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混血儿院士王德民100天推算出松辽法,令外国专家哑口无言,从此,我国结束了使用掺马粪的洋油时代。
王德民生于1937年2月,从小家境优渥,父亲是医院副院长,母亲却是个瑞士美人,混血的孩子长得都好看,而他更是剑眉星目,眼眸深邃,活泼可爱。
王德民出生5个月就发生了“七七事变”,父亲从小教育他“国家不强大就会受欺侮”。
小学毕业时,成绩一般的他去了汇文中学,因为爷爷给学校捐了一个图书馆。但进校后,王德民却被分在成绩倒数的差班,看着周边轻视的眼神,他的自尊心很受伤。
从此他仿佛变了一个人,除了上课,余下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因为馆里挂着爷爷的画像,望着爷爷,他能感觉到力量与鞭策。
就这样一路奋进,品学兼优的他在高二时听了一场改变自己一生的报告,是来自于新中国兵器工业开拓者吴运铎的《把一切献给党》。
将近7个小时的报告让他泪流满面,一个信念油然而生:到艰苦的地方去,为祖国献出一切!
高考成绩接近满分,但因为他是混血儿,与北大清华擦肩而过,只能去北京石油学院学采油。那时中国石油贫乏,汽油和民众点灯的煤油都称作“洋油”。
大三时他参加了在川中大规模找油找气的活动,切身体会到一口井有油,不代表都有油,石油很难搞,但越是难,越需要有人做,越要靠科学。
外国专家认为我国的地质构造,出不了大油田,贫油的帽子让国人发展工业的希望变得艰难。而咱们从国外进口的石油,竟检测出带有马粪。
毕业时王德民成绩优异,放弃了留校任教,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大庆,只有在油田,才能找到石油,才能报效祖国!
到了大庆,他被分配住在牛棚里,冬天穿堂风吹得被子透心凉,夏天炎炎烈日又跟火烤一样,到了雨水多时,更是外面大雨,里面小雨。
在家养尊处优的他做着苦且累的试井工作,那时的工作都靠人工,他和工人们抬着200多斤的绞车,一天要步行测试十几口井,朝井下投放探测器也完全靠人力。
在冬天为了防止仪器被冻住,往往还要把棉袄脱下来盖在井口保温。这些苦对于王德民来说都能承受,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试井效果不好,国际通行的测压法与测量的实际情况偏差很大。
他日思夜想,也许国外的方法并不适合我们,我们要找到自己的测压法。这太难了,大家都说他白日做梦。
但王德民不信,于是他白天工作结束后,快速刨两口饭填饱肚子,便开始自学热传导数学及相关知识,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有时遇到不明白的,大半夜里也要穿过一片玉米地去图书馆借书。
1961年春节,油田食堂给大伙发了半斤白面、一碗肉馅,让大家包饺子。
食堂里喜气洋洋,只有王德民郁闷,自己包饺子,这多浪费时间?灵机一动,他干脆把面团和肉馅分成两份,包成两只大号饺子,直接扔到水里煮熟吃了,还说不管大小,都是吃到肚子里。
就这样苦熬了100多天,他推导出了与大庆油田实际情况相符的油压计算公式,命名为“松辽法”。比国际通用的方法精度提高两倍。
这让大庆油田的采收率大大提高,石油界整个沸腾了,也给中国石油自给自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时的王德民才24岁!周总理赞不绝口:中国人使用“洋油”的时代即将结束!
王德民离帅气越来越远,成了出名的邋遢人,常年一身工作服,头发把深邃的眼睛全挡住了,也不舍得花时间去理,常年埋头研究,鼻梁上架起厚厚的近视镜。
而儿子王研更是在耳濡目染中,对石油有浓厚兴趣,毕业后他也来到了大庆,将热爱传承下来。
儿子眼中的父亲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很严谨,从不听什么左右、大概这样的字眼。儿子负责项目时,父子俩每天电话交流,小到零件构造,大到系统计算,有时候通话达一两个小时。
一次父亲问他:“实验数据有变化吗?”儿子说:“和上次差不多,上次数据好像是......”父亲说:“6.52,你要再测几次,认真分析。”儿子心里既惭愧又佩服!
王德民对自己更严厉,为了省下吃饭时间,他经常自带面包水果边看资料边吃,摔伤后,住院3天就回油田,从来不参加应酬。他常说,每天工作12小时,每周7天,这样能多给国家工作30年。
正因如此,他经过无数次实验,用直径2.2毫米的钢丝替代大型通井机,实现了测试仪器钢丝化投捞,既经济,又灵便。
王德民还攻克了世界性难题——化学驱三次采油,让美国专家哑口无言。这门技术让大庆油田采收率提高20%,从2016年起,年产原油连续6年保持在400万吨以上,还为俄罗斯、印尼等国家提供了技术服务。
许多国家争相邀请他,但他一直说自己的成就是中国的,正因为中国还不富裕,才更需要他。
他舍不得离开中国,更舍不得离开大庆,还说:“哪个城市有这么好的大油田,让我随时去研究呢?”
2016年4月12日,为褒奖他的杰出贡献,编号210231的小行星被命名为“王德民星”。
夜幕降临,星星在夜空中闪亮,而王德民也在石油领域发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