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种樱桃,前年才卖3、4块一斤,去年最高的时候卖到了20多,涨了好几倍,今年竞争激烈,上市价也卖到了15块左右。”说起本地小樱桃这两年迎来的变化,农户王长友是喜悦的。

王长友家住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德昌县德州镇角半村,村子是闻名遐迩的“樱桃之乡”,主要种植中华樱桃。但过去受交通不便、包装运输难度大、品牌知名度低等因素限制,村里的樱桃长期以来都愁卖。

同为果农出身的70后德昌人赖建峰,则转型成为一名电商新农人。四年前他开始接触新电商平台拼多多,并于2021年上线小樱桃,日销上千单并跻身平台畅销榜单,成功帮助王长友等种植户打开樱桃销路,使大凉山小樱桃迅速成为平台爆品。

伴随电商进村,德昌县的樱桃、桑葚、枇杷等特色水果打通线上通道,不仅走出川渝,远销全国各大城市,产地价也实现了数倍增长,极大提升了农户种植积极积性,使水果产业成为真正的富农优势产业,电商也无形中提升了德昌特产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角半村成为当地知名的新电商村。

△樱桃上市季节,德昌县角半村村民们迎来丰收,产地价高达15元一斤。吴小川 摄

数十年种植史,中华樱桃不如外来车厘子?

四月中上旬的德昌天高云淡,此时,正是漫山遍野的果桑和樱桃开始成熟的季节,桑葚黑如宝石,樱桃红似玛瑙,村民们忙丰收,而上下山的路上都是运输水果的车辆。

王长友家雇了本地工人采摘樱桃,他家共有五亩地,种了约两三百棵樱桃树,树龄老的有十几岁的,也有新栽的。目前正在采摘第一批成熟的樱桃,其中品质最好的一批果子单价卖到15元左右,按照去年的经验,算下来今年可以卖三万元左右。

得益于亚热带高原季风气候,德昌县年均日照总时数2356小时,无霜期300天以上,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水土丰饶,这也使得德昌县几乎每个月都有新鲜水果成熟上市,包括樱桃、桑葚、草莓、枇杷、葡萄、芒果、优质桃、半边红李等。

中华樱桃正是德昌最具代表性的水果之一,全县种植面积近5000亩,产量3000吨左右,种植历史长达数十年,海拔1400-2000米的角半村正是其主要分布地。与外来品车厘子不同,角半村所产的中华樱桃肉厚皮薄、味美甘甜、色泽鲜艳、营养丰富,是樱桃中的上佳之品。

△凉山州德昌县德州镇角半村被誉为“樱桃之乡”。吴小川 摄

然而,这么优秀的“国货”也并非一直好卖。王长友告诉记者,他家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种樱桃,一直卖不起价,3年前,还只卖几块钱一斤,最差时甚至卖过2块、3块,与车厘子的价格相差甚远。

王长友的邻居李远刚证实了他的说法。这位出生于1986年的青年对樱桃的种植和销售情况了解得更全面。他介绍说,2019年之前,角半村的樱桃主要由来自西昌、成都等地的商贩收购,平均售价在5-7元左右。如果家里有几亩樱桃地,一年收入也就是几千、上万元,扣除采摘、肥料成本后所剩无多,因此过去村民对于樱桃树没什么管理热情,许多年轻人外出打工,樱桃价低的年份,甚至干脆让樱桃烂在地里。

好货也怕巷子深。德昌交通并不发达,雅西高速开通后,德昌县也只有南北通道,并无东西通道。樱桃上市时间也短,通常只有20多天,加之皮薄肉嫩,不易保存和运输。因此,德昌樱桃长期以来也只能销往周边西昌等地,更远一点到成都、重庆,市场相当有限。

△四川大凉山的中华樱桃,肉厚皮薄、味美甘甜、色泽鲜艳、营养丰富,是樱桃中的上佳之品。吴小川 摄

从卖不出去到不愁卖,最好的果子给电商

为角半村樱桃带来转机的是以赖建峰为代表的电商从业者。

今年44岁的赖建峰是德昌本地人,毕业后做过个体户、十多年水果和花卉种植。由于平时喜欢在社交平台上晒自己种的水果,外地朋友会向他购买,口口相传,久而久之,赖建峰逐步走上了电商销售水果的道路。四年前,他和妻子张静决心全职做电商,并把自己的“阵地”搬到了拼多多。

△电商新农人赖建峰和妻子张静,一个负责拼多多网店运营,一个负责产地收购。吴小川 摄

“听说拼多多门槛更低、流量更大,市场应该也更大,我想把家乡的水果推到更多的地方去。”赖建峰这样回忆当初选择拼多多开店的原因。

在拼多多上开店的第一年,赖建峰就选定了自己的目标,要卖高品质的水果,走高端路线。他向果农提出的要求是,只收购品质最好的那一批果子,同时他出的价格也比普通线下收购商和其它电商更高。

