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SolánaRowe的首张专辑《Ctrl》终于在2017年6月面世并广受赞誉时,极佳的好评迅速转化为销量:到今年3月为止,这张专辑已达到白金唱片销量标准。伴随专辑大卖而来的是一场国际巡演,就像我们大多数人在早上乘坐地铁通勤一般,Rowe穿梭往来于多个国家和时区。
相对于Rowe,大家可能更熟悉她的艺名SZA(发音同scissor)。趁着SZA巡演的间隙,《Vogue》对这位27岁的歌手进行了两次私人约访。第一次是在纽约的Greenpoint区,我们在一间Loft里给她拍了一组大片。第二次是在马来西亚吉隆坡,她坐下来跟我们好好聊了聊她的最新情况。
徒步行是SZA最喜欢的活动,第二次采访的那天,她完成了塔曼尼加拉雨林的5英里徒步。我们见到她时,她穿着宛如《古墓丽影》里的工装裤、一件“紧臀露脐短上衣”和一顶狩猎帽。当时正是八月,Rowe计划着尽可能多去旅行,她强调是旅行而不是度假,因为有“很多工作要做”。她雄心勃勃,想收集探险旅行中的点点滴滴,一步步成为“最好的自己,无论是作为歌手、女性,或是独立的个体”,这样她才能够“经过消化反刍把这些收获变成有意义的唱片”。
回顾Rowe这两年来对音乐产业带来的影响,她无论拿出怎样的作品都很可能继续突破界限。她对音乐的影响让我们很难想象一份没有她名字的R&B歌单会是什么样子。于是,各种高调合作当然也少不了。她与ChildishGambino(本名Donald Glover)合作了冠军单曲《This is America》,与Kendrick Lamar合作了《黑豹》电影原声歌曲《AllThe Stars》,共同谱写了Beyoncé特别献声的Nicki Minaj的《Feeling Myself》和Rihanna《Anti》专辑首单《Consideration》。Rowe以独唱艺人身份所取得的成就也同样具有开拓意义,通过她果敢而诚实的歌词,她把这类歌曲坦率透明的特质带到了一个全新高度。
Rowe的真诚直率也许是最打动听众的一点,她的歌曲毫不掩饰地坦露了她的脆弱、欲望和情绪,她通过歌曲追溯那些铸就其身份的个人体验。从在《DrewBarrymore》中坦白自己从不刮腿毛,到在《Supermodel》中承认自己有缺陷感,她的首专《Ctrl》就像一本透露心声的日记,无所不谈。她曾说:“黑人体验,美国人体验,人类体验,是多面的,有许多道路等待我们去探索。”
一个没有Rowe的音乐产业曾险些成真。在录制《Ctrl》时,她实在被焦虑感和自我怀疑折磨得疲惫不堪,专辑首发时间被迫推迟,她甚至曾想过要彻底放弃音乐。不过谢天谢地,她的唱片公司连哄带骗让她交出了硬盘控制权,然后把其中的内容投入制作,这样她才能一直不断地修饰润色那些歌曲。
六年前,Rowe开始跟她的“老乡”制作人MattCody在一个用毯子代替实际隔音设施、由地下室临时改造成的录音室开始录制混音带。Rowe成长于新泽西州的一个植被茂密的中产阶级小镇Maplewood,她的母亲是一个信仰天主教的泛非主义者,她的父亲则是一个正统逊尼派穆斯林。她成长中的音乐食粮来自JohnColtrane、Ella Fitzgerald和Billie Holiday,她喜欢Coltrane是因为他“如泣如诉、虔诚动人”的音质。“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伤心,”她说。其实她也可以这么描述她自己的音乐。正是她这种具有双重性的音乐特质,DonaldGlover才选择与Rowe合作《This is America》。“对我而言,她总是感觉那么强大,但又脆弱,”他解释道,“我喜欢在这个作品中传递这种感觉。”
Rowe的一个朋友曾把那些在地下室录制的早期作品放给了Top Dawg Entertainment的总裁Punch (本名:Terrence Henderson)听,朋友的举动让Rowe感到惊恐。但Henderson很快签下了她,于是她加入了Kendrick Lamar和Schoolboy Q.的行列,一飞冲天。与优秀的音乐人同行,也难怪她那时对《Ctrl》感到焦虑不已。但对于传说中的第二张专辑,暂时还没有任何不确定性。“我已经成长,意识到了我需要的东西,”她用那醇厚的声音说道,“我实际上已经在伦敦制作了第二张专辑里的第一首歌,感觉真是非常酷。”
Rowe上个月在伦敦跟Skepta、N.E.R.D、Wu-TangClan以及她曾经的合作者Childish Gambino一起参加了Lovebox表演,她是这个音乐节唯一的女性主要表演嘉宾。《Pitchfork》去年发表了一份研究报告揭露大型音乐节预定表演嘉宾中只有四分之一是女性艺人,随后音乐节便因为性别不平等现象遭到猛烈批评。Rowe希望到2022年音乐家将会实现维持性别平等的嘉宾阵容这一承诺。“现在是时候了,”她说,“女性能量是主导因素,无论你是不是在针对嘉宾阵容这个话题。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它。我们不需要[男人]才能活下去或者成为社会有用的成员。[女性是]在一个新成长起来的人口结构中代表自己,这可能对我们司空见惯的事物造成相当大威胁。”
说到目前激励她的女性,她提到那些争取自身驾驶权利的沙特阿拉伯女性、在被美国移民局隔离后继续为与孩子重聚而抗争的母亲,以及那些无惧种族和性别歧视、形成美国增长最快的一支经济力量的黑人女性。因此在说到选择拍摄此次《Vogue》大片的摄影师时,ElizabethWirija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位出生于印度尼西亚的纽约人专注拍摄女性有色人种,因为媒体很“白化”。用她的话来说,她“通过成为一名艺术家并创作自己愿意参与其中或者与之有关联的作品”为世界做出贡献。
正如她在歌词上的表现,Rowe在造型上也是以坦率真诚为取向。“我希望服装能传达我的感受,”她说,所以她每天都会以自己感到最有吸引力的颜色开始一天生活。如果她穿黄色,那么她感到“快乐且充满喜悦”;红色表示她“感到脚踏实地”;紫色,她正在进入更高阶的意识状态,或者按她的说法,“正在思考顶轮”。她穿去MetGala的那件浅粉色范思哲礼服则表示她在“思索爱并在[那里]发送[爱的]能量”。她当晚的造型有如天使一般且层次丰富,几乎是她声音的完美体现。
尽管按照她首张专辑的暗示,只有Rowe才能掌控Rowe自己,但她似乎在享受自己不清楚到底要往何处去的这个事实。“谁知道我拥有什么才华,谁知道音乐是否是分享我的天赋的最好方式。我只是尽我所能听从内心罢了,”她说。毕竟,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成为一名经认证的白金销量艺人,得到奥巴马的称赞并被加入到这位前总统2017年最爱歌曲列表之中,而且还获得了五个格莱美和三个VMA提名。“我曾经想要做生意,没想过要做音乐,”她补充说,“我想我会有一个很棒的个人办公室,备受尊敬、大权在握。”Rowe似乎首先解决了最困难的事情——得到了很多尊敬。至于权力和个人办公室,只要她想,也一定都会慢慢获得。而且以她对音乐界的影响作为判断依据,那些占据高位的人可得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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