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连载31】

3.3.6 看似已完，实则未完

表面看来，当前事件已经说完了，然后说到下一个其它事去了，实则还在继续说前面的事件，表面看来前后不同的事件，在反面其实是同一件事。

在前文宝玉的四颗珠子中见过：湘云给宝玉梳头说到四颗珠子，梳完头看似这事儿就完了，后面说宝玉跟袭人生气，使唤小丫头四儿，然后又读庄子，续庄子，又与袭人和好如初，谁知黛玉来了，偏偏翻到所续庄子之处，看后也提笔续书，然后巧姐病了，请大夫来看是出痘疹，实际上这些一直在写崇祯四子，直到贾琏搬出外书房。

还有贾环说的谜语：“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真正谜底不是枕头、兽头，是贾环的大哥贾珠和二哥宝玉组成的“朱玉玺”，然后太监领了茶，也走了，明朱玉玺的事看似说完了，实则未完：

贾母又做灯谜助兴，贾政也来承欢取乐，突然说到席上不见贾兰，贾政特意命贾环将贾兰唤来，贾母命贾兰坐在身旁，抓果品与他吃。这些看似啰嗦的话，一定是作者在告诉读者什么：贾环前面谜语里说大哥二哥，大哥便是贾珠，此时缺席的贾兰正是贾珠之子，说贾兰是提醒大哥“贾珠”，这是让贾环将贾兰唤来的原因。贾兰来后，注意两点：一是坐在贾母身旁，二是抓“果品”与他吃。

然后贾母出谜语：“猴子身轻站树梢。——打一果名。”

我们前文根据《推背图》解出谜底是“朱”，是字谜，不是果名。

看看贾母身旁坐的是谁？拿着“果品”吃的是谁？贾珠的儿子！在贾母这个谜语出来前，谜底早坐在贾母身旁了。这个谜底是从贾环的谜语“大哥”一路下来的，大哥是贾珠，贾兰是代表已亡的贾珠，这个谜底“朱”，与推背图解出的谜底，是殊途同归，也是相互验证。

还没完，贾政又出砚台的谜语，然后“悄悄的说”与宝玉。宝玉“意会”，又“悄悄的告诉”了贾母。显然是作者悄悄告诉读者，真正谜底不是砚台，便是贾环的二哥“宝玉”（即：印，或玉玺），要读者意会，是谜底跑去告诉贾母谜底去了。

贾母贾政的谜语，也是贾环说的大哥二哥“朱玉玺”，至此才完。

宝玉生日，射覆游戏，第一个射覆，“老，圃”射“药”，罚了湘云一杯，也罚了香菱一杯，下则宝钗和探春对了点子，第一个射覆看似完了，实则未完：探春“射人”字，又说“两射一覆”，添了个“窗”字，这些都是第一个射覆的延续，要读者射中“芍药圃”的“芍”字。

至此第一个射覆完了，但此事未完：芍，在说崇祯四子。下面湘云宝玉的酒令，黛玉说的落霞鸿雁，榛穰榛子，还在说四子。当然中间加入了其它内容，宝玉生日内容很丰富。随后又写道不见了湘云，醉眠在芍药花丛中了，还在说“芍”。

四姑娘屋里小丫头彩儿的娘，要撵出去，林之孝家的来回三姑娘探春，探春问：“怎么不回大奶奶？”“怎么不回二奶奶？”还在强调大、二、三、四。然后宝玉莫名其妙找芳官，吃丫头饭，一碟四个奶油松饟卷酥，还在说四子。

然后香菱斗草，石榴裙贜了，石榴开花在四月，而且石榴多子，香菱是四子之一。宝玉拿着并蒂菱来揭秘香菱身份，直到“臻儿”走来说“二姑娘”，都在说崇祯的二姑娘长平公主。最后香菱说：“裙子的事，可别和你哥哥说才好。”直到回末，一直在说“群子的事”。你哥哥，正面指薛蟠，作者叮嘱读者：群子的事，看出来的读者，可别和薛家说才好。否则清廷放不过作者和这本书，类似这种对看出秘密的读者嘱咐的话，在书中还有很多，读者仔细去看，不要告密。

宝玉说“耗子偷香玉”的笑话，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这群耗子偷的玉，是玉玺，表示朱明江山。

“只见宝钗走来”，宝钗提到元宵节的芭蕉诗打趣宝玉，黛玉笑道：“阿弥陀佛！到底是我的好姐姐。你一般也遇见对子了。”按我们前面介绍的接茬法，此处宝钗走来接茬，说明宝钗是这群耗子之一。转到20回，用重复法强调宝钗这只耗子：话说宝玉在林黛玉房中说耗子精，宝钗撞来……幸而宝钗走来，大家谈笑。重复“宝钗撞来”，“宝钗走来”，甚至是“耗子精宝钗撞来”，以前书中没有标点符号，“宝钗”二字紧接“耗子精”，作者故意让读者看作“耗子精宝钗”。看似耗子写完了，实则未完：仔细看黛玉的话，“你一般也遇见对子了”，表面看起来，你是宝玉，对子指宝钗，是说宝玉遇见对手了。用我们前面总结的“看似说此，实则说彼”的方法，反面来看：你是好姐姐，是宝钗这只耗子，遇见“对子”指宝钗遇见一对耗子，跟宝钗“一般”的耗子。所以并未完，后面还在继续写一对耗子：

忽听宝玉房中吵嚷，是宝玉的奶妈李嬷嬷骂袭人：“忘了本的小娼妇！……这屋里你就作耗！……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作耗、妖精，写明了袭人是宝玉笑话中说的耗子精之一。再看作为当家人的凤姐什么态度：“好妈妈，别生气。”然后拉着李嬷嬷吃酒去了。

还没完，还有一只耗子。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灯下抹骨牌，说的也是很贤的话，“公然又是一个袭人”。然后宝玉给麝月篦头，晴雯忙忙走进来取钱，一见了他两个，便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晴雯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宝玉在麝月身后，麝月对镜，二人在镜内相视，宝玉便向镜内笑道：“满屋里就只是他磨牙。”麝月听说，忙也向镜中摆手，宝玉会意。忽听唿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得说说。”

耗子有磨牙的习性，联系前文，说磨牙是在说耗子。表面看，磨牙的耗子是晴雯。其实不然：宝玉说“满屋里就只是他磨牙”的时候，作者写的很清楚，晴雯“摔帘子出去了”，屋里除了说此话的宝玉，就只是麝月，所以磨牙的耗子就是麝月。作者特意说明“唿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是提醒读者：看清楚，“满屋里就只是他磨牙”，晴雯不在屋里。麝月的反应是，摆手：不是表面的意思，读者会意。晴雯的反应是，质问：“我怎么磨牙了？”也不承认自己磨牙。而且说：作者“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也是要读者知道。

点击看上一文： 红楼梦中的谐音法、接茬法、射覆法、预演法，看似说此，实则说彼

未完，连载【明月清风红楼梦之龙蛇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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