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望 | 图/网络
幼儿园里,小宝双手叉腰看着跟别的小朋友玩得很开心的大熊。不一会,小宝气呼呼地对着大熊喊:“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玩了!”
声音之大,让所有在场的小朋友都愣住了。大熊转而想去看看小宝怎么了,小宝却转过身去,用肉嘟嘟的小手抹眼泪。
看到他们这样,突然想起我们小时候好像也一样。
跟小伙伴闹别扭了,要走到他面前郑重其事地说:“我要跟你绝交。”然后,过不了几天,两个人就又有说有笑,开心得不得了。
渐渐的,才发现,好多人都喜欢玩“狼来了”的游戏,尤其是在情感上。嚷得越大声,越是在告诉你“我需要你”;对你越是冷漠,越是在提醒你“快来哄我”;对你越生气,越是在暗示“我有多在乎你”。
这让我想到在网上看到的一段很感慨的话:所有大张旗鼓的离开,其实都只是为了试探。真正的离开,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真正想要离开的人,只是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穿了一件最常见的衣服,悄悄关上门,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原来,很多虚张声势的背后,不过都只是想被挽留。
01.
有人说,最好的相知相爱,就是你懂我的言外之意,我懂你的欲言又止。
阿牛跟小翠大多数时候算得上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但再相爱的夫妻,也逃不过生活的柴米油盐。当爱情与生活碰撞在一起,总会出现似有似无的火花。
火花在爱情里能带来激情,也能在生活里灼伤人。所以,阳光甚好的一天,小翠就跟阿牛吵起来了。俩人吵什么呢?不过也是诸如“番茄炒蛋是先炒番茄还是先炒蛋”之类的鸡毛蒜皮罢了。
当火花逐渐烧成怒火,就不只是三言两语能灭掉的。这一次,小翠吵着吵着,竟回屋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起衣服。她说:“我要回娘家去了,我再也不想跟你一起生活了,你就是一头蠢牛。”
被骂的阿牛又懵又气,他懵的是搞不懂为什么小翠这次这么生气?气的是小翠的生气也使得他自己很生气。但他是不愿小翠走的,所以他便跟进了屋。
阿牛进了屋后也不说话,只是将小翠扔进行李箱的衣服拿了出来。小翠抽泣着把衣服放进行李箱,阿牛就马上把衣服拿出来。两人好像都在忙着整理衣服,可行李箱却总是空空如也。
过了一会,小翠憋不住了:“你干什么?我要回家,不想再见到你了。”阿牛终于也开口了:“这就是你家,对不起嘛,阿翠。”
小翠听完,放声大哭。阿牛顺势拥她入怀,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地问:“别走了好吗?”小翠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当小翠跟我们说起这家长里短时,我倒是真的好奇地问了她:“拿出行李箱收拾那会你是真想回娘家吗?”
“没有,就是想让他注意到。想回哪天不能回,而且真的想回,谁也拦不住我的。”小翠回答时露出狡黠的笑。
噢,原来她所谓的“回娘家”,不过是在试探阿牛会不会先低头哄她。如果小翠真的不想再跟阿牛一起生活了,大可昨天就走,根本不必还得在今天演戏。
原来,大声嚷嚷着“离开”的人,只是为了听到那一句“别走”。
“我说我想要自由,其实我更想被挽留。”
阿牛懂了,小翠听到了,也就没走了。
02.
阿牛跟小翠的相爱是甜蜜的,因为他们在关键时刻还是契合了对方所求。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人生更多的时候,还是你不懂我的言外之意,我也不懂你的欲言又止。
朱朱跟枫木谈了三年的恋爱,虽不像阿牛跟小翠一样走进了婚姻的围城,但要面对的,也还是生活里的那一地鸡毛。
三年相恋的时光,本该让俩人情感愈浓烈,可朱朱却越来越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这一晚,忙于工作应酬的枫木又到了十二点才回到家。原本睡不着的朱朱听到客厅有声响后,便从床上起来,想找枫木谈谈。
然而,刚脱掉西装的枫木坐下后,就又拿出电脑,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走出来的朱朱叹了口气问他肚子饿不饿,枫木头也没抬地说:“不饿。”
朱朱停下走去厨房的步伐,转而来到枫木旁边坐下,说:“我们,谈谈吧?”谁知她的男朋友依旧沉迷工作,眼睛只盯着屏幕,冷冷地说:“谈什么?”
