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呼啸
黄沙中骑最烈的马
落日天涯
余晖中扬最快的刀
飒沓江湖,快意恩仇
身披日月,万里独行
且歌且酒且张狂
谁叫他天高地阔
且醒且醉且孤绝
一任我逍遥人间
每个男人心中
都曾有过这样一个武侠梦
都曾笃定地相信
江湖在哪里
自由便在哪里
我在哪里
正义便在哪里
图一 | 《锦衣卫》剧照 图二 | 《绣春刀》剧照
江湖是一场醒不了的梦,武侠是梦里的景物,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换。
每当83版《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响起,无论走在哪里,都像是走在江湖里,走进了曾经的武侠梦中。于是,塞外引弓射雕的郭靖、江南冰雪聪明的黄蓉、叫花头子洪七公、须发雪白老顽童……,一个个武侠人物,就从梦境中渐次走出,一次又一次复活。
年幼时看武侠,关注的是武,就像看烟花,只能看到绚烂的表面。大侠们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总是幻想着,长大后要一马一剑,驰骋山河,哪里不平哪里有我。
年幼的武侠梦里,行走江湖,一定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诸门派兵器件件使得,但傍身的,一定是一把剑,一把帅气锋利又灵动的剑,舞起来通体一团雪光,风雨不透,诸神难近。总觉得除了剑之外,其他兵器不是太蠢笨,就是太邪性,配不上少年的鲜衣怒马,更配不上武侠的玉树临风。
《锦衣卫》剧照
《十面埋伏》剧照
《笑傲江湖》剧照
后来看武侠,关注的是侠,经过一些事后,总是力图透过表象,看到它内在的真实。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再看那些神兵利刃、漂亮动作,都不过是外在,真正的高手,摘叶为刀,捡枝作剑,手无寸铁亦可轻易制敌。
回看年幼的武侠梦时,才恍然大悟:剑,是君子佩物,代表正直,代表勇敢,代表儒雅,代表智慧。原来,自己想要的,其实并不是高深的武功,也不是风雨的江湖,自己要的,只是剑所代表的君子品德,谦谦风度,还有面对困难、应对生活的智慧。
《倭寇的踪迹》剧照
《箭士柳白猿》剧照
上世纪中叶,香港还没回归祖国的怀抱时,三个写武侠小说的男人,以手中笔作利剑,划开了属于新武侠的时代,把武侠小说的成就,推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从此,武侠陪伴了大陆几代人的成长,成了无数男人少年时魂牵梦萦的梦,长大后念念不忘的情结。
而写武侠小说的三个男人,也把自己的一生,过得如同武侠一样:
梁羽生,提出以侠胜武的概念;古龙本人,干脆活成了自己小说里的武侠浪子;而塑造了无数大侠的金庸,更是为国为民,为香港的回归,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侠之大者,亦不过如此!
《一代宗师》剧照
香港回归后第二年,初春的西湖边上,极其热爱武侠的马云,创建了阿里巴巴。在阿里巴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花名,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大侠,十几年后的今天,阿里巴巴成了一个叱咤商界的企业,使我们的生活越来越便利,阿里巴巴的产品,对每个人的生活时刻产生着巨大影响。这就是武侠的现实力量。
身为普通人,为国为民的大侠境界,离我们太远,但何妨我们曾做过的大侠梦?何妨我们将武侠二字,像他们一样,注入日常的生活中?何妨我们怀着小确幸的心情,做一个小侠:用武的能力,去努力生活;用侠的智慧,去应对困难和挫折;用武侠的精神,与周遭的人事相处,可以在身边的江湖里,从容信步时斟两壶酒。
有人说,长大了,武侠梦就破灭了,但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想成为的那个大侠,只是在我们不曾忘却的武侠梦里休整蓄势,随时整装待发,笑对生活。
图一 | 《笑傲江湖》剧照 图二 | 《东邪西毒》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