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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俄乌局势,呈现军事斗争复杂化,政治斗争白热化的状态。
政治斗争白热化的标志就是所谓“布查(Bucha)事件”的出现。“布查事件”无论是真是假都是性质极为严重的事件。所以它可能成为今后俄与美欧乌政治斗争的一个死结。
“布查事件”,我们有些人叫它“惨案”笔者以为此举不妥。因为现在事实还不清楚,所以不能定性。政治斗争,词语不是可以随便使用的。联合国对事件的全称是:“乌克兰基辅近郊城镇布查平民被杀事件”。Bucha有翻译成“布查”的,也有翻译成“布恰”的。“恰”可能更接近字的发音,“查”更符合中文的翻译习惯。因联合国网站用的是“布查”,所以我也采用“布查”。
“布查(Bucha)事件”尚未成为通用的短语,未来会不会成为一个词条尚不好说。这要取决于未来事态的演化。
词条:“布查(Bucha)事件”
2022年4月初,俄乌冲突过程中,发生在乌克兰基辅近郊城镇布查的平民被杀事件。
事情经过有几个时间要点:
3月29日,俄罗斯和乌克兰的谈判取得重大进展。根据俄新社的报道,俄罗斯方面在29日收到了乌克兰方面的书面建议,确认了以下三点:第一,乌克兰希望获得中立、不结盟及无核地位,拒绝生产和部署所有类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化学和细菌武器等非常规武器。第二,乌克兰拒绝在其领土上建立外国军事基地和部署外国军队。第三,乌克兰放弃加入世界上的任何军事联盟。
3月30日,俄罗斯认为乌克兰的建议是积极的,于是为给进一步会谈创造气氛,俄军从基辅方向撤退。当日撤出了布查。当地政府在重新接管布查时并没有发现街道上有尸体。
4天后,4月3日,西方媒体突然大肆报道说布查街道上发现很多尸体,说俄军在布查市刻意杀害大量平民,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要告俄罗斯战争罪。俄罗斯驻联合国大使第一时间提出要求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以讨论布查问题。但是安理会轮值主席英国方面没有按照规则进行,而是隔天之后将讨论乌克兰局势的会议和此议题一并召开。
4月5日,联合国安理会召开会议审议乌克兰局势,布查事件俄乌各执一词。我看了完整的录像,基本印象是西方的代表在煽情,俄罗斯的代表在讲理。中方代表张军大使主张对事件真相进行调查。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会前也要求对事件进行调查。美英法都直接认定俄罗斯战争罪,没有提要调查的事。美国直接提寻求暂停俄罗斯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席位。
7日,联合国大会当天通过决议暂停俄人权理事会成员资格,俄罗斯外交部发表声明说,俄罗斯决定自当天起提前终止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成员身份。塞尔维亚方面投了赞成票。但随后,塞政府对国内的解释说,在投票之前受到外部势力的威胁,不得不投赞成票。安理会开会时,曾有人提到要由人权理事会组织调查。这或许是美国急于将俄罗斯赶出人权理事会的主要原因。不过,到目前为止,笔者没有看到有关要组织人员对布查事件的真相进行调查的报道。
事件到此似乎暂告一段落。美英为何不急于搞调查,因为他们只需要给俄罗斯政治定罪,而不需要真相。现在,在政治上定罪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那么调查真相对他们就不重要了。如果弄巧成拙,调查结果事与愿违,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美国通过布查事件对俄罗斯完成政治定罪,其中主要目的之一,是掩盖俄罗斯对其在乌克兰进行生物武器研究的揭发,转移国际社会视线。现在看,这种目的似乎是基本实现了。
从国际社会的角度看,布查事件未来会如何演绎,将会对国际关系基本格局产生深远影响。
战争的政治剧本
出现“布查事件”,一点也不令人意外。这是战争的政治剧本里必然会“有”的一幕。
笔者此前曾提到美国在冷战后打的是一场统治世界的“大战争”。既然是要统治世界,那就绝对不是仅仅依靠军事手段能实现的。军事手段只能解决一个问题,就是消灭反抗的政权。这方面的典型就是伊拉克和利比亚的萨达姆和卡扎菲。他们就是美国说的所谓“强人政权”。这种“强人政权”美国要想用颜色革命的手段来颠覆是极其困难的,所以要找机会用战争来消灭这些对手。当然,还有一些无法采用战争手段的,美国就要通过极限经济制裁来达到目的。这方面的案例有朝鲜、伊朗和现在的俄罗斯。
无论是战争还是制裁,美国都要进行周密的政治战。政治战,除了对盟友的政治动员之外,还包括舆论战和法律战。政治战的目标就是将对手妖魔化,把自己神圣化,或至少是合法化。
美国在冷战后发动的所有战争都是非法的,不仅犯有侵略罪,更犯有严重的,包括故意杀害平民在内的战争罪,造成了空前的人道主义灾难。这不是我个人的见解,这是事实,更是世界上有良知的人的共识。当然也是美国战争贩子自知的罪恶。
所以,美国现在天天都在洗白自己。当然,污名化自己的对手,是自我洗白的重要手段之一。美国对中俄两国一直在进行着这种政治战。
俄乌冲突一爆发,美国总统拜登就立即发表讲话。白宫的新闻稿里给的题目是:“拜登总统就俄罗斯对乌克兰无端和不正当的攻击发表的讲话”。
而拜登的讲话里用的是“三无”:“without provocation, without justification, without necessity”(没有挑衅,没有理由,没有必要。)后来,美国政府所有关于俄乌冲突的言辞中,都一定会用上“无端的(Unprovoked)”这个词,“俄罗斯对乌克兰无端的攻击”。
你以为这只是在批评俄罗斯吗?
