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各国的开国领袖中,毛主席无疑是最伟大的一位,仅一方面来说,毛主席经邦济世之外,居然还会写诗,而且在诗词艺术上取得举世称赞的成就,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很多外国元首可望而不可及。
郭沫若称毛主席:经纶外,诗词余事,泰山北斗,可谓是名副其实。
而彭德怀作为我军中最为优秀的将领之一,他与毛主席之间,其实也并非是只有军事上的讨论,在诗词艺术上,毛主席还曾专门为彭德怀写了一首诗。
这首诗是1935年彭德怀在打了一次胜仗后,毛主席称赞他的,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22年后,毛主席却是又批示:此诗不宜发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1935年9月,根据中央俄界会议决定,北上左、右路军部队整编为红军陕甘支队,彭德怀任司令员,毛主席任政委。
同年10月19日,陕甘支队来到陕北边境吴起镇,就在彭德怀与毛主席商议红军下一步行动方针时,忽然有人传来消息,宁夏军阀马鸿宾、马鸿逵和东北军的骑兵部队又前来冒犯。
毛主席当即扭头对彭德怀说:“我们要打退追来的敌人,不能把他们带到陕北根据地。”
彭德怀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他离开指挥部,前往前线进行具体的战役侦察和指挥。
既然是要消灭追击来的敌人,其实就相当于砍掉红军的“尾巴”。
彭德怀与叶剑英等人视察过前线阵地后,向毛主席发来电报汇报,其中有这么一句:山高路险沟深。
彭总之所以说沟,不是没有原因的,长征战士成仿吾曾在自己的《长征回忆录》中写红军过六盘山后在白杨城出发的情景:“一出城就要过沟,队伍集结在东门外,等待下沟……队伍继续下沟,一直下到三四十丈的沟底,才又上行二三里路,离开了沟......过完了这道沟,又上了山,接着又过了三道深沟。”
可见彭总写沟深原因,正是如此,而毛主席却并不这样看。
1935年10月20日夜,根据命令,陕甘支队各部抵达预定地点,准备伏击敌人。
次日,当敌人进入伏击圈后,彭德怀一声令下,战士们突然出动,当即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马鸿宾的三十五师骑兵团纷纷落马溃逃,其他的敌人也被红军打散。
一时间,敌人结束了对红军的围剿,而这一战,也成为了中央红军自长征到陕北根据地的最后一次战斗。
战后,毛主席在作战科长伍修权陪同下来到前线,心情很高兴,遂即兴创作六言诗赠给彭德怀: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在这句诗中,毛主席以当初彭德怀给自己的电报一句:山高路远沟深,改为了“坑深”,后来彭德怀得知此诗,心里过意不去,就将最后一句改为了“唯我英勇红军”,并回赠给了毛主席。
由于这首诗在当时是小范围的传播,因此,这首诗并没有流传出去。
直到1947年彭德怀率部在陕北与胡宗南周旋,先后取得“蟠龙大捷”,“沙家店大捷”,扭转西北战场形势,使得解放军占据主动后。
《战友报》将这首诗给标了出来,发在了报纸上,不过,也许是其他原因,编辑自作聪明地在诗的后面加了一则 “编者注”,称这首诗是彭德怀率红一军团强攻腊子口得胜,毛主席写下的,这给之后的错误,埋下了伏笔。
1954年八一建军节到来之际,《解放军报》看到了之前《战友报》登的这首诗,因而又重新给登了出来,并且之后的编者注也没改。
就在这期间,彭德怀的军事参谋王亚志看到后,很疑惑,他知道这首诗明明是在吴起镇打的战役,不是腊子口。
因此,王亚志找到了彭德怀,讲出了这首诗的时间错误,彭德怀得知后,他很谦虚,并没有公开指出,直到后来他在自己的自传中提到了这首诗:在红军到达陕北吴起镇时,击败追敌骑兵后,承毛主席给予夸奖。
因此,这首诗也就接着错了下去,直到1957年毛主席看到这首诗。
1957年,《东海》文艺月刊亦准备刊登这首诗,发表前,他们特地给毛主席写信,询问。
毛主席清晰的记得,是林彪指挥的腊子口战役,而且自己当时在前线,不可能会发电,所以,他不好确认这首诗就是自己当初的作品,因此,他回复《东海》文艺月刊:编辑部同志们:记不起了,似乎不像,那几句不宜发表。
因此,这首诗便再次的搁浅下来,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由于毛主席没有确认,再加上彭德怀当时的处境,所以当后来毛主席的诗词出版时,也没有加上这首诗,
1978年彭德怀冤案被平反后,一切都变了。
曾任红三军团政委的杨尚昆,在红三军团长期工作的黄克诚,都在自己的一些公开场合谈话时,谈到了毛主席给彭德怀写诗,彭德怀修改的事情。
后来其他的一些老同志们也纷纷证明,这首诗不是腊子口战役毛主席写给彭德怀的,而是在吴起镇击败敌人追兵后,毛主席写给彭德怀的。
对于诸多当事人的回忆,党组织有关部门非常重视,所以,在毛主席去世十年后的1986年,他的前秘书胡乔木在主持出版《毛主席诗词选》时,将这首诗给加了进去。
如今,这首诗已经基本成为了“妇孺皆知”的名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