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古田军号》的“年轻态”与“健康品”
钱江晚报2020-01-09 17:15
文/林玮
“古田会议”是红军第四军于1929年12月28日至29日在福建省龙岩市上杭县古田镇召开的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其历史意义在于确立了人民军队建设的基本原则，强调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这一事关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的大事，是主旋律电影中的重要题材。2016年，八一电影制片厂就出品过讲述会议前因后果的电影《古田会议》，而2019年上映的《古田军号》则选择了一个与之极不相同的角度，通过一个小号手的孙子之回忆，讲述了“古田会议”召开之前的历史。
这段历史在影片中的讲述，具有很强的戏剧场景效果，至少在以下两个方面呈现出与以往凝固在教科书中的“古田会议”不同的艺术渲染力：
一是整部电影洋溢着年轻态。“古田会议”前后有，作为革命领袖的毛泽东、朱德、陈毅，以及林彪、刘安恭等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在面对重大抉择时的踌躇、分歧、争辩，真实地刻画出年轻人的热血；电影用了王仁君、王志飞、刘智扬、胡兵、张一山等青年演员出演，让二者颇有年轻态的相得益彰。特别是在为共同信仰而燃烧青春这一精神层面，“戏中人”很容易与年轻的观众达成情感层面的共鸣。对此，拍过《血战湘江》（2017）的导演陈力有着高度的自觉，他自认领袖人物“他们的青春、他们的热血、他们的激情、他们的信仰，可以触动每一个人”。
电影巧妙选择不讲会议本身，只讲会议前因，因而可以用大量蒙太奇串联各种事件的手法，通过闪回、平行镜头的切换，把激烈的战争场面、惨痛的伤亡场景以及意见分歧的激烈爆发等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嵌入其间，用超过3600个镜头，张弛有度地讲述了一段充满感染力的历史，同样吻合年轻态的描述。
二是整部电影堪称是“健康品”。电影中隐藏着深刻的价值，集中于毛泽东那句掷地有声的话：“你们要清楚你们是在为谁打仗”。这是人民军队的初心，也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而影片用许多富有寓意的镜头表达，把这种初心很好地融入了故事讲述之中。如小军号手的军号是贯通全片的道具，也是普通士兵与最高领袖之间的情谊表征；在开篇出现的龙凳舞与最后朱毛分开作战时朱德手中挥一挥的板凳，构成了领袖关系的隐喻；从朱、毛对军装设计方案的争执，到挑选军装时，毛泽东拉着朱德的手一路奔跑，特别是毛泽东与陈毅各自房间里的床之间那扇可以活动的“木板窗”，都带有很强的情感寓意。而这些寓意与“古田会议”本身之于中国革命、中国共产党、人民军队的成长史相联系，则不难看出其中既有一个时代、一种理论的成熟，也有一代伟人在斗争中的成熟。
不过，正如“年轻态”与“健康品”的组合很可能构成宣传性很强的“脑白金”一样，《古田军号》较为明显的问题也在于其人物刻画的深刻地不够，演员表演的演技做作成分较为突出，而难显自然。这是年代电影的“两难”：青年演员在演技上往往不足，但不用青年又难以表达青年的热血与沸腾。而这一困境的化解，除了在挑选演员上需要更加慎重之外，还需要故事讲述更加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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