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拉登被认定为‘世界上最大的通缉犯’,美国更是曾经不惜以高昂的赏金悬赏就为了能够将本·拉登抓捕归案。

而今,经年已过,本·拉登的故事遥远的就如同上个世纪一般,作为儿子的奥马尔却始终难以忘怀。

2020年,疫情席卷全球,奥马尔便全身心的投入到画作之中,如今的他俨然一副艺术家的模样,一幅画更是被卖到8500美元的高价。

‘画作’治愈童年

当奥马尔再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人们这才知道原来曾经的那个‘世界最大通缉犯’的儿子过着这样的生活。

作为本·拉登的儿子,奥马尔和父亲最像的一点或许就是那张脸了,而恰恰是这相似的外貌带给了奥马尔说不尽的心酸和另眼相待。从小到大,奥马尔从来都没有认同过本·拉登的所作所为和所思所想。

甚至于,在奥马尔的内心世界中,本·拉登这个父亲的存在更像是一个枷锁,锁住了他那本应该无忧无虑的童年,清清白白的身世。

奥马尔就这么在一天天的摧残中生活着,终于有一天,奥马尔有机会可以逃离本·拉登,那时候的他也曾以为,即使往后日子过的艰辛,到底心灵不用再受煎熬。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离开,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甚至因为这张脸,这个身份,好像不管走到哪里,总是会有人不断的问着关于本·拉登的一切。

“离开本·拉登以后,你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你是怎么看待你的父亲的?”

奥马尔听到问询以后,轻轻的端起了桌上的杯子,看着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我爱我的父亲,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奥马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父子之间,说想念并不意外,而对于我来说,‘想念’却并不代表认同。”

“本·拉登是狂热的,他企图用血腥的战事摧毁美国,而作为奥马尔,我是平静的,我是那么的渴望着和平。”

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奥马尔的声音在不断回荡:“麦当娜的舞姿、金凯瑞的电影、美式橄榄球和摇滚音乐,都是我不曾接触却喜欢的。”

在奥马尔的世界里,本·拉登所占的比例很重,这不单单是因为二人的‘父子’关系,更是因为那段无法割舍的‘童年’。

奥马尔垂头叹息一声,不知是在叹息自己的过去,还是在忧虑本·拉登的事迹,媒体得到了想要的新闻,信步离去。

而另一边的奥马尔却仍保持着媒体离开之前的姿势,他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

奥马尔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的父亲不是本·拉登,如果本·拉登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沾染‘通缉犯’的头衔,也没有那么混乱的过去。

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拥有一段不一样的童年,拥有不一样的人生呢?

奥马尔闭上双眼,似乎见到了那‘幸福简单’的自己。

或许也正是理念上的区别,观念上的不一,使得奥马尔在面对有关本·拉登的事件时总是清醒的有着自己的考虑。

到底,奥马尔和本·拉登有着难以分割的血缘关系,即使奥马尔不断重复着自己和本·拉登的区别,却总也忍不住陷入纠结之中。

长此以往,奥马尔难以避免的得了抑郁症,他开始陷入深深的噩梦中,“我也已经记不得多少次在梦里见到他了。”

“我就那么站在他的车前面,希望能够拦住他,让他往好的方向走,可是我知道,这都是梦而已。”

不管承不承认,本·拉登都成为了奥马尔的心结,他没有办法自洽,更没有办法和童年的自己讲和。

顶着一张酷似父亲的脸,即使少了几分凶光,却也没能够让奥马尔逃避因为本·拉登而带来的别样目光。

之后的很多年里,奥马尔总是不断的从梦中惊醒,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和氛围,才让他确认自己已经从本·拉登的身边逃离。

那段噩梦般的过去其实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莫大的无奈,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也让奥马尔无数次在黑夜中落泪。

好几年的时光里,奥马尔只能靠着吃抗抑郁药来维持自己的清醒,稳固家庭关系。

而奥马尔也在一点点慢慢的走出这段阴影,时间确实成为了最好的疗伤手段,2020年,疫情来袭,奥马尔有了可以窝在家里的机会。

而彼时的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一从梦中惊醒,只会庞然发怒的奥马尔了,他试着将满腔的情感全部倾注在画作之中。

这是奥马尔找到的一个可以发泄情感,逃避苦痛的新的方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创作中的他似乎也有那么一瞬间远离了‘痛苦’。

令人惊喜的是,连日来的孜孜不倦,也让奥马尔的画技小有所成,他也从一开始的‘玩票’转变为了一名真正的艺术家。

奥马尔满脸笑意的说着:“我的一幅画可以卖8500美元,而且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如今的奥马尔已然40多岁了,再不是青葱的少年,父亲留下的阴影或许会伴随奥马尔一生,但是他也从未放弃寻找寄托痛苦的方式。

令人厌恶的‘童年’

到底是什么样的童年值得奥马尔用一生的时间去治愈,到底他曾遭遇过什么,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从噩梦中惊醒。

在降生成为本·拉登的儿子的那一刻开始,奥马尔好像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自由,一无所知的年纪被‘捆绑’在父亲的身边。

1996年,本·拉登逃到了阿富汗的一座深山里面开始了恐怖训练营的筹备,而这时候的本·拉登还不忘把奥马尔带在身边。

深山里面的日子终究是要贫苦的多,父子两个依偎在茅屋里面,分到手的食物更是少的可怜。

或许是儿子对父亲天然的‘孺慕之情’,环境再艰苦,奥马尔也不觉得苦,能够跟在父亲身边,那时候的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只是这清贫的生活到底还是表面,本·拉登来此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建立恐怖训练营,而之所以将奥马尔带在身边,或许也是出于培养的目的。

