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亿热度的专辑！荒井十一：给一个打开音乐的理由｜麻乐音乐专访
CareForMusic音乐关怀2020-11-26 21:11
为一张专辑开一百多个微信群，是荒井十一和胡楠干的事。他们想完成一个华语乐坛前无古人的尝试——让音乐变成一个现象级事件，让歌星能创新，让新人被倾听。“创造一个限定的合作，给大家一个’打开’的理由。”荒井十一在微博写道。
一个是金牌制作人，一个是资深经纪人，两人执掌的厂牌十一音乐，企划了一张堪称2020年度重磅的音乐合辑《不完美人生指南》——24个音乐人，结对炮制11首歌，推出十天便在微博创下2亿阅读热度。至截稿时，《不完美人生指南》专辑在网易云音乐获得9万次收藏、1万次分享、11.4万条评论。
这24个音乐人星光闪闪，天后阵营诸如莫文蔚、刘若英，流量梯队有王源、毛不易，新锐唱作人集结祁紫檀、郭一凡等等，他们混搭组合，围绕“不完美”同题创作。
百十个微信群承担着音乐制作外最庞大的沟通工程，音乐制作群、营销群、宣传群、艺人对接群……一些名目的工作群再乘以24人，有时同步讨论，劳心费神。
专辑从去年10月企划至今，一整年后上线。他们为11首歌拍广告、做纪录短片，为制造年度音乐事件做万全准备。24个音乐人在微博鼓与呼，音乐圈内外在朋友圈轮番刷屏。
制作人荒井十一
口碑过硬，态势喜人，荒井十一和胡楠本想着用这张合辑冲击微博热搜，带音乐人们集体出圈，然而关键词始终没有在热搜里出现，一些艺人的相关微博还出现不能回复和转发的情形。
没有热搜，专辑错失了热度二次扩散的机会，发酵几日后，诸如豆瓣的评论渠道开始出现差评——“精准扶贫”、“合唱搭配实在尴尬”、“被记住的只有企划”、“1+1＜1”、“噱头很足粗制滥造”……毫不留情的讽刺和批评声令荒井十一和胡楠的心情像坐过山车，十几天里，他们一直在灰心和心理重建的循环里挣扎。
11月17日荒井十一和胡楠接受麻乐音乐专访，将《不完美人生指南》的幕后花絮和盘托出。他们直面网上的差评和讽刺，在辛辣中揭示策划者和创作者的本意。
采写：麻乐
A 这么大的量，竟然上不了热搜！
新人新歌的境遇不堪，公众没有打开新音乐的动力，媒介渠道对音乐新秀也不友善。荒井十一和胡楠想攒一个史无前例的音乐事件——让音乐成为主角，靠音乐作品激起水花。这个作品要具备强大的吸引力，“让大家觉得OK，我要打开，我必须得打开，大家都在讨论。”胡楠解释，上节目、做影视歌曲、争取下沉市场是音乐圈被关注的主要方式，“需要变成一个巨大的爆款你才能成为一个事，音乐自己靠音乐这件事，基本上很难（成为爆款）。”
事如所愿，《不完美人生指南》的发布掀起铺天盖地的讨论，11首歌同时上线，将流量和关注最大化，2.2亿阅读和超过百万条的讨论总量，证明公众关注到了一个以音乐为中心的网络事件，结识了新的音乐人，荒井十一觉得目的达成。
但始料未及的是，原本的兴奋和满足，每天被不同的原因“带跑”。冲击热搜的期待，被现实的复杂原因击垮，“这么大的量，我们竟然上不了热搜！”胡楠在MusicRadio音乐之声做专辑首发试听会的当晚心情低落，她怕辛辛苦苦做的歌闷在那里。
宣推渠道费之昂贵超乎想象，媒体环境并不乐观，除了超高的热度上不了热搜，也鲜见行业平台主动报道这个打眼的音乐事件。带音乐圈上热搜的愿望未能实现，好在专辑最终还是触达了核心受众。
制作人陈建骐，与刘若英、柯智棠
B 流行乐也可以很有个性
