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东绰号叫“徐老虎”。1937年10月他率115师344旅到达平型关时,带着一身的病。他的病源是作战中的九次负伤,身上带着十七处伤痕,左腿残废。

在平型关作战时,徐海东所部一向为排头兵,被布置在战场东侧助攻和阻敌。旅作战参谋张竭诚回忆说:

“平型关战斗时,因为688团没有上来,344旅是参谋长陈漫远带着机关干部留在前沿指挥所里上传下达。旅长带着我们几个参谋紧随着687团在前面指挥战斗。作战科长是张池明,地点在小寨村附近。687团团长张绍东的团指挥所设在龙王庙,这是个小高地,战斗中被占了,团指挥部又转移了。

徐海东对部队开进的时间抓得很紧。他说,无论如何也要抢时间,多带上一名战士,早上一分钟,就增加一分胜利的把握。

来到平型关的阵地前,徐海东领着我和张池明,还有另一个参谋,到师部那里去了。此时,师长正在山上用望远镜看地形,身边还有343旅旅长陈光。见徐海东开始交待任务,说的是三个团的伏击位置和具体打法。

徐海东看了地形很兴奋,只是对688团没能到来感到很遗憾。

徐海东对田守尧副团长和兰参谋长高兴地说,这个地形好,一定要打个大胜仗。而且要多抓点俘虏。徐海东注重俘敌。

徐海东看地形抓得紧,抓得细,他把三个营位置都看了,强调团里干部到营里协助指挥。在紧张的准备工作中,他还是老脾气,当他给一个连长交待任务边走边骂:‘妈个X,1连一定要打好,打不好我砍你的头。’

徐海东还说,一定要打好,和友军比比赛。那时他还不知道,也没想到国民党会不配合作战。

当时徐海东不时问我们情况,几部电话响个不停。战斗打响后就更忙了。他有个特点,战斗中只抓作战科,张池明一直很注意配合。战斗最激烈时,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一股敌人向3营阵地逼进,对我威胁较大。徐海东说:派一个连队上去,消灭它!

这个战斗中张绍东和田守尧都很勇敢,真正靠前指挥,田还负了伤。最让我担心的是徐旅长了,他在战斗中还到2营去了一趟,2营打得最厉害。他听到枪声就坐不住了,总要跑出去亲自看看战斗情况。参谋控制不住他。不过,这时他的行动已不如从前,爬山得有人扶着,他身体弱得很,身上的枪伤太多了。”

张竭诚说:“平型关我们打得一般(其实是打得很好,只是没抓俘虏而已),歼敌太少了,我们伤亡也大。敌人单兵战斗力很强,在阵地前,我亲眼看到土坎上有两个敌人,见我们战士向前冲,冲上一个被打掉一个,这狗日的,枪打得真准。但我们不行,瞄得准,可打不准。”

战后,徐海东强调一定要注重军事训练,他说,训练不好就打不败鬼子。

徐海东指挥助攻,完成了任务,仗打胜了,参加作战的687团的战斗也写入战史了。可是,徐海东对这次战斗以后一直保持沉默,谈到时只是偶尔顺便提一下,不愿多说。例如徐海东的《生平自述》中说:

“……12日下午抵原平,赶赴平型关。先头部队一个团赶到,全团担任左翼突击的任务,配合陈旅大败板垣师团。关于此战,外面的记录很多,这里不再重复。”

他寥寥数语。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无人知道。

对此,张竭诚认为,有三个原因,一是徐海东上战场坐了冷板凳,只是当助攻非主攻。一是688团没有及时赶上来,令徐海东不满意。一是日军死不投降,不当俘虏,344旅没抓到一个鬼子。

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的《战将:中国人民解放军传奇将领纪实》一书记述了徐海东在平型关之战作战的全过程,该书还记述了徐海东的其他精彩传奇,为读者喜爱的军事畅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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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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