不是的。这是在批评俄罗斯的同时,洗白自己。
小布什的时候,美国发动侵略伊拉克的战争,遭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质疑,国际法院也认为这属于侵略行为。但小布什说,我是有理由的。当然,鲍威尔在安理会欺骗众人时拿的那一小袋洗衣粉是美国最主要的理由。不管怎么样,他创造了一种帝国理论,那就是只要“国君”说自己有理由,就可以侵略他国。
今天,轮到俄罗斯动武了,美国就一定要抓住机会,给俄罗斯治罪,给自己洗白。所以,拜登说俄罗斯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是“无端的”,意思就是,别看我们做了那么多恶事,但我们是“有理由”的,而你俄罗斯是“无理由的”。所以,你犯了侵略罪。
不过,俄罗斯对乌克兰进行特别军事行动是有理由的。这个理由并不简单的是所谓乌克兰要加入北约,更重要的是乌克兰的新法西斯势力。这股势力不仅掌控着乌克兰议会,还拥有自己的军队。
众所周知,2014年,美国是靠着乌克兰的新法西斯势力用暴力推翻的民选合法政府,实现的“颜色革命”。需要顺便提醒一句的是,一向主张所谓民主程序,合法更迭政府的西方所谓民主监督在这个时候失灵了。
从那以后,美国和欧洲共谋的一个东西,就是掩盖乌克兰法西斯主义的罪恶,并将其合法化。法西斯主义分子能够再次组成建制部队,成为一个国家的合法武装,乌克兰是开了先例的。西方推出了一个犹太血统的泽连斯基当乌克兰总统,借此掩盖新法西斯在乌克兰政治中的地位,和他们的极端性。但所有人都知道,乌克兰的新法西斯主义势力的主要目标不是反犹而是排俄反俄。正是由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克里米亚和乌东两地的独立。2014年的时候,乌东地区暴力导致死亡1.4万人,其中大多数是俄罗斯族的。如今,在欧洲,揭发和谈论乌克兰新法西斯主义势力的所作所为,往往被说成是“虚假信息”。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今天拜登可以把俄罗斯要求乌克兰“去法西斯化”说成是“无理由”。
当然,想要用“无端”一词定俄罗斯“侵略”,对俄罗斯的影响有限。所以,从一开始美国重点关注的就是定俄罗斯“战争罪”。美国希望用战争罪,挫败俄罗斯军队的斗志,搞垮普京,最后打败俄罗斯。所以,美国从拜登到布林肯都不断地说要帮助乌克兰收集这方面的证据。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当美国说俄罗斯要进攻乌克兰的时候,乌克兰的泽连斯基在做什么呢?他没有召开军事会议,讨论军事形势;也不是把适军年龄的群众组织起来,扩大国家的有组织的军事力量,而是限制60岁以下的男性出境,把大批武器发放给毫无组织的民众。这些武器最后会落到什么人手里,那些人会拿他做什么,这就没人知道了。再换一个角度看,就算他们拿着武器反抗俄罗斯军队,那么俄军消灭的究竟算是军人还是平民呢?
“布查事件”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发生的。
现在,笔者没看到有第三方进行调查的消息。有消息说乌克兰自己正在准备调查。8日,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访问基普,与泽连斯基会谈。虽然公开的主要目的是讨论乌克兰加入欧盟的问题。但双方也讨论了乌克兰局势,所以,欧盟是否可能加入调查,我们尚不得而知。但这些都不是第三方,在一个后真相时代,我们也不能指望他们调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