流行歌星为巩固市场，在音乐的创新上小心谨慎；独立调性浓的唱作人，充分地表达自我，却无人问津。荒井十一认为，现在华语乐坛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公司靠企划和包装，按照预设的角色，打造出一个填补角色空缺的功能歌手，就能赚得盆满钵满；网络时代，音乐人可以更自由地表达个人好恶，投身在自己喜欢的音乐里，这值得被鼓励，却可能与公众脱节，导致他们得不到足够的物质支持，只好广开财路赚钱糊口，生命力和创造力被不相干的事消耗，音乐最终也难以为继。
荒井十一说：“现在就是有这么一个断层，整个网络时代给我的感觉是越来越分众，不一样的（音乐）人获得自己喜欢的群众就好了，我觉得这一点没有问题，但问题是他们找不到他们的群众，群众也找不到他们。在这么一个前提之下，我们只好透过大的事件，让所有的人先过来，看我们做了这么一件事，起码知道了这个事，他们有一个选择的权利，来选择喜不喜欢郭一凡，喜不喜欢祁紫檀，这是一个方法。”
郭一凡与荒井十一
《不完美人生指南》也是荒井十一连通独立音乐和流行音乐的探索。二十年前，荒井十一在北京的地下乐队经历，让他看到独立音乐自给自足的生态，而今越来越多主流音乐人与他合作，荒井十一在思考一个问题：“中间这个区域是什么呢？”他认为流行音乐可以很伟大，“伟大的原因就是很多人愿意听，大家都喜欢，透过大家喜欢的音乐传递着一些信息。”而独立音乐尽力表达自我，但也希冀着与流行乐匹敌的关注度。“我觉得这才是我们现在努力做的事情，其实这是一个通道，或者是一个平衡。”
做流行乐和做独立音乐的人互看不起，荒井十一想在其中寻求平衡，“流行乐也可以很有个性，这一点就是最关键的那个重点——我们想要保有个性，但是我们又很贪心地希望得到大众的喜欢。那就得找到一个新的方式。”《不完美人生指南》便充当了这个平衡角色。
徐佳莹和HUSH
C 万事开头难，中间难，然后一直难
专辑的文案写着，《不完美人生指南》是“（不）完美地示范商业上的不完美”。胡楠解释道：“你从投入产出比衡量，它就是一个商业上的不完美。”
商业角度的考量，首先要想的是作品怎样卖钱，从预设的盈利结果去反推作品样貌。而荒井十一说，他们是反着来，先不考虑怎么卖钱。
“其实我们两个人都有点理想主义，还是挺天真的。”回头看《不完美人生指南》的整个历程，胡楠说他们“一步一步发现自己的天真，刚开始的时候就觉得这么好玩的一个事，怎么会有人不来……万事开头难，中间难，然后一直难。”
莫文蔚
热搜之殇平复后，紧接着又出现了豆瓣差评，这也一度让他们的心情跌落谷底。
荒井十一以厂牌主理人身份请人办事，心理防线层层突破，音乐里的难题总有办法解决，可牵头做事就得招架各种境况。胡楠说，荒井十一为这张专辑磨破了嘴皮子，费力还不讨好，“好的不好的都落在他身上，’承载’这件事情也是一个挑战，要承担的角色比音乐的挑战还大。”荒井十一还在专辑上线前一个星期构思了诚恳的小作文，表达专辑的企划初衷。
看着豆瓣评论，荒井十一丈二和尚似地惊叹：“天呐！我到底干了一件多么可耻的事！”他甚至一度怀疑，华语音乐是不是真被他搞得乱七八糟。这回体验了艺人们直面听众负评的难处，想到这，他觉得敢冒险来参与这张专辑的音乐人更加可贵。
“同时要感谢愿意骂的。”胡楠说：“真的，他都愿意用那几分钟骂我们，证明有人能听，算另外一个安慰了。”
“用心了，用心了。”荒井十一补充道。
我们将劣评总结归类，让身为企划监制的荒井十一和胡楠逐个回应和解答。
1 噱头吐槽：被人记住的理由只有企划。回应：他get到了，我们就是让它当噱头。
专辑的重复收听率颇高，胡楠说，这张专辑的确是个噱头，正是噱头才吸引人们打开听一听，“不然没这个原因，你连骂我你都不知道从哪骂起！是不是这个道理？”
专辑开案，要搞混搭的创作合唱，询问不同的制作人、艺人后，每个人给的反馈都不同。第一反应通常是这个事情很酷，可主题是什么？怎样宣传？实际的顾虑牵着项目往前走，催生了创作主题和后来的所有操作。
