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继承并发扬了古代的有效治军手段,比如论功行赏和正向激励,并吸收了苏联的军衔制度。1955年9月进行了大规模的军衔评选,产生了10位元帅、10位大将、55位上将、155位中将、798位少将,另外还有1266位开国大校。总体来看,这次首次评选在公正性、全面性和代表性方面都做得非常出色。但是,由于参评人数众多,历史情况复杂,不可避免地引发了一些争议。例如,有传闻称许世友、刘亚楼争夺大将军衔,王近山争取上将军衔,还有钟伟、段苏权和贺晋年被授予较低军衔的争议。在1266名开国大校中,有5位正军级干部:张力雄、尹先炳、梁金华、萧锋和刘瑄。根据正军级干部的评级标准,他们至少应该被授予开国少将或中将军衔,那么为何他们只被授予大校军衔呢?实际上,这5位正军级开国大校的个人情况各有不同。以开国大校张力雄为例。首先,张力雄之所以被授予大校军衔,与其历史经历有关。

张力雄于1913年11月出生于福建上杭,如今年届109岁。他已是老红军、老八路和老解放军,入党时间已长达91年,参加红军时间也已有90年。可以说,他是我军的“活化石”。然而,从他不同时期的职责来看,张力雄一直担任政治工作岗位。在红军时期,他曾任红五军团13师连指导员,后调到红34师机枪连任指导员,1934年2月升任100团政委,作为红34师代表参加了瑞金会议,还受到主席的勉励。两个月后,张力雄调回红13师,而团政委职务则由侯中辉接任。湘江之战中,红34师全军覆没,仅韩伟等少数人幸存。在西征河西走廊期间,张力雄担任红5军45团政委,在高台战斗中身负重伤,幸亏得到老乡的庇护,后来靠打短工和乞讨,与红5军骑兵团团长吕仁礼辗转躲避1年之久,才得以回到延安。张力雄在抗战时期的最高职务是太行7分区政治部主任,解放时期则是二野特纵政治部主任。

在获得军衔之前,他的职务是13军政委,按照一般情况应该被授予少将军衔,但由于西路军逃亡一年,缺乏证人,因此最终只被授予大校军衔。1961年,张力雄获得晋升,而尹先炳却因个人问题备受争议。尹先炳,汉川人,曾在红军时期担任红2军团的团参谋长。抗战时,他先后担任八路军总部特务团参谋长、团长,以及129师新11旅旅长、太行1分区司令员,与著名的秦基伟并肩作战。解放后,尹先炳担任晋冀鲁豫野战军1纵副司令、16军军长,以及贵州军区副司令员,率先清除了大西南地区的匪患。在抗美援朝战争末期,我军首个合成军16军的表现令美军大感震惊,加速了谈判进程。然而,尹先炳因个人问题自毁前程,最终被降为大校。尹先炳与战友合影,而张力雄、梁金华、萧锋和刘瑄在1961年都获得了少将军衔,唯独尹先炳遗憾失之交臂。

作为我军五大野战军首任军长,一野9个军中有1大将、3上将、2中将;二野11个军(包括19军、58军)除尹先炳外,其余全部晋升为中将;三野16个军中有10位中将、3位少将;四野18个军中有7位上将、5位中将、3位少将。作为二野主力16军和我军首个合成军的军长,尹先炳成为了反面典型。梁金华,湖南汨罗人,1927年加入革命,年仅14岁。红军时期,他曾担任独2师特务连连长、红18师54团副营长、湘鄂赣军区司令部特务营营长,以及特务大队大队长。长征后,梁金华留守苏区坚持了三年的游击战争。抗日战争时期,他曾担任新四军7师57团团长、皖南军分区司令员。解放后,梁金华担任三野8兵团24军副军长,成为继王必成、皮定均、张震之后的第4任军长。然而,梁金华担任24军军长时已是在抗美援朝结束后,而按照副军级的授衔标准,晋升为少将或大校都是正常的。梁金华被授予大校军衔有两种说法。

一种认为是因为他在三八线上对待俘虏时态度激烈,难辞其咎;另一种说法是他在晋升之前与结发妻子离婚,对他的职业生涯造成了负面影响。因此,由于工作和家庭原因,梁金华被授予大校军衔而非更高的军衔。然而,六年后,他升任少将。至于萧锋,他的身世令人唏嘘。出生于江西泰和的他,1928年年仅12岁便加入红军。在红军期间,他的最高职务是团政委;抗战期间,他担任八路军115师骑兵团政委、晋察冀一分区副参谋长;解放后,他成为三野28军副军长、代军长。在获得军衔之前,他还担任过第三坦克学校的校长。然而,由于金门战役的失利,萧锋一直未能摆脱“代”字头衔的阴影,因此他只被授予准军级干部的军衔。这也是1952年评级时,萧锋被授予大校军衔而非其他更高军衔的原因之一。类似的情况还有抗美援朝战争中因战败而被授予上校军衔的郑其贵。然而,失败乃兵家常事,所以1961年,萧锋终于升任少将。两年后,郑其贵也被晋升为大校。

考虑到郑其贵长期担任政工干部,他和萧锋之间的军衔差距也就显得合情合理。至于“三八式干部”刘瑄,他之所以未能获得更高军衔,是因为他的革命资历不够。与张力雄、尹先炳、梁金华和萧锋不同,刘瑄属于“三八式干部”,即在土地革命时期之前没有参加革命,直到全面抗战爆发后才加入革命的干部。因为普遍认为“红军不下校,抗日不上将”,所以那些在全面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干部一般不会被授予将军军衔。刘瑄来自山东邹平,于1936年参加革命,1937年毕业于陕北安吴青训班,被分配到太行军区从事政工工作。抗战期间,他担任129师新11旅31团政委。解放后,他成为二野11军31师政治部主任。在抗美援朝时期,他担任志愿军12军31师政委。虽然刘瑄在大授衔前是60军政委,但由于1952年被定级为正师,因此他被授予大校军衔是符合规定的。

与刘瑄相似的“三八式”开国将领还包括1937年加入革命的燕赵猛将王猛,以及1938年参加革命的齐鲁智将刘振华。然而,刘瑄在1961年晋升为少将,而王猛和刘振华则是在1964年才晋升为少将。王猛和刘振华这两位“三八式”开国将领更加杰出,王猛曾担任广州军区政治委员,而刘振华先后担任沈阳军区和北京军区的政治委员。由此可见,军衔晋升只是对过去革命历程的阶段性总结,而并非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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