是,古代人是不懂博弈论,更不懂哲学的。觉得有信心,就生生地就发动了战争。

05汉尼拔深入意大利本土作战的15年,伤了罗马人的心

汉尼拔是个军事家,虽被誉为“西方战略之父”,但是我认为他是没有人情味的,而且不懂ZZ。他轻易地发动了不合形势的、没有必胜把握的D二次地中海争霸战争。

在公元前216年8月的坎尼战役,迦太基军只有1.67万名士兵伤亡。然而罗马军却有7万名士兵被歼灭,占参加战役人数的4/5,占罗马17岁以上服兵役的男子的1/5。其中罗马军的统帅、执政官保卢斯与两位前任执政官牺牲,将校级军官有29人牺牲(占军团校级军官的3/5),罗马元老有80位牺牲(约占元老院的1/4~1/3)。几乎每个罗马市民和自耕农的家里都有人战死。

悲痛和恐惧笼罩着罗马。于是有些人家,甚至S了一些奴隶来祭奠了。而后,罗马军就尽量避免了与汉尼拔正面作战了。

另外,汉尼拔对于罗马同盟的城邦的战俘,均予以释放,而对于罗马的战俘,则区别对待,均予以处死。其目的是瓦解罗马同盟的意大利各城邦,以便让这些城邦脱离罗马同盟。我认为:这虽然看似是一种可行的局部战略,但是,从整个地中海战略来看,汉尼拔忽视了罗马的人口比迦太基多,而且罗马海军已控制了西地中海。单单靠他这一支孤军,如何取胜?

到了公元前203年,由于西庇阿率领的罗马军攻入了北非,于是汉尼拔的陆军被迦太基召回。之后又进行了扎马战役。

二次布匿战争形势(前218年-前201年)

由于迦太基海军在D一次布匿战争中战败而失去了地中海的制海权,于是汉尼拔的陆军的军需补给,就不能从迦太基运输了。于是,从公元前218年~前203年,汉尼拔在意大利本土作战了15年,他只好纵容士兵去抢掠意大利的村庄。而且,汉尼拔及士兵都没有带随军的家属。我常想:这样地在意大利本土的作战,罗马的意大利人,和迦太基士兵,要受到多大的痛苦,真不知道他们在当时是如何生存下去的?

另外,在坎尼战役后,汉尼拔派人,把被歼灭的罗马士兵的金戒指,送回了迦太基。当时,在元老院会议厅,当看到这些缴获的金戒指堆成了小山,迦太基元老院就停止了对汉尼拔孤军进入意大利本土作战的质疑。

我推测:这样的战争结果,肯定会伤了罗马人的心。在古代那样的世界,其战争的结局能简单地以割地赔款了事吗?从人情常理上讲,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D二次布匿战争结束后,罗马元老院有个叫加图的人,每次开会发言,必然要加上一句:“一定要毁灭迦太基!”

06迦太基花钱雇人打仗,打完就立即解雇,还欠饷,而且粗暴对待

迦太基有钱,就常常雇佣本国人和外国人去打仗,而且是以雇佣外国人为主。迦太基军的士兵和中下层军官,几乎都是外国来的雇佣兵。然而大的指挥权,则掌握在迦太基人手中。

根据史料,D二次布匿战争时期,迦太基招聘了斯巴达的将军——赞提帕斯,为雇佣兵的总指挥。在赞提帕斯的训练和指挥之下,发挥了迦太基象兵和骑兵的威力,打赢了在西西里与罗马军的陆地战。这使得迦太基信心满满,就觉得赞提帕斯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战刚一打完,就很快地解聘了这位作战经验丰富的斯巴达将军。我不知道:迦太基也许是为了节省费用?或也许是觉得他碍手碍脚了?

我要问了:为什么不继续聘请这个经验丰富的赞提帕斯将军,让他留在迦太基当军事顾问呢?说句有意思的话:这可能是迦太基爱钱而胜于爱将军了吧?

布匿战争中的海战

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D一次布匿战争后,迦太基还拖欠了几万名雇佣兵的兵饷。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公元前241年D一次布匿战争结束后,由于迦太基战败,失去了西西里、撒丁、科西嘉三个殖民地。于是,迦太基要紧缩财政,增加课税。于是就不想按雇佣合约,去支付给雇佣兵的原定的佣金了。其理由是:战争计划原是从春天打到秋天,但是战争在夏天就结束了。于是按时间算,只能支付给雇佣兵一半的佣金。

可能是合约条款没写清楚吧,也许是雇佣兵觉得迦太基战败了,不用害怕,于是就与迦太基进行了一些谈判。然而谈判没谈好,雇佣兵却提高了价码。于是,谈不下去了。

在公元前240年,约有2万被欠饷的雇佣兵,企图进攻迦太基城。后来,这伙人增至到5万人。于是迦太基派汉尼拔的父亲——哈米尔卡·巴卡,率领1万名亲兵及象兵,平息了这场因雇佣兵欠饷问题而引发的叛乱。在3年多时间里,有约4万名雇佣兵被消灭了,其余的就逃散了。

我认为这个有点意思:这迦太基也太能算计了吧?这几万个雇佣兵,如果能好好地安抚,说不定在以后的战争还能派上用场。

唉!过了22年后,汉尼拔又能在西班牙和高卢招募来大量新的雇佣兵了。看到历史书上这样叙述,于是我推测:这可能是由于古代的信息传播不灵,加之事情过去22年,那么有关迦太基一旦战败就欠饷的事,估计不会从古代非洲人那里传到古代欧洲人的耳朵里吧?

