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本文接续苏格拉底的部分(苏格拉底的思想请参见百家号目录文章),继续介绍西方哲学史中的哲学家。柏拉图的理想国是本文要介绍的主要部分。 柏拉图是思想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因而对于柏拉图的哲学,需要分几部分介绍,欢迎大家关注、评论与分享。
正文:苏格拉底与智者学派相同,虽然不再过问自然界本源的问题,而是专注人自身,力求为伦理与政治寻找到一个普遍的基础。苏格拉底的方法是通过自由辩论,力图在辩论中澄清我们已知的那些概念,比如,善是什么,正义是什么等等,苏格拉底认为我们只要做到了澄清这些概念的内涵,即在论辩中找到了彼此都同意的一个答案,那么它因为是我们自己发现的知识,且这个答案是大家认可的,因而是拥有普遍性和必然性的,这也是对智者学派的相对主义的一个反驳。
雅典学院由柏拉图所创立,存在约900年 无论是苏格拉底、智者学派以及前苏格拉底时期的哲学家的思想都有这样一个共性,一般来讲这些观点和普通人的意见本质上相差无几,我们可以说观点合理,也可以说不合理,这全取决于个人的好恶。柏拉图认为这些观点没有一个“之所以合理还是不合理的理由”。这些观点散乱无章,尽管就答案而言柏拉图是同意有些答案的,但这个答案为什么正确呢? 应该有一个论证的过程,应当有一个科学上的说明。柏拉图的工作就是这些,他试图通过一个宏大的体系将逻辑、宇宙论、伦理学、政治学等等联系起来,使它们完备无疑,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经得起推敲的理论。 为此柏拉图撰写了约三十五篇对话集,其中就涉及到哲学、政治、伦理等各个方面。 本篇文章仅就其中一个部分进行介绍。
柏拉图出生于雅典的贵族家庭,罗素认为柏拉图无论是行事还是爱好都有贵族的做派,他的母亲是梭伦的后裔,所以的他的思想里是否有特殊的阶级偏见是值得推敲的,在后面我们可以看到柏拉图对国家的论述其中就蕴含着等级制。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在介绍柏拉图这位对后世影响最大的思想家之前,着重介绍了斯巴达这个国家的情况,他认为斯巴达无论是他们的神话,还是在现实中都对雅典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进而斯巴达的制度影响到了柏拉图的“国家论”,且包括后世的卢梭、尼采以及国家社会主义的思想。
以雅典为首的提萨同盟对战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联盟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堪称为“古代世界大战”,这场战争的最终结果导致雅典没落了下去,雅典的民主制遭到破坏。也正是在其后的“三十僭主”统治时期,审判庭判死了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
正是因为政治、军事的失利、民主制度的没落等综合的原因导致柏拉图试图建立一个“威权主义的国家”,这样的国家的效用即可弥补雅典民主的不堪、使得雅典的军事与政治强大起来。柏拉图口中的理想国,正是最早的乌托邦。据认为,在柏拉图的一生中,曾有多次机会是可以实现这个理想,但最终告失败,也有认为这个理想即使最可能实现的国家也不可能实现。比如,柏拉图选择的小狄奥尼修斯统治的国家,最终因面临四方威胁,没能实现。
通观柏拉图对理想国的设想,站在今天的角度来看,这样的设想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那是出自一位伟大的哲学家对智慧的自负。除了宣称哲学家作为君主的必要性之外,严以分立的等级制度、经济上的共产主义、教育中的欺骗与隐瞒都使的我们相信哪怕你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拥有超绝的智慧,对于某些具体的政治事务的设想都因为仅仅出自于个人的头脑而显得片面又不实际。其中很多具体的措施都是模仿斯巴达这个军事化管理的国家,在斯巴达可以说全民皆兵。除了因体弱被摔死的幼儿、多数体质不行的妇女以及老人和贵族之外,全都要在军事化管理的集体中度过,这是一个完全靠战争和掠夺才能生存的国家。
卫国者、兵士与普通人是理想国中的三个阶层,其中卫国者居于首要的位置,他们是理想国能否实现的最重要的一个阶层。依托教育筛选和立法选举,卫国者一经确定便可世袭。他们的角色就像今天的党派,肩负着施行哲学家王的理念和管理社会的的职责。
如前面所说为了培养合格的卫国者,柏拉图认为需要通过教育、文化、音乐、体育等等各方面来进行。
首先就教育来讲,为了使得卫国者具有勇敢、威严和礼仪的品德,就需要全方位的对他们进行“洗脑”。譬如音乐,只能听那些鼓舞人心的音乐,“吕底亚和伊奥尼亚的音乐是应该被禁止的,前者因为它表现了愁苦,后者因为它是靡靡之音。只有多利亚(因为它有节制)和弗莱吉亚的音乐(因为它表现了勇敢)才被允许”。历史人物,只能教给他们那些历史人物的优异的部分,而非客观的去展现这个人物的面貌。 文化是培养礼仪的重要的部分,那是贵族特有的品质,他们应当举止端庄、优雅、绅士等,以便于表现出统治者的面貌。神话的部分,应当展现那些具有优雅的举止和制造善的神灵,因为柏拉图认为,神作为一种信仰应当是完满的,他们是世人模仿的偶像,也应当是理想国居民的品格塑造的文化的一部分。最后,青少年在到达一定的年龄以前,是不被允许见识到丑恶、罪恶以及种种诱惑的现象的,只有当他们经受住了这些考验,才有资格成为一个卫国者。
为了使这种固定的等级制度进一步的被认作一种不可变的命运,柏拉图发明了一种“高级的谎言”。
有“一种高贵的谎话”,柏拉图希望这种谎话可能欺骗统治而且无论如何是一定会欺骗整个城邦的人民的。这个“谎话得相当详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神创造了三种人的这一教条:最好的一种是用金子做成的,次好的是用银子做成的,群众则是用铜和铁做成的。用金子做成的人适于作卫国者;用银子做成的人应该是兵士,而其余的人则从事体力劳动。孩子们通常(但不是永远)都属于他们父母的那一等级;如果他们不属于那等级的话,那么他们就必须相应地升级或者降级了。他认为使目前这一代人相信这种神话是本太可能的,但是下一代的人以及感以后的一切世代,却都可以教育得使他们并不怀疑这种硬话。——摘自罗素《西方哲学史》
正是在这里,柏拉图将宇宙论中的不可变的某种理念,引入到现实的政治之中,以一种最高的启示,试图使人们相信,作为宇宙的一部分,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和他的出身等级一样是固定的,这成了一种宿命式的东西。另外,就正义的理解而言,柏拉图似乎与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一样认为,拥有知识的人、受到良好教育的人是拥有正义的,因而柏拉图认为这些人虽然不如哲学家,却是距离哲学家最近的人。当然,这在现代看来是很不现实的,拥有高学历与渊博知识和高智商的人,并不会与正义有任何必然的联系。
总的来讲,这样一种类似于意识形态的教育,刚好作为专制的统治的需要与柏拉图的等级制和哲学家王的独裁制相符合。
未完待续,后续将介绍柏拉图哲学的其他部分,欢迎关注,感谢您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