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奥黛丽.赫本是一个惊艳了时光的美人。
人们难忘她清澈如小鹿一样的眼神和骨子里透出的优雅,把她比作落入人间的天使。
的确,她的优雅,近百年来无人能超越。
因为,她把优雅贯穿一生,优雅自然老去的赫本,纵使皱纹满脸,也一样是人间的天使。
1988年,59岁的赫本饰演一个高贵、让人怀念的白衣天使角色,这是她从影生涯中的最后一个角色。
息影后的赫本,却真的从事起了天使的角色。她把无尽的慈爱给了拉丁美洲、非洲等等那些被饥饿、病痛折磨的孩子们。
本来,她可以在瑞士的家中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那是莫尔日的特罗谢纳小镇上的一栋百年农庄,果园、菜地、草坪,优美宁静的环境是她喜欢的。
洗尽铅华的她,在这里照顾孩子们,遛狗、种花,享受生活。
只不过,她把爱孩子们的心进行了无限放大,她不仅爱自己的孩子,也为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揪着心。
所以,她走出了她的莫尔日农庄,从息影就担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开始,她的慈爱就给了全世界需要关爱的儿童。
1988年的赫本,在非洲,她抱着瘦得就剩一把骨头的小男孩,眼神里满满都是悲悯和心疼。
在埃塞俄比亚,她亲自去镇子上的粮食分配中心走访。
在委内瑞拉,她同样是孩子们的天使。
在那里,不论是她背着当地的孩子站在太阳伞下的镜头,或者是弯腰低头和黑人小女孩亲切交谈的镜头,那真实亲切的笑容和诚挚的眼神,让人如沐春风。
1989年,赫本为“苏丹生命线”工程奔波。
在她看来,哪怕这个工程只达到一半的目标,对那些饱受战乱的孩子们,对于苏丹,都是希望。
在贫困的孟加拉国,那些赤脚的孩子们像围着自己的母亲一样围着她,拉着她的手。
赫本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跟他们没有任何距离。
她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载着孩子们,也载起了孟加拉国孩子们对生活的期望。
很奇怪的是,老年的赫本在孩子们面前,眼神不再如小鹿一样惴惴不安,而是散发着慈爱的光。
就像赫本说的,她的老年,全靠这一双手,一只帮自己,一只帮别人。但是,这颗慈悲的种子,却是在幼年种下的。
跟赫本动荡不安的婚姻一样,赫本的幼年生活同样动荡不安。
虽然她有着贵族血统,但是因为6岁时父亲抛弃家庭,紧跟着战争爆发,她跟着母亲流落到荷兰。
这之后的几年,赫本的记忆中只有饥饿,一度要靠着郁金香球茎来填肚子。
她脆弱的生命在刚出生一个多月时,就曾因厉害的咳嗽差点离开人世。
身体底子本就不好,长大后食物的匮乏营养的不良,更让她的健康堪忧。
二战中的她,除了饥饿就是恐慌。
母亲甚至把她奥黛丽这个不常见的名字改成很普通的Ennda,可是躲过去的赫本却在1940年目睹了舅舅和其他亲人被残害。
赫本后来展现出的那种忧郁、如惊慌小鹿的气质,跟她幼年的经历脱不了干系。
当她感觉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是红十字会的组织给了她们援助,那些食物不光救了孩子们的命,更给了她无尽的光。
正是出于这种感恩,她在结束演艺生涯之后,毅然担任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大使。
1989年,她在日内瓦发表演讲,呼吁所有人关注那些贫困孩子的苦难。
1990年,赫本被一堆孩子随着,走在越南的贫困山区。
那次越南之行,她为了推进接种疫苗和纯净水饮用的爱心计划而努力。
脸上沟壑纵横,沧桑中却透出明媚的赫本穿着越南本地的民族服装,将头发梳起的红丝线是她唯一的首饰。
但就是这样普通的装束,依然透着优雅。
她的大爱无疆让她成了真正的人间天使,成了岁月不败的典范。
1992年,已患癌症骨瘦如柴的赫本,依然奔走在被战火摧残的索马里。那些被饥饿和疾病带走生命的无辜孩子,让她如坠噩梦。
这也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次为了慈善事业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奔走。
在她弥留之际,她想的还是那些孩子,同情他们经受的那些痛苦。
在最后时刻,是纪梵希用私人飞机把她送回瑞士的家。
1993年1月20日,赫本终于可以不用到处奔波,长眠在瑞士朱拉山的树木和花草之间。
她的墓碑,就如暮年的她一样朴素,除了名字和生卒年之外,再无其他赘述。
但是,赫本的精神并没有消亡,她的努力也没有被遗忘。
1993年,已经逝世的赫本被授予年度奥斯卡人道主义奖。
2002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将一尊青铜雕像的名字命名为“奥黛丽精神”,以表彰她为全世界的孩子们做出的那些努力。
这个为爱而生的女子,一生中的绝大多数时间用来追求她至臻至纯的爱情,虽然求而不得,但是并没有让她沉沦,而是在最后时刻找到了自己的灵魂归处。
从1988年到1993年,短短的五年时间,她用灵魂诠释出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天使,更用行动让人们记住了她满脸皱纹的慈悲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