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生命的英雄集体

——“全国抗震救灾英雄集体”北川县武警中队

邓茂良

一个偶然原因,我与汶川地震时曾担任武警北川县中队的中队长赵德清相识。谈起在部队和在汶川大地震经历的过程(当时,作者也在北川,曾经也是退役军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触:经历过大灾大难,所有官兵没有辜负党组织的教育和培养,在抗震救援中得到了锻炼和提高。听赵队长说:武警北川县中队官兵都是汶川地震的经历者、幸存者和救援者。

第五排右六为赵德清

汶川地震发生的同时,部队官兵在赵德清队长、钱永存指导员、贾达国副指导员等人的带领下紧急避险并第一时间参与救援,出色地完成了抗震救灾任务,被授予″全国抗震救灾英雄集体";参加抗震救灾的33名官兵分别荣立三、二、一等功。

北川羌族自治县武警中队是一支英雄部队。汶川地震发生时,赵德清仅用十数秒就将在营区的官兵紧急集合在空旷地带,紧急避险成功后第一时间带领官兵赶到看守所并展开生死救援。

本文主人公赵德清

在看守所执行执勤任务的熊毅、刘洋在领班员李伟的带领下沉着冷静紧急自救,脱离险境后按发生自然灾害处置预案搜救犯人,不仅没有让一名犯罪嫌疑人脱逃,还按照分工先期搜救犯罪嫌疑人;当增援官兵在赵德清的带领下赶到看守所,共同对犯罪嫌疑人展开全方位救援。救援过程中,中队长赵德清身先士卒,同官兵一道不顾个人安危,冒着生命危险到倒塌的监舍,凭双手搬开砖头、刨开瓦砾、伸出援手,用血肉之躯将犯罪嫌疑人一一救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有多名犯罪嫌疑人因地震受了重伤被埋在废墟里,官兵们冒着生命危险深入监舍将犯罪嫌疑人从废墟中营救出来。营救过程中有多名官兵受伤,中队长赵德清受伤更为严重且造成了终身残疾。一名被救出的犯罪嫌疑人头部受伤极为严重血流不止,战士刘洋等人见状立即扯下自己的背心为其包扎,犯罪嫌疑人见状,感动得泪流满面。在大灾大难面前,任何人的生命都同样珍贵,敬重生命、抢救生命不分先后。有人不解,曾问:你们冒死去救犯人,值吗?我们的官兵回答说,不让一名在押人员脱逃,维护的是法律的尊严;抢救在押人员,珍惜的是宝贵的生命。部队在地震发生后第一时间及时救援犯罪嫌疑人的行动,集中体现了中国党和政府重视人权这一基本事实。

与此同时,在县礼堂参加全县“青年创业表彰大会”执勤任务的15名官兵,在副指导员贾达国的带领下成功紧急避险后笫一时间将官兵分成观察、抢救两个组,就地展开对伤员和被困人员的抢救。官兵们用肩顶、手扒,一块块掀起被困者身上的砖头、水泥板……被墙面砸倒的一块门板将两名小学生压在下面,班长何劲松用尽全力将沉重的门板顶起来,士官张顺明等战士迅即将两名学生救出。汶川地震救援时,北川县一位群众用手中的DV摄像机记录了战士张辉背着受伤媒体记者画面……40多分钟的紧张营救,40多分钟的生死较量,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官兵硬是从死神手里夺回了36条宝贵的生命,300多名与会人员和中小学生无一遇难。

在赵德清队长的带领下,武警北川县中队安排执勤官兵对救出的犯罪嫌疑人继续看守的同时,又兵分两队:一队由指导员钱永存带队前往北川中学救援学生和老师,一队由赵德清带队到县机关幼儿园援救400多名儿童和老师。

副指导员贾达国完成县礼堂救援任务后,在县机关幼儿园与赵德清所带领的官兵汇合展开新的救援。部队官兵齐心合力,不仅对幼儿园师生展开救援,还共同为获救的受灾群众开辟出了一条生命通道,从而为救援赢得了宝贵的时间,顺利将援救出的人员护送到安全地带……

汶川地震,伤亡最大的是北川中学。中队政治指导员钱永存带领官兵最先赶到这里,打响了营救生命的攻坚战。官兵由于手里没有大型工具,救人的难度可想而知。官兵在救2名被房梁挤压着的女学生时,用手刨了半天、搬了半天,都无济于事。听着废墟里面发出的微弱呻吟声,官兵心急如焚。士官王承果找来两根碗口粗的木棍,七、八个战士把木棍插进房梁与水泥板之间的缝隙,用力地把房梁撬起来,死死地扛在肩膀上。党员代志刚被裸露的钢筋划破了小腿,鲜血顺着裤腿直往下流。钱指导员劝他下去包扎一下,他死活不肯,怕一换人房梁塌下来,再次伤到下面的学生。大家铆着劲,一扛就是一个多小时。当官兵从房梁下掏出的缝隙中救出2名女学生时,新战士李文渊背起一个就跑着把她送上了救护车。