值得一提的是,当D二次布匿战争结束时,对于那些已经脱离了罗马同盟。投诚到迦太基军的意大利士兵,汉尼拔在撤退时却不想带着他们回迦太基了。这些士兵之后的命运自然是没有好果子的。

在汉尼拔的眼里,这些曾投靠过汉尼拔,而又不能随他返回去迦太基的意大利半岛本地人的士兵,他会怎么看待呢?

07迦太基时常惩处战败的将领,而罗马却几乎从不追究战败或被俘的将领

D一次布匿战争时,迦太基对战败的2个将领,就判了S刑。而罗马则却从不追究战败或被俘的将领。似乎给人的感觉是:罗马希望他们能够总结经验失败的经验教训,再次去战斗。这就很有意思了!我常想,这是为什么呢?

然而,史书上却没有解释为什么。于是本文将提出我对此的解析观点如下:

(a)我认为:迦太基,大概是因为以经商为主的,则容易以个人奋斗主观思维为其经营理念,于是形成了重视“结果导向”的思维——即重视结果,轻视过程。“结果导向”的思维的特征是:虽然过程中你的确浴血奋战了,但是结果你战败了。事情的结果不好,那是你个人原因,要追究责任!否则谁来为浪费一大笔雇佣兵费用而负责?一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古罗马的步兵、枪兵、弓箭兵

(b)而另外我认为:罗马,大概是因为是以农耕为主的,则容易以靠天吃饭客观思维为其生产理念,于是就形成了重视过程导向”的思维——即重视过程,轻视结果。“过程导向”的思维的特征是:虽然你战败了,但是你的确浴血奋战了,可以不追究仗没打赢的责任。胜败乃兵家常事嘛!不一定是你能力差,而敌人太狡猾,或是天意吧。一句话:“期望成功,谅解失败”。

所以,我个人感觉,似乎还是古罗马比迦太基有点人情味吧?

08似乎迦太基注重讲钱,而不讲人文的东西,也就不讲人情味了

据说,在罗马人在征服希腊诸城邦后,就迷恋上了希腊人的哲学、文学、历史、教育、宗教等。于是纷纷聘请希腊人做家教,似乎是为了消化古希腊文化。据记载,古希腊罗马有《伊利亚特》、《普罗米修斯》、《俄狄浦斯王》、《美狄亚》、《特洛伊妇女》、《史诗《编年史》》等知名作品,而古希腊的哲学家有德谟克利特、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知名人物,这似乎让罗马人也有些感兴趣了。

但是迦太基人,似乎是与古希腊人、古罗马人有些不同:他们似乎不太喜欢文学、艺术、哲学之类的东西。迦太基在地中海是巨富,曾有过强大的海军和陆军,有着繁华的都市和贸易场所。但是,感觉在迦太基的城市,似乎是没有剧场、竞技场之类的娱乐建筑的(在迦太基遗迹中似乎没有)。

意大利Ostia Antica的古罗马圆形剧场

难道说迦太基人似乎是没有时间去休闲娱乐吗?还是迦太基人不想搞又花钱又浪费钱的娱乐项目?难道迦太基人——总是不分昼夜地埋头挣钱?

虽然迦太基人比罗马人还富有,但是我似乎没听说迦太基有文学、艺术、哲学之类人文领域的名人。据说,似乎迦太基人只喜欢那些实用的技术类或经营类的书,例如,汉农的《非洲航海志》、马可尼的《农场经营书》等等。

但是在迦太基,却有着大名鼎鼎的军事名人和开拓殖民地的名人,例如汉尼拔的巴卡家族:汉尼拔的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军事将领。而汉尼拔,则被誉为“西方战略之父”的四大西方军事家之一。

所以我认为:汉尼拔的巴卡家族,应该是懂军事、懂商业的,但似乎是不太懂人文领域的如哲学、文学、艺术之类的东西。否则,巴卡家族怎么会为了地中海的贸易的利益,不顾地中海形势变化,悍然去意大利本土作战呢?

通过对段历史的研究解析,我可以这样说:没有娱乐活动,就不会文化艺术。没有闲暇时间,就不会哲学。没有人文领域的这些东西,人就不会有人情味了。而迦太基毁灭的历史悲剧,可以说是证明了这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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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贝海吟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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