朱朱开始有些忍不住了,语气加重:“能不能先停一下你手头的工作?”
枫木一听,也有些不耐烦了:“究竟有什么事要让你在大半夜找我谈呢?”
这下,朱朱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来,用更大的声音说:“因为你只有这个时候才看得到人影,你每天都那么忙,同个屋檐下,说话不超过半句,你不觉得我们该谈谈?”
听到这么大声响,枫木皱了皱眉,终于把电脑放下,然后说:“我这还不是为了工作?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大晚上的,够让人心烦了。”
这话,彻底把朱朱惹着了。她有些激动地说:“心烦?我无理取闹?以前你还会给我做饭吃,现在一天见不着人影,沟通什么的都没有,我只是想找你谈下,你就说我无理取闹?”
枫木揉了揉皱起的眉心,不语。
朱朱停了一下,开始哽咽着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工作,那你就抱着你的电脑过去吧,明天我就搬出去,免得你心烦,可以了吧!”
说完,她跑进了房间,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枫木揉了揉眼睛,重新抱回自己的电脑,键盘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响。
第二天,朱朱一如往常,枫木则早些下班。回到住处,俩人依旧无言。吃完饭,朱朱就回了房,枫木则去了书房。好像俩人都忘了昨晚发生什么,又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后面的五天,皆是如此的场景。等到第七天,枫木更早地下了班,回来路上还顺手买了朱朱喜欢吃的抹茶蛋糕。等他回到家,打开房门后,蛋糕却被摔在地上了。
房间里好像少了些什么。没错,桌子上少了女性护肤品,衣柜里少了女性衣服,床上少了那只粉红豹。这里,少了关于朱朱的一切。
朱朱前两天开始找房子,这天终于找到了,她就收拾东西搬走了。
枫木愣在房门前,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以为这几天朱朱沉默是因为耍点小脾气,而那晚的“搬走”不过是狠话而已。怎么,现在好像一切都成真了。
另一边,有朋友劝说朱朱,毕竟谈了三年,别冲动。朱朱却说:“没冲动,算了。”
朱朱那晚去找枫木谈的时候,从没想过要走,即便是她撂下了狠话。可后面几天,枫木的无作为,让她慢慢明白这里不值得停留。
你看,大声告诉你要搬走,不过是想听你一句“别走”。
“他的不挽留,成全了我的自由。”
枫木不懂,朱朱听不到,也就走了。
03.
看多了这样的故事,慢慢也就懂了:所有大张旗鼓的离开,都是试探;所有虚张声势的背后,都是想被挽留;恋人关系里,所有的言外之意,都在说“我爱你”。
只是,有的人看不懂,有的人听不到。
有个“魔鬼”曾经找我谈话时也说过这样的话,他说:但凡还会吵架的夫妻大多都是不会离的,真正想走的人,理都不会理你,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仔细一想,还真是有点道理。
小时候,跟小伙伴闹别扭了就说“我要跟你绝交”,后面根本不会闹到这一步。而真正绝交的两个人,其实都不会对着对方说出这样一句话,只是很默契地,就停止来往。
那种默契,就如网上说的: 你没有回我最后一条信息,我也很默契地没有再发,就这样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好像从来没有相识过。
你看啊,真正要走的人,真的只是会挑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就走了,悄无声息的。
“我吵吵闹闹不过只是为了你一句‘别走’,你却怎么也不说出口。”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的吧。大家都很含蓄,表达心意喜欢拐弯抹角。藏着许许多多的内心戏,又渴望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倘若你能知道玫瑰的含义,而我也懂你的小脾气。那么,是不是就会少一些别离?
真希望,有些时候,更多人在对待重要的人时,能透过某些人的虚张声势去看到背后的真实需求。
因为有些人呐,ta就只会这样去表达内心的诉求,又酷又怂。
当然,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爱得从容,不要怕开口挽留,也无需过分强求。
我是北望,今天也是想祝你快乐的一天
作者|北望
排版|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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