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云南虫谷》中,胡八一几人终于来到了献王墓三棺之前,而后便发现了环绕于墓室周围的万年人鱼灯,这种将双手反剪于脑后、高高吊起的奴隶形象,其实早就出现在古滇国的一件青铜矛上。

01倒吊人铜矛

青铜矛,在古代作为一种兵器被广泛使用,而在云南地区,青铜矛主要出土于滇西和滇中地区,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1955年对于云南石晋山古滇国墓地的发掘。在多达千余计的青铜兵器中,这件双手背剪的裸体奴隶,其独特诡异的风格让人眼前一亮。

这支矛,矛身整体呈现出长三角形的样式,这种形制可见于西汉的早、中期。但在矛身基部两侧折角处各吊一人,双手被剪的造型却在中原地区极为罕见,可以说,具有非常浓郁的古滇民风格,那么随葬这支诡异青铜矛的墓主人又会是谁?

石寨山先后进行了四次发掘,共计发掘墓葬有五十余座,从这件矛的编号M6:84来看,这件矛出土于6号古墓,而6号古墓则正是大名鼎鼎、出土了“滇王之印”的墓葬。也就是说,这件青铜矛陪葬的主人,可能正是某一时代的古滇王!

由此可见,将裸体奴隶缚双手、吊起来这种青铜艺术造型,的确是适用于滇王级别的,所以在《鬼吹灯·云南虫谷》中将其置于献王墓万年灯的重现,还的确是有事实依据,并非完全空穴来风与自己杜撰的。

那么,古滇王祭祀中,为何会选用裸体奴隶吊起来的特殊形式?

02古滇人祭祀

其实,说起吊奴隶进行祭祀的场景,我们在之前的文章《云南虫谷》:为何献王墓多怪蛇?古滇国青铜器竟也有两蛇缠祭柱中,也提到了与之类似的青铜器造型。

从中原地区使用青铜器的情况来看,古滇国也以各样的青铜器,来完成天地之间、人与神的沟通,很多学者认为他们当时也存在巫教传统,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宗教,但在方方面面影响着王公贵族乃至下层民众的精神生活。

《华阳国志·南中志》“滇人俗徵巫鬼,好诅盟,……官常以盟诅 要之。

那么,古滇人祭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其实,从原始巫教思维中不难推测,这便是生存与死亡——这两个对立统一又困扰人类的永恒话题

从“生”的层面来看,左图祖形铜铲上,模拟了男性生殖器形象,细节刻画清晰,至于用途,考证认为是古滇国用于春播仪式上盛装种子的器具,以播种之实刻生殖纹样,古人生殖崇拜意味可见一斑。

此外,右图则直接呈现了男女交媾的场景,这建模型是古滇国典型的干栏式建筑,其中共计有二十八个人物,其中主室的右侧柱后有一对拥抱男女,两人下体裸露,有学者认为,这可能表现的正是一种孕育仪式。

至于“死亡”,古滇人则喜欢以“杀人”或“杀牛”等祭祀场面呈现,比如之前提及的《杀人祭祀场面》贮贝器,一共有三名奴隶被缚于柱上,反映的是生命即将被终结的一幕。但是在贮贝器的外壁上,却又用简单笔画勾勒出播种与上仓的画面。

这足以说明,古滇人将奴隶吊起献祭的目的,可能主要是与农耕、丰收相关的祭祀主题,实际上考察近代云南少数民族之习俗,依然有所谓的“血祭”仪式,如佤族的“猎头祭谷”,他们认为通过这种方式,能让农作物茁壮成长,收获更多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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