比如樱桃,从选品看,他要求颗粒大、饱满、无坏果,8-9分熟;采摘时间上,他只收上午11点以前采摘的鲜果,因为经过中午阳光照射以后果实变软,容易破损,很难保证送到消费者手中时的品质。

尽管要求高,但角半村的村民仍然愿意早上5、6点就打着手电筒出门采摘,用摩托车或手提,把自家樱桃送到赖建峰设在角半村的收购点,当面验货。

△电商新农人张静,每天天没亮就到产地收购樱桃,种植户最好的果子都卖给他们。吴小川 摄

在包装和运输上,赖建峰也颇为讲究。由于樱桃更为娇嫩,他取吸过去卖杨梅的发货经验,采用了真空包装,配以冰袋保鲜。物流则与顺丰合作,保障运输时效。

赖建峰目标清晰,要严格做好品控,宁愿少爆一点量,少卖几单,也要全方位保障消费者拿到品质最好的樱桃。“樱桃是各种水果中,线上销售综合难度比较高的,如果樱桃做得好,其它品类也就不成问题了。”赖建峰说,过去他做过种植户,德昌水果等农产品主要靠线下收购商上门收购再层层分销,转型成为电商人后,他开始直接了解消费者的需求,能更好地向种植户传达信息,帮助消费者选择合适的产品。

得益于环环相扣的品质把控,赖建峰在拼多多上的销量逐年递增。他的店铺“傈珍特产”专售德昌土特产,目前上架的水果就包括樱桃、枇杷、桑葚等,累计销售量突破10万单,曾多次入围“枇杷畅销榜”、“樱桃畅销榜”等榜单,2021年拿到了“枇杷畅销榜”第1名。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收货要求高,但还是争先恐后的愿意卖给他,而且也开始更积极主动的施肥和打理自家的樱桃树了。”王长友说。他自己养了二三十头牛,不仅可以供应自家樱桃树的肥料,还可以卖给别的果农。

“有了电商以后,从卖不出去变成不愁卖,而且村民的种植收入平均至少都要翻一倍,村民管理热情就更大了。”李远刚补充说。

△赖建峰拼多多店铺的水果都通过顺丰冷链从产地发货,一天要装3-4车。吴小川 摄

把大凉山的好水果推介给全国消费者

春秋三百天,四季养生地。独特的自然条件,成就了德昌的丰富物产,一年四季瓜果飘香。对于赖建峰这样的电商新农人来说,做电商是幸福的。“过去做种植,我只能凭一个人、一户人的力量来种出好水果,现在有了拼多多这样的电商平台,我可以帮助更多的种植户把家乡的好水果推介给全国的消费者。” 赖建峰说。

事实上,在农产品 “零佣金”的基础上,拼多多首创“农地云拼”模式,实现“拼购+产地直发”,进一步实现了消费需求和产地的对接。赖建峰的想法,与拼多多平台的目标,颇为契合。

一年四季都有新鲜水果,正是代表了德昌的物产丰富,但也因为种类多,每种水果的量并不大。德昌本地人有些无奈地说,现在要在本地市场上买到品质好的水果太难了,“几乎都被电商买走了。”这也从侧面反应了电商给当地带来的变化。

电商的普及也改变了农民的意识。以角半村为例,已有约六分之一的樱桃成规模地通过电商平台销售出去,此外农户还会通过在社交平台发布视频和照片进行点对点销售。参与到电商环节的采摘、分拣、打包的村民,在农忙时节还有不少额外收入。

△拼多多店铺“傈珍特产”工人在仓库分拣打包,最近每天都要发上千件水果。吴小川 摄

在德昌,电商的发展得到了极大的扶持和鼓励。据德昌县商务经济合作和外事局副局长李沛介绍,自2015年以来,德昌县持续推动电子商务进农村,动员农户在网上销售地方特色农产品,开展电商购销业务。2017年,依托该项目,德昌县建立了县一级的电子商务产业聚集区,配套了涵盖企业孵化、培训指导、产品展示、产品分捡等功能的服务体系,累计培训指导1600余人,居民对电商的认识和参与度也不断提高。

同时,依托省级电商示范县项目,德昌县还建立了80多个电子商务站,覆盖全县乡镇,帮助工业品下乡,农产品上行,同时也发掘了不少“为企业所需、为社会服务”的电子商务人才,为全县电商发展提供专业人才支撑。

资料显示,2021年德昌县地区生产总值86.1亿元,电商平台的交易额则达到7.5亿元,占比接近9%,电商已经成为拉动地方经济的重要力量。未来,像角半村这样的新电商村,将越来越多。

李沛介绍,德昌会积极加强农产品的公共品牌创造和建设,让更多消费者了解德昌,认可德昌,充分依托电商的力量,进一步提升德昌农产品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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