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世界上女性地位最低的国家有哪些,印度肯定榜上有名。这不是偏见,而是印度一直以来的男女地位都没怎么改变。
在20世纪之前,印度非常流行一个叫“萨蒂”的仪式。它是什么意思?就是女性在丈夫去世之后选择自焚。
这个是不是听起来很可怕?可在这个仪式没有消失之前,印度女性是以此为荣的。
因为她们很清楚,失去丈夫之后的生活寸步维艰,与丈夫同死只会让她们保持更好的名声。
当然,有些女性是不想死的,毕竟她们有的很年轻,而且还会有未成年的孩子。
可如果不死,亲人、村民就会告诉她:失去了丈夫,你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由此就可以看得出来,在印度,女性脱离了男人之后的命运是何等的可悲。
在这样的情况下,印度女性的社会地位想要被抬高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们哪怕最终没有选择萨蒂仪式,多半也是不能在原来的居住地生活下去的。
那进入现代后,没有的女性大多会去哪里继续生活呢?这就要再次提到印度的神秘力量了。
在印度的维伦达文,生活着超过万计的单身女性,也就是失去丈夫的女人。因此,人们又将这个地方称为寡妇村。
可与此同时,印度人都知道,维伦达文是印度的圣地,这里有着众多的神灵居住,大大小小的寺庙超过了4000座。
而这些失去丈夫的女性,不论是从哪里来的,她们只要表示希望终身侍奉该住处的神明,就可以被收留,并且得到一天几个卢比的收入。
说白了,这些寡妇们之所以得到收入,就是因为朝圣者的施舍,以及政府的补贴,以及各种宗教部门的援助。
在维伦达文,有着多个非盈利性质的寄居所,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几岁,只要是失去家庭,失去丈夫的女性,都可以被收留下来。
所以,根据统计,维伦达文居住的寡妇最多的时候超过20000人。如今规模已经明显减少,但也有9000-10000左右。
当然,住在这里也是有规矩的,她们往往需要穿上素白色的纱丽,摘掉身上所有的首饰,哪怕是印度最传统的鼻钉。
要知道,在印度民众心目中,首饰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一个穷到连鼻钉这样的小物件都戴不起的女人,那俨然就是社会最底端的奴仆了。
没错,居住在维伦达文的寡妇们,往往会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达西”,翻译过来就是“奴仆”的意思。因为她们的存在就是侍奉神明,就是以奴仆的身份存在的。
不过,这些寄居所距离寺庙通常不会很近,为了彰显寺庙的神圣,它会与寄居所保持1公里以上的距离。
每天天不亮,这些寡妇就要起来。然后徒步去往寺庙,在那里随着寺庙的乐器开始3小时的祝福经文诵读。
完事之后,这些人便可以回自己的住处,或者是去乞讨,以得到更多的收入来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一点。
到了傍晚时分,她们又要再次回到寺庙,做和早上相同的事情。然后摸黑回到自己的住所,从而结束一天的工作。
可能是生活水平不高,也可能是工作量并不繁重,反正侍奉神明的奴仆收入很有限,每个月大约可以得到125卢比的收入。
这点钱如果兑换成美元,那就真是少得可怜了,因为按照四十多卢比换一美元的话,这些钱也就相当于3美元不到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些寡妇每天往返奔波,虔诚地诵经念佛,一个月只有3美元的收入。这些钱到底可以买什么,恐怕真不敢想象。
可就算是这样,她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是不想离开这里的,认为在这里比回到家中更幸福,因为在家里就意味着走投无路。
根据记者对这个地方的采访,可以发现大多数女性的无奈。
其中一个叫妮亚迪·达斯的寡妇,14岁那年出嫁,生育了多个儿女。
可是,当丈夫去世之后,妮亚迪·达斯没有接受萨蒂仪式,因为现在这种事在印度也不多了,她可以安静地在家里度过余生。
但很不幸,她的儿子、儿媳根本就不希望她活下去,每天只给她两片面包。而且,动不动就会被毒打。
没办法,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寡妇,在印度是不会受到任何人喜欢的,孩子们也不希望她“浪费”家中本就不多的资源。
有一次,妮亚迪·达斯被儿子、儿媳打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为了活下去,她最终逃到了维伦达文,她哭着说:“请让我留下,就算你们打我,我也要留下……”。
这就是印度底层女性的命运,虽然她们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之下,再也不用违心地去为丈夫殡葬,可却很难在家里得到善待。
没有文化,没有出路,挣不到收入,这就是印度寡妇的现状。
她们年轻时靠着干活、生儿育女存活,却在老年之后,不得不遭受被家人遗弃的命运。
最让人唏嘘的是,在寡妇村的寡妇们也不一定能过好每一天。有限的收入让她们经常衣不保暖,食不饱腹。
虽然她们可以乞讨,可以做点手工增加收入,可依旧很难应对疾病等意外。为此,有的寡妇会在大街上死去。
这种时候,清洁工往往是直接将她们装进大麻袋里,然后抬着扔进亚穆河。如此,她的一生便这样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消失了。
据统计,如今印度的寡妇大约在4000万左右,而每年都会有一部分因为年老,或者疾病、虐待等原因而被逐出家门。
无家可归,也无处可去的她们,最终只能成为神明的奴仆。
在神明面前,她们或者可以过上所谓的自给生活。但如果她们发生意外,或者是病到严重时,就会是另外一种被社会遗弃的结果了。可就算是这样,每年还是会有不少的寡妇从遥远的地方赶往寡妇村,寻找第二次生存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