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公主与牛魔王最终在天庭和灵山诸佛的夹击之下终于败下阵来,降服于佛门。
不过相较于其他妖怪或被打死,或成坐骑,或被收归的下场相比,牛魔王已经算是善终了。那为什么三界之中就没有哪位神仙敢拿牛魔王做下属,当坐骑呢?
当我们细数在《西游记》出现的妖怪时不难发现,这些妖怪要么是带有特殊任务的喽啰,要么是叛教背离的小弟,要么是原生的妖怪。而《西游记》里的各路神仙对于这些妖怪的态度也大相径庭。
有如弥勒佛之于黄眉老祖,太上老君之于老青牛、金角银角大王的收拾教训;有如文殊普贤两位菩萨之于狮驼岭双怪再度降服;有如观世音菩萨之于黑风山黑熊精的招降拉拢,剩余一众不入流的小妖多半化作飞灰去了。
而在这其中牛魔王的结局颇值得人玩味,因为牛魔王最后是被托塔天王李靖和哪吒擒拿送往西天灵山囚禁去了。牛魔王被道家天庭的人捉去并没有送往斩仙台,却扭送到了佛教大本营。除却牛魔王主动向佛教势力投诚的因素之外,天庭和佛门对于牛魔王暧昧的处理态度就很值得我们仔细思考。
当我们重新翻看西游记中的故事就不难发现,师徒四人西天取经是明线,而暗线正是佛教对东胜神洲扩张势力范围和与道教势力的交易。整本书中取经队伍历经最为危险的一段旅途恰恰就是在行进至西牛贺洲的边缘区域时发生的。
原本西牛贺洲作为洪荒四洲基本上算是西方佛教的基本盘,但是因为如车迟国,翠云山,积雷山,狮驼山,万寿山等地区距离佛教势力核心区域较远,当地又有强大的割据势力没有向佛教势力低头,或是强大的妖王,或是信仰道教,他们的存在在客观上一直阻碍了佛教势力向东胜神洲扩展。
而随着取经队伍自东胜神洲一路西行,在当地不断宣扬佛教信仰。进入到西牛贺洲之后多次击溃道路上诸如牛魔王,车迟国三怪,狮驼洞三怪等反佛教势力,孙悟空又因故与西牛贺洲最大的道教势力——万寿山镇元子结为异性兄弟....等等行为大大帮助佛门稳固他们在西牛贺洲的统治,同时逐步开始向东胜神洲渗透。
牛魔王主要集中在翠云山和积雷山区域活动,在当地独霸一方,在整个妖界也是排得上叫得响的一号人物。我们姑且不看牛魔王其人本事如何,就看他一家的势力就能想到一二。
牛魔王其妻铁扇公主久居翠云山,于俗世中身份颇为娇贵,本是异族公主,由苦修多年得道成仙,掌握有先天至宝芭蕉扇,法力高强。当时孙悟空前往洞府讨要芭蕉扇时始终强抢不成,最后施以变化术侵入铁扇公主体内要挟却要到一把假扇子。可见铁扇公主自身实力与计谋兼备。
牛魔王妾侍玉面狐狸也是积雷山万岁狐王之女,当年拉着万贯家财和无数奇珍异宝主动投怀送抱招来了牛魔王这个女婿,只求孤女和一身家业能有人保护。
牛魔王其子红孩儿,更是众人皆知,他身怀道家大仙才有的三味真火,与取经队伍的混战中烧得师兄弟几人人找不到北,最后先后找到佛门的观世音菩萨和天庭的托塔李天王,佛道两家联手才将其拿下,皈依正果。
由此看牛魔王一家人的配置可谓显赫,牛魔王本身的实力更是强横。早在美猴王学成下山之后,西天取经之前。美猴王在得到金箍如意棒之后在花果山自立为王,并开始外出游历。期间结识了众多雄踞一方的兽王,牛魔王正是其中之一,可见牛魔王较美猴王成名更早。
而早美猴王叛出天庭并击溃天庭第一次围剿之后,在美猴王自立“齐天大圣”的名号之后,与美猴王相互交好的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妖王纷纷自立为仙为圣,牛魔王自立“平天大圣”位居首位,这边是西游记中所谓的“七大圣结义”。
要说“七大圣”的含金量有多大呢?美猴王的含金量自不必说了,毕竟是大破天兵天将围攻的妖王。鹏魔王也是出身不凡,自己是当年凤凰所诞下,与公认的“佛母”孔雀明王乃同胞姐弟,西游记后期占领狮驼国的金翅大鹏王就是他。
如来对此也罕见表态,说“自那混沌分时,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
足见鹏魔王身份尊贵与实力超然,而牛魔王在一众兽王中能位居榜首,更是侧面显示他本领的高强,玉帝被吓到,就算有了收买之意,也没有把他当坐骑的能力。
美猴王战力超群,但是他对于七十二变化的绝技和如意金箍棒这一神器的依赖相对较多,牛魔王在自身法宝匮乏的情况下能与孙悟空和后来的一众天兵佛兵打的难解难分更多是靠自己强横的肉身。
在《西游记》的叙述中,牛魔王曾依靠七十二变骗回了芭蕉扇,一路与美猴王交手未落下风,还抽空骑着避水金睛兽前往碧波龙王府赴宴,会积雷山与玉面狐狸相好,出来与孙悟空接着打,牛魔王在武艺和法力上的造诣就不多说了。
纵览《西游记》全书,会七十二变的人就没有几个,而且均师出名门。一是孙悟空,他师从方寸山菩提老祖,菩提老祖本是一方教主级别的人物,才有能力传授七十二变化绝技;二是二郎神杨戬,在参与围剿花果山时与美猴王几番斗法,师从元始天尊爱徒,阐教十二金仙玉鼎真人;三就是牛魔王,虽然书中没有语句明确提及,但是想来也是元始天尊,菩提老祖一般,教主级别的人物。
曾有说法表示牛魔王作为洪荒蛮牛乃是拜于截教祖师通天教主门下,是通天教主座下的夔牛。
通天教主为三清之一,始终秉承着“以道法为万物截取一丝生机”的理念,招揽之门大开,只要一心求学,什么物种都收,以至当年阐截斗法之际,阐教经常以“湿生卵化之辈”羞辱截教中人。
但是夔牛独脚神牛与牛魔王真身“一只大白牛,头如峻岭,眼若闪光”相差极大,且《西游记》和《封神演义》并无世界观链接,不能以结果推原因,胡乱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