十一音乐只提供了创作框架，找一个所有参与者都有表达欲望的主题，而参与的音乐人要写什么、做什么风格的歌都不受限制，他们在专辑里自由地探讨十一种不完美的可能性。
蔡健雅与王源视频通话
2 鸡汤吐槽1：没有人能在深夜喝下11碗鸡汤！吐槽2：好感动哦……感动你吗？？吐槽3：这张阵容庞大的专辑我竟一首都没get到。回应：谁让你喝11碗鸡汤了？
荒井十一清楚地记得这条“一首都没get到”的评论。但十一首歌在他们眼中，并非都是鸡汤，其实是听众并没细心领会歌曲内涵。
莫文蔚和郭一凡的《自洽》讲遗憾，王子和周深的《资深庸才》唱自己的平庸，“他认为是鸡汤，我们也控制不了。”胡楠说，因为这些都是创作者自己想表达的内容，没有对错。
让胡楠最感动的《自洽》，是专辑做的第一首歌，“一凡常常写这种东西，你听好几遍之后，忽然一下心情都不好了。”这首歌被郭一凡形容是“让子弹飞一会儿的歌”。
专辑的主题备选超过一百个，荒井十一记在笔记里，“不完美”只是其中一个。做一张关注度高的专辑，需要一个包容度高的主题，合作方网易云音乐提供了他们平台上音乐评论的高频词，透过字眼，判断当今的听众遭遇着什么、需要什么，以此启发专辑的主题设定。但企划团队也担心，这样使得主题太“鸡汤”化，选择大数据提供的词，也不能一味地负面和宣泄，而应该调动听众不同的情绪、情感和思考，这才是真正包容度高的内容。
“希望它是面对大众向的，能触及情感层面，但不希望矫情。”胡楠坦言，她自己对最终这个“指南”式的名字非常纠结。选一个包容度小的名字，会跟听众脱钩，最终选定“不完美人生指南”，就是因为它能跟很多人产生连结。
知名作词人李焯雄，是专辑的文学统筹，他的解释是网络世界总在提供完美人生指南——如何更瘦、更美、更成功——是时候聊一聊不完美的人生了。
开放的主题提供给各位参与者，每个人都选了“不完美”的一个小切片，莫文蔚想到“时间不够用”的不完美，陈绮贞和鬼卞则唱起了人生里的不完美片段。
3 什么鬼吐槽1：每个人的歌都好听，放在一起是什么鬼。吐槽2：有些合唱搭配也实在是有点尴尬勉强。回应：他应该就是想要听到顺耳的。
专辑里的搭配既有完全的陌生人，也有旧相识。刘若英对柯智棠欣赏已久，一直期待合作，徐佳莹和HUSH是常常聚会的老友，而鬼卞和陈绮贞从没见过面。
在搭配合作者时，企划团队列出潜在的参与者名单，“各种连线”，碰撞化学效果，最后他们拿着名单去联系，“差不多失败一半以上吧！”荒井十一回忆，一开始大家都兴奋地聊，愿意参与的人很多，但不清楚到底怎样搞。不成型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人不在创作状态无意参与，有的要求见面切磋创作却无法出行，有的顾虑宣传是否到位……也有不少人搭配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无缘这次企划。
整个过程就像相亲速配，但要以资深前辈的意向优先。当荒井十一做好莫文蔚和郭一凡的《自洽》，打出个样板，邀请参与者的进程容易了许多。
给陈绮贞提供备选名单时，里面既有保险的人选，也有挑战性的人物，陈绮贞选中了与她反差极大的说唱艺人鬼卞。他们合作的《完整的我》是专辑里评价两极的歌，男女音色一阳刚一婉约，从头至尾的合唱里，陈绮贞还尝试起说唱。这让很多听惯了顺滑流行歌的听众无所适从。但叫好的观众拍案叫绝：“陈绮贞竟然让我眼前一亮（耳朵一震），这还是我记忆里嗓音尖细、哼哼唧唧的文艺女青年风向标么！”
