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方的《圣经》还未成型,耶稣还没诞生时,老子就提出了比较科学的宇宙生成论,并否定了神的存在,从多元论的宇宙观发展为一元论的宇宙观,在那个时代背景下能提出这样的观点是非常值得称道的。
老子是怎么说的呢?相对于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论,老子提出了“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德经》第四十章)的观点。直观的说就是,天下的万物产生于看得见的有形物质,有形物质又产生于不可见的无形物质。这也是老子关于“道”的基本理论之一。他把有与无当成相互对立的两个哲学范畴,有与无都是道的属性。当然,这里所说的属于“道”本源-本体论,是老子按照自己的逻辑思路推演出来的结论。
宇宙万物是如何生成的呢?老子在《道德经》第四十二章给出了解释:“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这是继四十章之后,又一段关于“道”的基本原理的重要论述。一、二、三这几个数字,并不是把一、二、三看作具体的事物和具体数量。它们只是表示“道”生万物从少到多,从简单到复杂的一个过程,这就是“冲气以为和”。
有学者认为这章和第四十章有关联,认为“一”是指“有”。说“道生一”等于说“有”生于“无”。至于“二”、“三”,有许多解释。但是,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能是说万物生于“有”。“有”是“一”,二和三是“多”的开始。
在《庄子·齐物论》中有:“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巧历不能得……故自无适有,以至于三。”这是庄子以“无”、“有”来解释一、二、三。
而且在《庄子·天地》中还说道:“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谓之德;未形者有分……”
自古以来,对《道德经》一书的注释者甚多,对于这一章的解释众说纷纭。《吕氏春秋·大乐》中说:“太一出两仪,两仪出阴阳,阴阳变化,一上一下,合而成章。”万物的产生实在“阴阳变化,一上一下”,和合而成有形之物的。《淮南子》的解释说:“二”是“阴阳”,三是“阴阳合和”。道是独一无二的,道本身包含阴阳二气,阴阳二气相交而形成一种适匀的状态,万物在这种状态中产生。万物背阴而向阳,并且在阴阳二气的互相激荡而成新的和谐体。
冯友兰说:“老子书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四十二章)。这里说的有三种气:冲气、阴气、阳气。我认为所谓冲气就是一,阴阳是二,三在先秦是多数的意思。二生三就是说,有了阴阳,很多的东西就生出来了。那么冲气究竟是哪一种气呢?照后来《淮南子》所讲的宇宙发生的程序说,在还没有天地的时候,有一种混沌未分的气,后来这种气起了分化,轻清的气上浮为天,重浊的气下沉为地,这就是天地之始。轻清的气就阳气,重浊的气就是阴气。在阴阳二气开始分化而还没有完全分化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中的气就叫做冲气。‘冲’是道的一种性质,‘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四章)。这种尚未完全分化的气,与道相差不多,所以叫冲气。也叫做一。
总体来说,多数学者均采用汉代以后的说法,例如以“元气”解释一,以“天地或阴阳”解释三,以“和气”来解释三。这样来说明万物的生成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