在救一个奄奄一息的羌族学生时,战士谷金龙的双手早已血肉模糊,大家让他休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  

武警北川县中队将救援出来的群众送到安全地点后,根据上级指示,赵德清不顾自已的伤痛带领官兵,将幸存的犯罪嫌疑人安全送达指定地点移交给上级指定单位。

接着,武警北川中队又受领了其他抗震救援和执勤等其他急难险重任务。

5月15日,武警绵阳市支队考虑到武警北川县中队官兵一直战斗在第一线,几十个小时缺吃少喝,没有休息,已高度疲惫等原因决定不让他们加执行距离北川县城最远的片口乡搜救受灾群众任务。中队官兵闻讯后,集体主动书面请战并获准执行这一重要任务。于是,武警北川中队官兵在政治指导员饯永存等人的带领下,冒着强烈余震、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的危险,翻山越岭,向片口乡急速挺进。他们翻越了4座海拔2500米以上的大山,克服道路被毁的恶劣环境,昼夜涉险疾行。手划破了、脚磨肿了,他们全然不顾;水喝完了就望梅止渴,粮吃完了吃野果;他们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整整提前了15个小时抵达指定地点。

到达目的地后,官兵们用卫星电话向前指发回了第一手资料。紧接着,官兵们把双手伸向废墟、瓦砾,成功搜救出23名受伤人员,疏散被困群众和学生200多人。

汶川地震后,中央电视台曾以“一个都不能少”的专题,报道了武警北川县中队官兵抗震救灾的英雄事迹。2017年5月12日,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以“守望生命 战斗堡垒更坚强”专题作了进一步报道,重点报道武警北川县中队党支部发挥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起到的先锋模范作用。

武警北川县中队官兵舍小家为大家,首先考虑的是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他们不顾部队因地震造成的损失和官兵个人财物的损失,较好地完成了执勤、维护灾区社会治安等抗震救灾任务。2008年10月,武警北川县中队被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全国抗震救灾英雄集体”,赵德清代表全中队官兵参加了表彰大会。全中队第一时间参加救援的33名官兵全部因此立功。其中,贾达国、李伟、刘洋、熊毅等4名官兵荣立一等功;赵德清、钱永存、张辉等3名官兵荣立二等功;代志刚、江世康、刘志明等26名官兵荣立三等功。

和平年代,军人顾大局、讲奉献,并发扬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面对困难和危险,广大军人不退缩、不畏惧,敢于迎难而上。在汶川地震的抗震救灾过程中,随时都可能受伤或有生命危险,但所有官兵却全然不顾,即使受伤他们依然坚持在抗震救援第一线,直至救援任务全面完成。参加汶川地震救援任务的官兵很多因救援而不同程度受伤或因此留下终身残疾等不幸,他们都无怨无悔、坦然面对,并常常思念因地震而逝去生命的群众而变得坚强。赵德清在救援过程中,虽然受伤留下了终身残疾,但他却从不后悔。他说:他没有在困难和危险面前退缩和畏惧,即使受了伤也仍然坚持战斗在抗震救灾第一线,成为官兵了的表率并影响着官兵的成长、进步。

赵德清参加"全军抗震救灾总结大会”出席证

“无悔军旅,无悔青春”,这是北川老兵的共同心声。离开部队后,北川老兵仍心系第二故乡,时刻关注北川的建设和部队的发展。2018 年5月12日汶川地震10周年,20余名"北川老兵”自发从山东、广东、河南等地重回北川,看北川新貌;缅怀地震逝去的生命;追忆在部队的火热青春……  

在部队有无数的感人场景。特别是官兵退役前后,给人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会铬印在心中一辈子。你看:北川老兵离开部队退役时,相互间难舍难分,有说不完的战友情谊……是不是唤醒了你沉睡多年的记忆?!

英雄往往以集体形势出现,而不是以个人形式出来现。武警北川县中队这个英雄的集体,具有培养英雄的土壤。大到这个部队的整体,小到部队的每个成员,都豪气当头,饱含着势不可挡的爆发力和强大无比的凝聚力,为这支英雄部队注入了灵魂。和平的环境,部队官兵安不忘危,保卫人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全也是官兵的职责。今天,这支部队官兵传承着英雄部队的汶川抗震救灾精神力争在部队建设中再创辉煌,让青春在军旅的奋斗中闪光!

(注: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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