16岁的奥马尔被带到了训练场,看着放置在一旁的枪械,奥马尔再是愚钝也猜到了本·拉登的用意。

本·拉登看着奥马尔,张狂的说道:“你是我选择的儿子,自然也要学会使用武器。”

随着本·拉登声音的落下,奥马尔的周遭响起了大大小小的应和声,在这些本·拉登的追随者眼中。

本·拉登的存在就宛若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给他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既然本·拉登选择了奥马尔,那他们所需要做的也不过就是按照本·拉登的期盼去实行教学罢了。

奥马尔的眉头微微皱起,压力加身,他不得不低头应是,拿起AK-47步枪,小心翼翼的按着教学学习。

在奥马尔的内心里,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父亲所热衷的武器,在他眼里却是没那么重要。

每时每刻,奥马尔都生活在‘眼睛’之下,就好像不管他做什么,下一秒一定会被父亲得知。

纵使心中再不情愿,奥马尔也不得不按照本·拉登的指令去学习使用枪支,开俄罗斯坦克。

好不容易,奥马尔终于学会了,内心松一口气的同时,奥马尔却也在想着:“这下,父亲应该就会满意了吧。”

又一天,奥马尔百无聊奈的完成了当日的学习任务,在得道本·拉登满意目光的同时,他也收获了一件礼物。

本·拉登的朋友热情的招呼着奥马尔说道:“嘿,奥马尔,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奥马尔倏地眼前一亮,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开心的说道:“一个小狗?!”

“是的,这是我特地买来送给你的,喜欢吗?”

奥马尔激动的点了点头,那人顺手将小狗送到了奥马尔的手中:“它现在是你的了。”

没人能说清楚奥马尔究竟有多么的开心,他逗弄着小狗,一刻也舍不得错眼,枯燥的生活里,小狗给奥马尔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

自此之后,奥马尔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和小狗待在一起的时候,只有这时他才能够心无旁骛的做一个孩子。

只是,这一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狂热的本·拉登的追随者在见到小狗之后,当即就要用它来试验化学武器。

奥马尔又怎么会同意呢?

他惊惶的紧紧抱着小狗怎么也不肯撒手,嘴里大叫着:“你们不能这样。”

他一个孩子又怎么会是这群人的对手呢,他们强硬的将奥马尔掰开,抱住小狗,无视它的挣扎,直接注射了试验化学物质。

嘴里也在警告着说道:“这是本·拉登的命令。”

奥马尔只能落魄的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力都使不上,如果说日复一日的监视,强硬学习武器的手段,奥马尔都可以不断的‘催眠’,想象成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成才的期盼。

那么,当亲眼见到心爱的宠物被万恶的恐怖分子注射化学武器之后,那些所谓的‘催眠’便彻底失效,那沉沉的压在心底的厌恶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眼前的一切让奥马尔觉得陌生,更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无能为力的颓丧,奥马尔真切的对周遭的一切开始厌弃。

美好的童年

无法明说的情感,不单单是因为割舍不断的血脉亲缘,一方面,奥马尔无法认同本·拉登的所做所谓,更是深陷在这万恶的过去,难以自拔。

另一方面,奥马尔却又深爱着自己的父亲,父与子,血脉相连的延续,纵使奥马尔不想承认,那些年少时光里,他也曾是感受过美好的。

小时候,在奥马尔的认知里,父亲就是高大且聪明的,他似乎就天然是值得被仰望的存在一样。

本·拉登有着出色的运算天赋,也因此常常会吸引一些人上门挑战,那时候的奥马尔总是站在本·拉登的身边紧张的看着。

比赛进入白热化,奥马尔更是一点也不敢打扰本·拉登,心里却不由得打鼓:“父亲不会要输了吧!”

而随着结果的揭晓,胜利的袭来也让奥马尔瞬间轻松下来,看着眼前高大的父亲,和对面落败的挑战者。

奥马尔悄悄地挺了挺胸,脸上尽是一片‘与有荣焉’,那骄傲的表情似乎在说着:“瞧,我的父亲厉害吧!”

小孩子最大的满足感莫过于‘我有,你没有’,性格使然,本·拉登很少在孩子们的面前表现出温情的一面。

而那天,年幼的奥马尔却感受到了父亲真挚的情感。

远远的听到宣礼员的吆喝:“到做午时祷告的时间了。”

本·拉登立即站了起来,吆喝着身边的儿子们:“走吧。”

奥马尔想也不想的站起身来陪伴在本·拉登的身边,开心的准备去做午时祷告,只不过,午时的地面远比奥马尔想象中的要更烫。

就在赤脚踏出去的那一刻,奥马尔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太烫了,我的脚好疼啊。”

原本走在前面的本·拉登一回头就看见了奥马尔这副窘态,他摇了摇头,弯腰将奥马尔举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使得奥马尔忘记了嚎叫,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父亲,甜滋滋的喜悦填满了他的全身。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或许本·拉登一直会是奥马尔心中的那个不苟言笑却内心柔软的父亲,一直都会是一副高大的模样,值得奥马尔仰望和敬佩。

可惜,世间从来没有如果,那热衷于‘武器’和‘血腥’的通缉犯终究还是变成了奥马尔所‘厌恶’的样子。

这样的奥马尔是矛盾的,他既深爱着自己的父亲,却又难以认同他所做的一切,如此一来,徒留奥马尔陷入郁结之中。

参考文献:

《我的父亲本·拉登——中外文摘》2010年

《奥马尔:做本·拉登的儿子,很分裂——钱江晚报》2010年

《世界头号通缉犯 本·拉登的儿子成艺术家,一幅画卖8500美元——华商报》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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