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台湾地区的前领导人,马英九的办公室一直放着他和妻子周美青嘴对嘴的照片,这在大部分不了解他的外界人士的视线中,是与马英九平时含蓄、文质彬彬的形象有一定“差距”的。
然而如果更深入地了解马英九,会发现他那些更为“贤夫良父”的一面,比如,马英九自喻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一不如小狗“马小九”,二不如一双女儿,而家中地位最高的自然是爱妻周美青。
台湾地区有很多人都认可一点,即马英九再次胜选台湾地区的领导人时,与其妻子周美青脱不开关系,在填写选票时,很多人甚至是冲着周美青才投了马英九。
那么,马英九与周美青是如何相识,两人又有着怎样的感情故事呢?
周美青打工供马英九读博
周美青比马英九小两岁,上高中期间,和马英九胞妹马莉君在同一个班级。
因为周美青和马莉君感情不错,所以高中时期有到马家玩,有一回还去马家包饺子吃,只是因为马英九不常在家,那时周美青即使遇到他,也没留下什么印象。
两人正儿八经地“相识”,是在同时到美国纽约大学留学的时候,此时马英九24岁了,周美青22岁。彼此在机场相遇,才知道要去同一所学校。
在纽约读书时,两人同班读硕士,会彼此照顾,慢慢地,就对对方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因为学业较重,而马英九和周美青都重视学分,就彼此你追我赶,他们的约会方式是一起在图书馆头对着头苦读,或者在有空闲时间的周末下午,到学校对面的华盛顿广场散步。
那里有供行人坐的长凳,两人就牵手坐在长凳上,一坐就是大半个下午。
这样的恋爱在外人看来实在谈不上浪漫,唯有他们自己知道其中的甜蜜,身上没钱,时间又紧张,能呆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
到1976年,两人恋爱近两年,马英九决定转去哈佛读书,于是将周美青约至纽大的研究室。
两个人当时对坐在研究室桌子两边,马英九看着周美青,周美青向他眨眨眼,马英九就拿出事先写好的一张纸条,周美青接过一看,“噗呲”笑了。
原来,纸条上写着“事至如今恐要速定,不可犹豫请嫁我吧。”
就这样,两人于不久后先订了婚。
订婚后,周美青原本也要继续进修的,但为了马英九有意读博,放弃进修。只因马英九的学费更加紧张,有段时间甚至付不出车费,为让未婚夫心无旁骛,周美青一连打了三份工。
早上赶去波士顿一家华人餐馆做侍应生,下午和晚上则分别在哈佛的法学院做孔杰荣教授的助理、以及赶去图书馆兼职。
每天需工作15个小时。
这样一直到1977年,两人领证结婚。
周美青搬到了马英九的宿舍,工作时间有所缩短。
马英九深知周美青的辛苦,每当妻子晚归,他就煮汤,只要有时间,他就把一应杂务都揽下来,让周美青“补觉”。
两个人住的地方没有什么家具,为了让友人到他们的小家之后有坐的地方,周美青想出办法,叫上马英九去拉郊区的废旧轮胎,拉回宿舍后,两个人用布包好,在里面塞上枕头,就成了沙发。
总的来说,虽然生活清苦,但两人不以为意,就这么度过了回国前最穷的一段日子。
直到马英九学业结束,两人都拿到国内的offer,于是动身一起飞回台湾。
乘地铁上班的台主席夫人
回国后不久,马英九即到蒋经国的办公厅担任其英语翻译,后来更长时间做蒋的亲随秘书等工作。
而周美青投身于金融行业,以她的聪慧与能干,也很快做出成绩,不久便成为某银行的业务骨干。
