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70年｜三对夫妻都是上戏同班同学，吕凉一家三代人献身舞台
新民晚报2019-05-08 19:57
这是一张摄于2014年11月28日晚的全家福——背景是话剧中心的舞台上，舞台布景是英国戏剧《一个老太五个贼》。六人合影中的三位参与了该剧，前排蹲着的姑娘名叫吕凡妮，是该剧翻译，她左边的男生是她丈夫高坤，是该剧导演。后排的两位大家最为熟悉，那正是著名演员吕凉及其妻子宋忆宁，吕凡妮和高坤，是他们的女儿女婿。中间的一对夫妇则是宋忆宁的父母。这一家六口全都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每一对夫妻都是同班同学。他们全都献身舞台，随着投身的戏剧作品，折射出波澜壮阔的时代浪潮。
图说：吕凉全家福 受访者供图
《留守女士》：带出一个流行语
回望当年，可以感受到吕凉的舞台足印，正与时代发展的征途步步契合。虽然谦虚的他觉得被纳入本报这一专栏“有点惭愧”，但事实上，他早期的话剧代表作《留守女士》，正是一部剧创造一个流行语的最佳案例。早在1991年，中国话剧市场正在经历阵痛。小剧场话剧，作为一个探索戏剧与艺术形式、与社会议题的碰撞平台，不断捕捉热点题材。当时的艺术总监俞洛生，抓住了当年出国热潮引发的余波——上海这个城市卷入出国潮的人越多，留守在家的另一半也就越多。这一与其他城市相比略显“奇特”的状况，很好地折射在了话剧《留守女士》中。这出由吕凉和奚美娟主演的小剧场话剧，创下了连演168场，场场满座的盛况。吕凉坦言，“我其实没有出国经历，但我是以最自然的生活状态去演绎，反而赢得观众。”当年，有不少观众看完戏后久久不愿离场，“想与我们交流探讨。”如今，30年过去，“出国的人都回来，‘海龟’都很多了……”
《婆婆媳妇和小姑》：唯一“好男人”
扎根舞台的吕凉，偶尔“拐弯”出演影视剧。在开创了电视剧“家庭戏”的《婆婆媳妇和小姑》中，吕凉扎在一堆女性角色之间，以一位好男人的形象应对七位性格各异的女性亲眷。“最初给人的感觉是窝囊，实则以‘软’服人，也是一种智慧与美德。”吕凉分析起自己最令观众熟悉的“好男人”荧屏形象，也可以说是体现了“中国男人的包容与担当”。自此，家庭伦理剧中经常出现吕凉的形象。他通过电视机，一步迈入千家万户。
图说：《婆婆媳妇和小姑》 网络图
吕凉的妻子宋忆宁，近年来经常出现在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悬疑话剧舞台，但偶尔也出现在荧屏上，例如《田教授家的二十八个保姆》。夫妻俩也同台演出，例如中国话剧里程碑之作《商鞅》。他俩还有一部舞台上的合作剧目，也曾踏准了市民生活的脉搏，那就是《股票的缘分》。时至今日，这部戏依然能精准描摹出股民的跌宕心情。剧中，吕凉的角色满足于“小富即安”。宋茹惠扮演女一，宋忆宁则扮演女二。排练时，他们三人对角色的理解不同，有点不顺。最终两位女演员放弃挣扎，“算了，就依着吕凉的意思演吧！”结果，“送”给吕凉一个白玉兰戏剧表演奖……
《一个老太五个贼》：“平凡就好”
吕凉谈及女儿：“为什么要取个凡字呢？我觉得平凡就好，不求惊天动地，只要认认真真生活，踏踏实实过日子，我就觉得挺好。”
吕凡妮和丈夫高坤是上戏导演系同班同学。如今，吕凡妮在哈哈炫动少儿频道工作，业余时间时常翻译剧本，《一个老太五个贼》就是她的代表作。读上戏之前，她毕业于上外附中，在演艺圈，她的英语算得上出类拔萃。上外附中与导演系的学历，让她在对照某些英文剧本及其译本时发现，有些译本不甚理想。剧本对白，以口语为主，有些译本“不说人话”；剧本有“潜台词”，有些译本又太直白；更多译本只注重文学性，而忽视了戏剧性……理想的剧作翻译家少之又少，于是吕凡妮在父亲的鼓励下开始尝试翻译。如今，大家看到风靡上海的阿加莎·克里斯蒂话剧中，颇有几部是吕凡妮的翻译作品。
吕凉是真的一心求平凡，“我们家这点经历，怕是让读者觉得没啥看点。我只能说我顶多是个称职的演员，连‘优秀’都谈不上，‘艺术家’更谈不上，认认真真做好本职工作，就好。”（新民晚报记者 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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