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因为思想的逐步解放,当时出现了很多新时代女性,她们都是民国优秀的才女,比如广为熟知的张爱玲、林徽因、陆小曼、丁玲等。
今天文旅君要和您讲的,是民国末期最后一位才女——张充和。
张充和,生于20世纪初,家里有3个姐姐,张充和是家里的小女儿。其曾祖是晚清名臣张树声,担任过两广总督。张充和在11个月大的时候,过继给了二房的奶奶当孙女,备受养祖母的喜爱,长大后成了一位大家闺秀。
由于张充和出生在教育风气浓厚的家庭里,她从小就学习写字、读书,而她也在这方面有天赋,3岁就能背唐诗,7岁就能写对联,在当时被称为神童。
张充和读书比三个姐姐都要早,她从启蒙开始读《三字经》《千字文》,到后来诗词歌赋、《史记》,且大多时候是她一个人读,先生并不多讲解什么,最多是检查她断句的准确与否。
1934年9月,张充和以国文满分、数学零分考取北京大学试读生,开始了在文学院国文系的求学生活。
那个年代的北大中文系名师济济,主任胡适,教授有钱穆、冯友兰、闻一多、刘文典等。张充和受到了名师亲授,受益良多。
对于胡适的讲授,张充和点评道:“他讲得不错的,深入浅出。”胡适曾数次赞赏张充和的学问,后来她因病离校,胡适还劝说她不要放弃。
从清华大学过来兼职讲授楚辞的闻一多,也给张充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晚年回忆道:“闻一多在北大上课,给我们读楚辞。他用老辈人的吟诵法给我们吟唱,很好听,那是真正的楚声呀……。
1939年初,师生又相遇于战火中的昆明。得知张充和在学写字,闻一多就用云南当地特有的黄藤给她制作了一方印,上刻“张充和”三字。带着这枚留有恩师手泽余温的圆藤,她一生坚持着书艺的锤炼。
张充和在书法上也有很深的造诣。这得益于她的叔祖母识修为她请的好老师。她曾师从朱谟钦,朱谟钦是书画名家吴昌硕的高足,本身也是考古学家,擅长古文和书法。朱谟钦教了张充和五年多。
余英时曾言,充和之所以能在中国古典艺术世界中达到沈尹默先生所说的“无所不能”的造境,必须从她早年所受的特殊教育谈起。“她自童年时期起便走进了古典的精神世界,其中有经、史、诗、文,有书、画,也有戏曲和音乐。换句话说,她基本上是传统私塾出身,在考进北大以前,几乎没有接触过现代化的教育。进入20世纪以后,只有极少数世家——所谓‘书香门第’,才能给子女提供这种古典式的训练。”
唱昆曲更“无纤室俗尘”,诸多文人雅士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张充和的昆曲是从苏州开始的,回到乐益女中上课,她唯一爱上了昆曲。
章靳以曾在苏州听充和唱昆曲《芦林》,听到泪流满面,诗人卞之琳用情尤专,只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张充和以诗言志:昆曲是最爱,知己非干情。二姐允和与周有光在上海结婚时,张充和就献上了一曲“艳词”:《西厢记》。
张充和的“昆曲之路”不仅是讲学、演出和传,最突出的是影响、培育和成就了纽约“海外昆曲社”。
1988年,在充和先生的倡议下,旅居美国的昆曲爱好者在纽约州成立了海外昆曲社,首任社长陈富烟,现任社长陈安娜,副社长尹继芳。昆曲社以研习、保存、传扬昆曲为宗旨。历年来,昆曲社共举200多场演讲、示范及演出,包括40多出昆曲折子戏及全本戏《牡丹亭》《烂柯山》《贩马记》《渔家乐)《狮吼记》《长生殿》及《蝴蝶梦》等。
每年5月13日张充和的生日,曲友们都会为其雅集,每次她都会唱曲,直至期颐之年,听其度曲清唱,便如清风明月,干净而纯粹。
内容来源:北京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