音乐制作人的本职，就是在音乐里调配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荒井十一要考量前辈与新手的平衡，二者不能相互抢戏或彼此掩盖。鬼卞的demo非常有力量，陈绮贞的柔和嗓音与鬼卞质感两极，荒井十一想拆解乐段分配给两人，但觉得每一段落缺谁都不够完整。
歌曲本身唱的就是不希望人们以偏概全，不要用片段定义任何人和事，于是两人声音的矛盾冲突，正像冰与火，展现一种“完整”。通过新歌，陈绮贞展现出不为大众所熟悉的新面貌。荒井十一透露，陈绮贞录完歌后开心地去喝了酒。
陈绮贞
有评论称专辑的音乐粗制滥造，胡楠认为是因为持此评价的听众无法得到预期的舒适感，“他应该就是想要听到顺耳的、只有一个声音的那种表达。”胡楠说，他们端出的是一张自选集，不能当常规的概念专辑来听，每首歌的风格无法预设，无法做到荤素搭配、听感统一。
如果单凭听觉舒适来否定专辑的制作水准，作为资深制作人的荒井十一表示不服。他邀请制作人朋友一起参与，陈建骐操办了刘若英和柯智棠、魏如萱和许光汉的合作，A-Lin选中擅长炮制快歌的倪子冈，陈俊豪为徐佳莹和HUSH制作了舞曲，郑楠推荐王源加入参与阵容。更多制作人的加入丰富了专辑的听觉和审美兼容度，也分担了作为项目监制的荒井十一的工作量。
4 弃曲吐槽：这种刷存在感的拼盘专辑，没人慷慨到把自己的好歌拿出来！回应：根本没有研究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玩的！创作方式是同题现写，用“弃曲”搪塞的可能性较小，但荒井十一坦言：“其实就是不喜欢，喜欢就不会觉得它是那种弃曲。”
而这种混搭的创作，“都不只是现创作的问题，是要灵魂上先得沟通好，才有东西出来。”胡楠说，合作者之间的深度交流更排除了敷衍的可能。
马思唯
音乐人们的慷慨不仅体现在创作上，荒井十一记得，他给马思唯打电话邀约时，只用三五分钟讲了大概，马思唯便一口答应，马上转来经纪人的联络方式去沟通细节。荒井十一惊叹于说唱界对合作的爽快做派，“太快了，有点吓到了，我心里一直在想他是真答应还是没答应。”
5 1+1＜1吐槽：组合在一起，没有1+1>2，好多都很奇怪。吐槽：怎么做到1+1<1的哈。吐槽：这种组合给人感觉还是不舒服，就是感觉没有一个人是真正enjoy的。回应：他不见得会有创作者自己的那种1+1>2的感觉。
岑宁儿、艾怡良、苏运莹三人身居不同地方，起初不晓得要怎样创作，无的放矢时，荒井十一就做了一个beat给三人，供她们各自回去写不同的词曲，荒井十一回忆：“你怎么想像出它能够连贯呢？那个时候就觉得反正不管了，你们就先写吧！”
三人交回了作业，荒井十一拼拼贴贴弄出十几个版本，三个人听到成品后“都嗨了”，胡楠说，几个人听到demo，惊奇发觉她们太有默契。《聊天室》分享成长这件事遭遇的不完美，姐妹畅聊的氛围片段也被采样做进了歌里，她们三个还集体空降歌曲评论区，跟歌迷互动。
苏运莹、岑宁儿与艾怡良
让荒井十一特别感动的一首，是毛不易和祁紫檀合作的《爱痕森林》，这是专辑做的最后一首歌。毛不易说：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完美，所以才彼此需要。这句话令荒井十一深刻共鸣，身为厂牌主理人，他觉得自己凭一己之力难以成就一件事，而合作的可贵并不是强强联手，而恰好是合作者之间补足彼此的缺陷。
荒井十一观察到，毛不易沟通时一直客客气气，唯一让他激动的点，就是听说能跟欣赏已久的祁紫檀合作。录音时，毛不易就像他在荧屏上表现的那样，平静、封闭带着脆弱，荒井十一想“掏”他的时候，他似乎也不太愿意。直到做完这首歌，毛不易方面表达了继续合作的意向，这才让荒井十一松了口气。
