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 子木
《鸟人》是墨西哥导演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执导的一部喜剧片,由迈克尔·基顿、艾玛·斯通、爱德华·诺顿主演。
影片讲述一个过气的超级英雄演员,企图借百老汇咸鱼翻身的故事。该片获得第8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摄影等四项大奖。
早已年过半百的里根·汤姆森曾经是一名风光一时的好莱坞电影明星,他所塑造的超级英雄飞鸟侠家喻户晓。而今荣耀早成明日黄花,家庭和事业一落千丈。
年过半百之后不想继续平庸的里根,希望借助戏剧表演重新回到舞台中央,试图通过改编雷蒙德·卡佛的《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谈论什么》重新赢得关注与尊重。
无奈现实总和理想有太大的差距,经济投入的压力,对手戏演员的桀骜,记者们的不屑,影评人的鄙视……刚从戒毒所出来的女儿萨米作为助手也并不看好自己的父亲,请来救场的好莱坞当红小生麦克·珊农乖戾张扬,屡屡染指篡改里根殚精竭虑打造的戏剧。
在混乱的鼓点中,命运多舛的戏剧迎来了公演的重要时刻。里根在这样的压力和困难之下,用近乎涅槃的方式,征服了舞台,征服了观众。
在这部《鸟人》中,前“蝙蝠侠”迈克·基顿毫无违和感地饰演了一位从电影生涯中急流勇退的演员里根,他蜗居在百老汇剧院后台,试图利用自己上演在即的新戏重振往日的辉煌。
迈克·基顿是上世纪80年代末因《蝙蝠侠》大红大紫的超级英雄动作明星,同样曾经如日中天,与片中的里根一样,已经成为许多好莱坞过气演员的代表。
在观众眼中,他们是红极一时的偶像,如今却被渐渐遗忘;在评论人的眼中,他们是靠脸出名的玩偶,没有真才实学,被嗤之以鼻;在他们自己的眼中,他们是矛盾的:既为急流勇退而后悔,又看不起当红炸子鸡;既觉得自己搞的是“艺术”,又渴望得到评论家的垂青。他们缅怀过去的自己,又觉得应该突破,最后只能以生命来解决这样深刻的矛盾。
从大红大紫到被人遗忘、默默无闻和破落收场,再到最后突破自我换发事业第二春,《鸟人》如是,迈克·基顿同样如是。
救赎源于过往,曾被抛弃的鸟人一直跟随着里根的身体,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羁绊和理想的前景在不断地冲撞,一个永不会老去的内心和一个渐渐凋零的身体间展开了焦灼的对抗,一个屈从于平凡的但不甘平凡的过气明星就这样栩栩如生地出现了。迈克·基顿在影片中的精彩表演,让观者赞叹他在悲怆与喜乐两种情绪之间能够灵活变换。
从某种意义上,《鸟人》也是迈克·基顿关于自我的和释放,在电影外他同样完成了对自我的超越,《鸟人》过后,蝙蝠侠和鸟人已毫无区别,只是迈克·基顿的一个分身。导演冈萨雷斯用黑色幽默的风格,展现了这样一个现实又残酷的好莱坞。
电影中有无数的层层推进的细节,包含对文化艺术,严肃思考的追求和当下盛行的快餐式娱乐的对撞。其中,最为人称道的地方就是“一镜到底”的镜头。影片前半部分真正做到一镜到底,后半部分由多个长镜头组成,影片最终由12个长镜头组成,流畅自然,让人看得酣畅淋漓。
这当然离不开伊纳里图和卢贝兹基的完美配合,整部电影好像是用一台手持摄像机一气呵成的。观众就像跟随着片中演员,像一个拥有最高访问权限的“上帝”,来到百老汇小剧场,在幽暗、隐秘、狭长的剧场通道里窥视着主人公处理着与女儿、情人、同事的各种关系,全然完全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鸟人》的惊艳在于其呈现皆竭尽全力地服务于一场完美的魔幻现实主义,将近乎难以改编仅能留存文字的艺术淋漓尽致的转化为了光与影的魅力,真实与幻想的交织,不仅仅只是止戈于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