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年代》剧照 巴黎和会中方外交代
1919年,巴黎,深夜。战胜国中国的三位外交官:陆征祥、王正廷、顾维钧,一边无助地守候着电话,等待美英法在最后一刻施舍一丁点儿的同情,一边含泪笑谈“咱仨如何死好呢?”是土葬呢?还是水葬?要不然火葬得了。
《觉醒年代》剧照
顾维钧眼里透着光,讲着自己梦到了巴黎和会后凯旋归国,穿过北京的前门,万民欢呼。陆征祥、王正廷含泪听着,憧憬着,幻想着。
《觉醒年代》剧照
梦境的余韵中,顾维钧缓缓起身,走出房间。
《觉醒年代》剧照 顾维钧
沉重的脚步,孤独的背影,背景音乐低声哀怨吟唱。镜头一转,绕过顾维钧沉默的背影——镜头这一转,“砰!”我的心被这个镜头一拳击碎了——正面的顾维钧正无声地压抑着痛哭,双手掩面又放下,仍是那个沉默的背影。
《觉醒年代》剧照 顾维钧
《觉醒年代》中顾维钧的扮演者是何政军,在我喜爱的《亮剑》中他扮演了可爱的赵刚政委。大约也是带着对“赵政委”的好感,在《觉醒年代》中看到顾维钧的掩面哭泣,我加倍地扎心。曾经历史课本里学过的文字,影视化呈现后,让观众格外强烈地感受到了那时那刻国人的痛。
《亮剑》剧照 赵刚政委
看到《觉醒年代》巴黎和会期间,作为战胜国的中国,不仅不能从战败国德国手里收回山东,甚至不能妥协地将山东变为战胜国五强国联合管理,反而要面临日本完全接手德国在山东的全部权益的屈辱。中方抗议,没人听;中方“求”美英法三巨头,没人管。
看中方的无助、绝望,满屏弹幕是“弱国无外交”、“吾辈当自强”,我的眼泪一次次落下。
《觉醒年代》剧照
弱国无外交
“弱国无外交”,这是历史残酷的教训。而在那时那刻的中国,无论是北洋政府、知识分子、还是普通大众都曾一度相信:依靠着时任美国总统威尔逊,“公理必将战胜强权”,我们作为战胜国,诉求一定会得到满足。
《觉醒年代》剧照
为什么会那么依赖威尔逊总统呢?
1917年北洋政府参加了英法美等“协约国”对德宣战。在一战接近尾声时,威尔逊在1918年1月8日提出了著名的“十四项原则”作为“建立世界和平的纲领”。其中有一项内容是:“公正处理殖民地问题,在决定一切有关主权问题时,应兼顾当地居民的利益和殖民政府之正当要求。”威尔逊还提出“国无大小,一律享有同等权利”的原则。
《觉醒年代》剧照
威尔逊的言论看似是信仰“讲公理不讲强权”的,他似乎就是“公道”与“和平”的象征,当时的中国人被感动了。
钱能训总理表示:欧战(即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国随同了最讲公道、最爱和平的友邦,战胜了专尚武力、凭陵弱小的国家,这是我们中国的荣幸啊。
蔡元培激动地说:协约国胜利了,定要把国际间一切不平等的黑暗主义都消灭了。
陈独秀也发文道,威尔逊可算得上是现在世界上第一个好人,从此以后,世界各国都应该明白,强权是靠不住的,公理是万万不能不讲了。
《觉醒年代》剧照 陈独秀演讲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巴黎和会上,中方首先遇到的是席位问题。英法等国决定参战国在和会上的席位分三种:第一类是“英法美意日”五个主要协约国,各占五席;第二类是战争中提供有效援助的部分国家,各占三席;第三类是协约国阵营中的其他国家,各占两席。
当初英法等协约国拉拢中国参战时曾许诺,若参战,战后在和会上以大国相待。没想到公布席位时,中国被列为第三类,两个席位。顾维钧为增加席位四处奔走,获得了威尔逊总统的同情和支持,但是英法从中阻挠,最终未能增加席位。
《觉醒年代》剧照 顾维钧
更加令人失望的事情接踵而来。日本主动提出要接管德国在中国山东的所有权益,日本一方面给北洋政府施压要求撤换顾维钧,一方面私下与英法达成秘密谅解,承认山东归日本;进而威胁美国满足日本的要求。
最终,威尔逊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借口,劝中国人咽下自己酿的苦酒,继续遵守北洋政府与日本签过的混账协议。
《觉醒年代》剧照 顾维钧
自强是唯一的出路
威尔逊,最终还是没靠住。威尔逊的巴黎之行,根本目的是他的世界新秩序计划,为了获取各强国对国联的支持,牺牲一下弱国的利益,那是“顾全大局”。
远道而来的中国代表团,仿佛不是来参与处置,而是来接受处置。公理在哪里?公道在哪里?“公理战胜强权”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不仅如此,北洋政府在此事决策上变化多端,不敢光明正大,推诿责任、敷衍大众。中方豪华代表团意气风发而来,在前路艰难暗淡的和会期间,病得病、躲得躲,最终几乎只剩下顾维钧在做最后的努力,反复交涉,强国的回复都是“拒绝”。
最终1919年6月28日,顾维钧在无路可走之时,用行动代表中国说了“不”——在约签字仪式上,中国两个代表座位,空无一人。和会分赃,中国拒绝参会。
《觉醒年代》剧照 顾维钧
我们再一起来重温《觉醒年代》里呈现的那场“顾维钧说梦”:
“我曾经恍恍惚惚地看到,北京的前门楼子,变成了凯旋门,咱们几个穿门而过,万众欢腾啊,人山人海,有老人、有孩子,有划旱船的、扭秧歌的,万众欢呼着我们的名字呀!陆征祥、王正廷、顾维钧~~锣鼓震天,鞭炮齐鸣……”
《觉醒年代》剧照 顾维钧
在《觉醒年代》中看到前辈们艰难中仍坚持着中国脊梁,我默默在心里说:百年后,这盛世如你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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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如玉书中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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