此时两人再不复当初的窘迫,周末得以同进同出,恰是一对璧人,正逢大好年华,彼此都在事业上一路前进,资历和名声也都越涨越高。
相比周美青,马英九的工作自然惹眼很多,他又长相英俊,风度不凡,就逐渐有了许多女性倾慕者。
到了1998年,马英九当选台北市长,倾慕者愈众,其中有一女护士,因太喜欢马英九,竟至得了幻想症,成天幻想自己是马英九的妻子。
但马英九从不对这些新闻给什么回应。
只是,台媒最喜欢泡制公众人物的花边新闻,他们一度不仅私跟偷拍,而且后来把话筒怼到马英九的讲话台上。马英九也就有了那句名言:
我从来不是柳下惠,自问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但我从不给美女坐怀的机会。
每当有女性到访马英九处,他必大开办公区门窗,平时不对私拍回应,在一些女性要求现签名在衣服上时,马英九会悬腕提笔,书于衣角,以示尊重避嫌。
这一习惯一直从马英九当市长,再到国民党副主席,以及后来当选台湾地区领导人,都不曾变。
反观周美青,她以业务上的努力,后来一直做到兆丰银行的法务处长,于业界经理财务颇有声名,但为出行方便省事,她也一直是乘地铁上班。
关于这点,无论是马英九当市长还是再升任副主席时,她都没有变。
只是,在2008年上半年马英九当选台湾地区领导人后,为了避嫌于陈水扁当领导人时的种种“一人得道,全家卷钱”的恶弊,马英九在与家人商量后,首先由周美青辞去了银行职位。
之后,又是马英九的大姐马以南将在中国化学制药公司的副总职位卸任,另外,连周美青的哥哥周伟奇也避嫌,他也辞去联华联合液化石油公司的董事长一职。
台媒为此都大为“钦佩”马英九一家,更对周美青倍增好感,只为周美青其人,从不张扬,从无所谓负面新闻,永远与平民生活之姿态无有不同。
周美青不管在哪里见到大家都谦逊有礼,且即使媒体偶有恶意发问,她也只作微微一笑,全作放过。
反倒是马英九,每当风闻有一点媒体惹到妻子周美青的地方,就大加“央求”:
你们可以写我,但请不要惹到我的妻子,烦请一定要注意这一点,因为她实在是第一流女性。在家中我要听她的,在外她同样要做她自己。
有媒体调侃马英九怕老婆,马英九欣然认同。
家里有为马英九设的家规
2008年3月,马英九和周美青的一双女儿——马唯中和马元中从美国飞回来,作为选民为父亲投选票。
当时姐妹俩都在大陆旅美爆破艺术家蔡国强的公司工作,也分别是由纽约大学和布朗大学投送offer后得到录取,工作紧张,不愿耽误,于是两人刚投完手中选票,便一刻也不停留,又飞回美国了。
马英九因此在“怕老婆”的名声之外,再添一个新称号,是“被两亲生女儿遗留在就职典礼上的老父亲”。
马英九后来常对人笑说:
我家五口——老婆,两个女儿,马小九(一条小狗),还有我。我的地位是排在最末一位的。为此我还编有一句顺口的话呢,叫“人不如狗,英不如九,马英九比不上马小九”。
此外,马英九也曾透露家中有专门为他设的家规,叫“爱妻、顺妻训诫10条”。
其中头一条,是“不得在妻子出席一切宴会之前指手画脚,表现不佳,应静静等待,悉听吩咐”。
其实,马英九一家极为低调,尤其是马英九当选台湾地区领导人以后,家人自有许多规矩,不仅周美青不问政,不指手画脚,而且家人行事只有更为低调,连狗狗“马小九”出外溜达的权利都逐渐禁止了。
只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遛。
周美青唯一被传出的对马英九的“管教”,是在非典时期,马英九为了疫情的巡视管理,一连在办公处住了40多天,后来有天给周美青打电话,说,想回家住。周美青便在电话里告诉他:
非典不退,何以复家?
