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李维译《发展的自我》P160
1920年, 一位年轻的瑞士心理学家赴维也纳出席国际精神分析大会,他当着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面宣读了一篇论文。这篇论文提出了一种观点,该观点既非弗洛伊德关于婴儿期的“主要过程”(primary process) ,也非弗洛伊德所谓的“次要过程”(secondary process)的现实定向思想。
在这位瑞士心理学家看来,这个不同的观点发生在主要过程和次要过程的发展阶段之间,也即发生在婴儿期和潜伏期之间,发生在弗洛伊德称之为恋母情结的时期(oedipal period) 。
这是一种高度直觉的、富于表征的、充满幻想的、自由漂浮的、联想主义的思想,在精神分析(psychoanalysis)的实践中,得到鼓励的就是这种思想。
由于治疗方法定向于自由联想、幻想和想象,使人们采取一种像恋母年龄阶段的孩子那样的自然方式去思考,因此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心理学家看来——恋母情结问题是经常产生的问题之缘故。
这位年轻的瑞士心理学家让·皮亚杰(Jean Piaget)所谈论的那种思维后来被他称之为前运算思维( preoperational thought)
据说,弗洛伊德曾被这篇论文所迷住,但没有证据表明这次大会对两人的思想有什么深远的影响。看来,这是理性史中许多交叉点中的一个,在我们看来,这样一种交叉理应成为颇具意义的竞赛,可是结果却并非如此。也许,部分原因在于缺乏一种整合的背景,使这两种思想能够凭借该背景而凸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