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义明导演,林永健、左小青主演的卫视剧《幸福照相馆》近日获得了第五届“文荣奖”电视剧单元的提名。该剧的编剧兼监制高博在接受采访时透露,由于他全程跟组并成为最后一拨撤离的人,甚至遭到了剧组厨师们的集体吐槽。
苏万梁陪儿子参加高考 高博表示,如果说《幸福照相馆》的剧本完成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么这部剧的播出就好比经历十二年苦读的孩子准备高考,“我就像故事中的老苏,隔着铁栅栏,望着他们家老三走进考场的背影,内心既快乐又忐忑”。
满仓大兄弟:为什么要用照相馆来讲故事?
高博:《幸福照相馆》剧情跨越近二十年,归根结底,探讨的无非“幸福”二字。芸芸众生千差万别,大家对幸福的理解和获取方式也各有不同,就像老苏家里一个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女,再加上形形色色顾客他们都是生活中的小人物,但他们哪一个不是怀着赤子之心步履蹒跚的走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呢?这部剧我希望它能如一滴水一样折射出太阳的光彩。随着时代的进步,照相馆的变迁及背后一家人的喜怒哀乐,也能反映出中国改革开放这几十年来,社会与人的变化。就像照相馆摆放的照片记录着人们在通往幸福这条路上一只只深深浅浅的脚印。
《幸福照相馆》大结局全家福 满仓大兄弟:你不到四十岁,写四十年前的故事,你用什么办法让观众相信?
高博:《幸福照相馆》这部剧从构思到创作完成,断断续续大致经历了三年的时间。我出生在改革开放初期,长在北京的胡同里,童年的记忆现在回忆起来,虽然模糊但也嵌着金边一般的美好,这就免不了让人好奇,引人探究,为此我经常拉着比我岁数大的人喝茶聊天。现在我书架上还有不少关于改革开放几十年的诗歌,散文,等书籍杂志。偶尔写累的时候也带上耳机,听听样板戏和邓丽君,剧本创作通常需要的不是一个完整的事件,而是试图从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中能够找到一种情绪,一种力量,甚至能闻到从那个时代远远的飘来的一丝味道,这可能就是撬动整个故事的基石。幸好,功夫没有白费,这块灵感的石头终究让我找到了。
苏万梁与胡美凤一起寻人 满仓大兄弟:很多观众都吐槽国产剧的编剧弱,其实我也知道国产剧的编剧婆婆太多,受制约的因素太多,那么你是如何化解这样的客观限制的呢?
高博:我从年初就开始进组进行最后剧本精修,四月份完稿,六月份又跟随大部队去重庆拍摄直到九月份杀青后陪同导演最后一个离开。历经七八个月的时间,这中间受到了摄制组兄弟姐妹们的礼遇和照顾,但偶尔有时也会遭到比如厨师们的吐槽。他们说你既然剧本写完了为何迟迟不归,是不是迷恋剧组盒饭?
左小青饰演胡美凤 在这里我想向那位厨师大哥澄清,您做的重庆火锅确实地道,但是我这人天生不太能吃辣,这令我非常沮丧。当然这是一句玩笑。事实是,作为编剧,这个年月能做一部原创剧着实不易。我珍惜自己的创作的成果。我们知道拍摄过程纷繁复杂,每个人对文字内容理解又不一而同。一旦要找人修改再换个编剧过来,非但保证不了创作质量还要添加不必要的开支,损失的可就不是一份盒饭的事了。我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认了。
苏万梁为胡美凤女儿拍百日照 满仓大兄弟:开头你说写剧本如同十月怀胎,可你这一“胎”怀了两三年。这个过程沉闷吗?
高博:剧本是一剧之本,我深知剧作工作在整个创作链条中的重要性。创作的时候得意当然不少,但是更多的是如履薄冰般的谨慎与纠结。回想闷头创作的那两三年,我就是在突发灵感时的快乐激动和自我否定后的如坠深渊中不断徘徊。
林永健饰演苏万梁 满仓大兄弟:“小成本、大情怀、正能量”会不会对编剧的创作产生限制?
高博:恰恰相反。上级部门提出的这个倡导,不仅为我这样善于驾驭现实主义题材的编剧指明了方向,也为现实主义题材文艺作品的回暖提供了必要的阳光和土壤。《幸福照相馆》作为一部带有小年代特色的影视作品,并不只是停留在那个逝去的年代,而是力求他更多的关照当下。我在创作中所提取的素材,剧中人物所面临事业婚姻情感的种种困惑也是都是我们在当下生活中会遇到的,棘手的,极需要被解决的问题。就我个人理解,所谓现实主义绝不拘泥讲述今天的故事,而是以今日之视角和语境来讲述过往与未来,给今天的观众以共鸣和启发,也都是好的现实主义作品。
王婉娟饰演苏春玉 满仓大兄弟:讲一个四十年前的故事,意味着服装造型不会很时尚,有没有担心过年轻观众不买账?
高博:《幸福照相馆》在开拍之前,本剧的主创们就问我,你觉得咱们这个戏的调性应该是怎样的。我笃定的回答,它应该是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爱看家长们也爱看的。他们说这不矛盾吗?我说当然不矛盾,我们的故事虽然是过去时,但他所呈现的生活一定是现在进行时。就像相册中的老照片,永远记录着年轻的岁月,而且,永恒。
刘敏饰演刘翠兰 在采访的最后,高博一再坚持要将几句感谢的话加进文中,“这不是客套,而是真的很感恩大家对这部剧的付出”。
高博表示,要由衷感谢投资这部剧的三家公司的老板们,感谢导演王义明,感谢林永健和左小青等演员老师们,感谢制片人汪大智和张鹏、发行人宗伟以及所有为《幸福照相馆》付出努力的兄弟姐妹们,“虽然成片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他们对我的帮助,以及在烈日炎炎的重庆山沟沟里一起奋斗的八个月,我都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