“说实话在整个《爱痕森林》这首歌的制作过程当中，我没有觉得他特别享受，感觉就是他知道能跟祁紫檀一起弄一首歌挺好的，只是这样而已。但是完了之后又接收到这个讯息，说希望可以一起弄一些不一样的歌，那就代表其实他也愿意想去接触新的世界。”
在音乐中建立信任难能可贵，胡楠觉得许多音乐人大可不必来参与这个项目，但来了就是想交流，“交流本身就大过很多事情，这件事情是勇敢者来玩的游戏，所以必定会获得什么，只是获得的大小和自己的感受不同。”
胡楠也提到，创作的规则是不干预音乐人，没有干预就无法满足每个听众心中所谓的“1+1＞2”，而差评听众或许也感受不到创作者自己“1+1＞2”的满足感，“你不能保证你做十件事情，十件事情都是对的。”所以在胡楠看来，交流和合作本身的意义更重要，华语音乐欠缺团队合作，听众也不习惯这样开放的创作和呈现方式，他们需要掌握更多元的视角和审美维度，去衡量一个音乐作品是否做到了1+1＞2。
魏如萱和许光汉
6 扶贫吐槽1：有些人明显带不动，导致大咖的水平也没有发挥出来。吐槽2：精准扶贫，但天后们也带不动妖魔鬼怪，找来荒井十一当制作人也白搭。吐槽3：浪费了这么多天后，每首都有半路搭伙的不适感。回应：只能说是不太了解这个行业的操作。
A-Lin一直梦寐以求唱真正的舞曲，在《不完美人生指南》里她主动要求与快歌圣手倪子冈合作，伴着动感节拍在歌里骂脏话，摆脱历来的抒情歌后刻板印象。
荒井十一与A-Lin、倪子冈
荒井十一觉得，当人们听惯了某个歌手，忽然又加入一个新人合唱，势必制造了“打扰”老粉丝的不适感。但天后大可不必参加这样的企划，胡楠分析，“扶贫”绝不是这些天后参与企划的初衷，“根本不可能！是想着这些事好玩，这些人永远是说音乐在前，对这个创作人有感觉，她才会愿意进来。其实最终音乐不出来那一刻都成不了，音乐出来了，才真正算是配对（成功）了。”
参与专辑的主观能动性，还有创作人所写作品真的契合天后的内心所想，这二者是天后加盟的必要因素，胡楠澄清：“我们不具备任何’按头安利’的能力，钱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走进任何一个事情的起因，所以说’扶贫’的人，只能说是不太了解这个行业的操作。”
7 流量吐槽1：各首歌评论数拉得可真开啊！吐槽2：编曲特别自由散漫，却挑了流量人气合作。回应：我们都有收获。
不同歌曲的评论数差别显著，王源、毛不易、周深坐享丰厚流量，而其他合作组别的评论表现差强人意，面对评论少的组别，荒井十一心有不甘。胡楠分析，一些歌的目标受众或许并没有留言互动的习惯，但也不能否认高人气参与者为这张专辑带来的关注度。
周深与王子
周深喜欢王子的作品，于是有了合作；毛不易选择了他倾慕的祁紫檀；制作人郑楠推荐的王源，此次在创作上崭露头角，王源作为一个创作新人，荒井十一觉得他愿意创作这件事本来就值得被鼓励，王源需要经验、需要经历。
这些流量大的音乐人在合作里撞出了新的火花，而他们也将自己的关注度分享给整个项目，彼此有所获得，成就一个互惠的合作。
他们的粉丝，因为《不完美人生指南》的机会，听到很多不一样的音乐人的作品，“这件事本身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荒井十一坦言：“网络时代，数据又那么重要，整个专辑的关注度也可能因为这几个人而得到提升，这些关注度的数字，或许能帮助我们在别的领域上面有一些突破。”
“它就是一个事儿了。”胡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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