于是马英九果真不好意思回,只得再住下去。
按台湾惯例,周美青只在马英九拉选票前的特定时间参与辅选,她那1.68米的清瘦身姿,每次都对选民施以90度的深鞠躬,即使有人以恶言相对,周美青面上也毫不改色,只是说:
既是追求民主,个人自然有表达反对意见的自由。
在周美青辞去主职后,作为“台主席夫人”,她常借助台湾公益平台或募捐团体,参与国内以至国外的种种义捐、赈灾或文化募捐活动,此外也有受邀作为宣传代表向国外宣传中华文化和艺术。
她的形象由此更为深入人心。以至于很多人后来评价,马英九之所以在后来能继续连任,有20%的选票,其实是民众为周美青而投的。
偶尔出现于镜头中的周美青,多是到美国等地作文化宣传。
比如她在2011年3月参加美加州举办的中文推行活动。在当天的春季研讨会之后,周美青等一行人前往纽泽西开办的梅山中文学校,到那里给二年级小学生上课。
周美青给孩子们讲关于中国的民间故事,如“老鼠娶亲”,还有中国的“十二生肖”。
马唯中和马元中姐妹俩特来给母亲做助教工作,两人都穿学校的校服,一个负责翻图卡作为展示,另一个则负责给大家发放资料。
周美青也参加一些巡演,有时是公开的,有时是半公开。为剧团演出考虑,周美青从不提出特别要求,常与演员一同吃住。
比如有一回,她收到请她担任舞蹈《水月》到美国和加拿大巡演的“荣誉团长”邀请,她不愿惊动大家,就自己默默赶赴美国,在那里,她与演员们同住,和大家一起住相较廉价的旅馆里——当时一晚住宿费是80美元。
相比数年前陈水扁的夫人吴淑珍到此要求住350美元的“待遇要求”,高下立现。
对于这一点,当年曾在台北木栅区的兴隆警察派出所内做主管的郭建成后来回忆:
历任的官太太不多不少都有架子,过分些的,直接把警察局的人当自己家仆人使唤。但马英九一家住在我们旁边,从没见他的太太周美青对我们有什么打扰。她出门也不带人,和马英九一样,没见一点“特权”的迹象。
后来还有马英九身边工作人员回忆说:
周美青不只不喜欢用“马太太”特权,而且挺排斥人家称呼她“马太太”。像她的一些同学有事打来电话时,如果开口找“马太太”,周美青多半不会搭腔,只有找“周美青”时,她才开腔。
久而久之,大家也不用去恭维她。
马英九是一向赞成周美青以“自我”方式做事的。他明白周美青既有她的付出,也有她的坚守。
当年周美青在他无钱时打工养家,有了两个女儿后,更是一边上班,一边还要打理家务,教养两个孩子。
那时他就忙,到后来更忙,以至于当了台湾地区的主席后,周美青不仅得继续忙杂事,还要为了他退职,并且要坚持低调,从不搞特殊化。
只为不要让台湾民众觉得马英九可能以权谋私,还在私底下搞特殊化,而因此寒民众的心。
为此,如今的马英九一有空就在家做家务——打扫、洗漱、烹饪,以此作为对妻子的尊重和爱护。
他的唯一高调,大概就剩下办公室里摆的照片了。
办公室中,除了马英九特意选的女儿的照片,又放了两张与妻子的照片在醒目处。
一张是周美青正“瞪”向马英九的照片,那是2008年的某次晚宴,因为看到马英九“不顾形象”,正大口在吃红豆饼,周美青便以瞪他一眼作紧急提醒,没想到恰恰被媒体拍下来。
马英九颇觉有趣,特意问媒体要来,又在照片下配一行文字,是周美青说过的“我怎么嫁给这种人”,摆在办公室中。
另外一幅,就是两人嘴对嘴的亲密照。这后来也在《凤凰周刊》资深媒体人阿杜那里得到证实,阿杜说:
2022年我去马英九办公室,确实有亲眼见到那一幅照片。
参考资料:
《凤凰Weekly台海待新局(2023年第12期)》,凤凰Weekly编著,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