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多令
安远楼小集,侑觞歌板之姬黄其姓者,乞词于龙洲道人,为赋此《唐多令》。同柳阜之、刘去非、石民瞻、周嘉仲、陈孟参、孟容。时八月五日也。
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7。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
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少年游
仿佛每隔一些时日,心境就会发生变化,或者说一段时间内会有一句心心念念的话,前几日看豪放词,读到刘过,记下了他这最后一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当时虽不必要的流泪,反而也是一阵阵的唏嘘,胸中好像压抑着,似有一些气闷。
最早读刘过词还是那首《念奴娇.知音者少》,“虚名相误,十年枉费辛苦”,也可能想到自己的境遇,心有戚戚。但看到这首《唐多令》时,想起了一个同学,几年前,身处不同城市,经常聊天工具联系,有时发些自己家乡的图片,自己的见闻,两人都在各自的家乡工作,几年也未得见面,后来竟断了联系。年初时,因工作关系到了他的家乡,突然想起往事,就找了原来的照片,我找到地方,重新拍了一遍,应该就是在这些位置吧,想想竟有些怅惘。
现在的大范围的同学聚会大多无甚意义了,当年大学同寝的几个人聚在一起都是难得。或者年少时一起的三五玩伴,到三四十岁还在一起就该绝对珍惜了,后来也有一些如鲁迅和老年闰土之间的怅惘,说这个或许不恰当,毕竟他们拘于年代和社会属性的关系,但最让人不能接受或是惧怕的却是再也找不回年轻时的影子,有人说“性识多变”,我们就说大致是以后人们的性格和见识都会随以后经历有所变化,但这些是最不想见的了。当我们撑船载着酒和花,兴冲冲的撑过黄鹤矶,却再不见那些人,或者见到了故人,大多都沉闷了,想来大家都在风雨中飘摇了太久。
庾信《》“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木有如此,人何以堪”,庾小山有故国之悲,桓元子怀年华之叹,且共珍惜岁月,不必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