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航说,他最怕和别人活得一样。
他是《邪不压正》的演员史航,是《纪晓岚》的编剧史航,也是《奇葩说》的辩手史航。
把自己比作孔雀的他,这次迈向了《奇葩说》,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故事。
原来,“智慧胖子”也可以当辩手。
“带节奏”,他是专业的
史航从小就认准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上小学时,因为协调性较差,动作不达标、唱歌跑调都会让他出糗、被同学欺负。这让他在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感到很自卑。
慢慢地,他开始尝试写小说,写自己眼中的世界。终于有一天,他的才华让老师、同学着实惊艳了一把。
因为身体不好,史航常常受到同龄人的欺负。几次过后,他想到了一个对应的办法:使劲儿看书读故事。
下次再有人招惹他,他就会说:
“你们喜欢打架,可你们知道谁是江湖中武功最高的人吗?”
那些挑事儿的小伙伴围过来听他讲,久而久之,他们成了史航的朋友。
后来,他靠着自己小说创作的天赋野蛮生长,逐步获得他人的认可:
“既然我永远找不到大家的节奏,那我就把大家拉到我的节奏里来。”
“带节奏”,成了史航一生的标配。
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明白这样的道理:
“即使我不比别人好,也要跟别人不一样。”
他的不一样还表现在自己的世界观上。
成人世界的纷繁复杂被他看成一场诙谐幽默的闹剧,而他自己是局外那个冷静好奇的观察者,永远带着热情和人情味儿的雪孩子:
“我会忍不住去别人的房间,去一个我觉得热闹的地方,不管被辜负、被伤害。”
史航,就是那个雪孩子。
读过的书,与上过的网
有人问过史航:
“你到底读过多少书?”
他从未计算过。
他的书架上有李安、章子怡、金贝辛格、碧姬·芭铎、麦当娜、托尔斯泰、横尾忠则……
在他家里的任何角落都能发现书。一本书看完了,做好标记,下次只看有标记的地方。
他爱止庵的《游日记》,怀着非常非常吃醋、伤口上撒盐的心情来读每一页文字;他爱影响他最大的作家托尔斯泰,不是因为他的文学成就和宗教情怀,而是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失去与世界作对的勇气。尽管有时被贴上“毒蛇”的标签,史航的精神并不野蛮,他说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大腹便便里的温柔:
“当别人以为你是猛禽猛兽,毒舌毒兽的时候,你自己知道自己可能是迟钝的河马,可能是呆萌的企鹅,这时候你内心是高兴的。”
对史航来说,与常人的背道而驰的精神和自我审视,是最重要的东西。
当然,书是他离不开的促成手段。
他在北京北四环租了两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一套专门放书,藏书万册,一套住人加放书。
看过的书,看过的电影,他都会随手把感想发在社交网络上,由此在微博上贡献了一个“完整意义上的史航”。
对于史航来说,剧本只是吃吃喝喝的工具,而微博是所有人“没有作品时的唯一和最后的作品”和“死后精神的坟墓”。
当然,这也仰赖他的“重度网络依赖症”和恨不得把手机放进身体里的精神。
他开直播,怼网友,每天带4个充电宝,活跃度甚至超过很多年轻人。
当年和郭敬明粉丝的自带优雅和文化气质的互骂,又帮他收割了一批真爱粉。
杠精、戏精和鹦鹉
史航不是个停留在象牙塔里俯瞰众生、指点迷津的人。
他有自己的伤痕。
21岁给报社投了稿,当文章被刊登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没能见证他成为编剧的那一刻。
父亲的保守、拘谨、老实、厚道,让史航曾经选择:
“永远不愿像他那样活着。”
在接近五十岁的年纪,史航身上却愈来愈显现出父亲的影子。
这两年,他自己每天也会抄一首诗。他不喜欢诗,喜欢词,尤其喜欢李煜。
小时候史航背诵的诗词,大多来自父亲的手抄本。史航对诗词的趣味,多数来自少年时期父亲对他的耳濡目染。
生活对于史航而言是一台情景剧,他给自己构建了一个有趣的世界,乐此不疲地往里面填充所遇见的人和所看见的事。
直到世界末日来临,他知道无论是死是生,戏会一直进行下去,而他自己的落幕就像萨特的《死在无人之地》:
“这是悲伤的,但只能接受。”
他害怕别人把自己捧得太高,不喜欢自我崇拜,从根本上不爱辩论:
“你明明赞成甲方观点抽成乙方的签儿,你就反驳自己真正的观点,这不是伪善吗?这不是毫无立场吗?”
但他在《奇葩说》里的反应却非常迅速,机智程度让人一度想起他当年参与编剧的《铁齿铜牙纪晓岚》,想到其中同样把说话变成艺术的纪晓岚。
小时候,他读书给自己身边的恶人听,保护自己不受欺负。长大了,他把书通过朗读会和网络读给所有人听。
但当“书”在他的身上标签化的时候,他也会极力向人解释自己看书的目的:
“读书是我自保的手段。”
“我读书一直很功利,如果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不会看书的。”
“我这一生或许无法写出伟大的作品,但是我要做一个推荐伟大作品的人。”
人前他忙活着分享故事,每参加活动遇到一个人,史航都想着把他“骗到”自己的朗读会上。
他不在意嘉宾的职业、身份、知名度,甚至不关心观众是怎么想的:
“对我来说还有人在读,还有人在听就行了。”
但他的骨子里,是为了追求乐趣:
“我对人充满好奇,不光是台前的演员、歌手、主持人,还有幕后的导演、作家、编剧、剪辑师和摄影师。”
他评价《奇葩说》里的高晓东像海马,马东像海龟,蔡永康像海豚,而他自己最像孔雀:
“开屏的自守、防御和比美,都像极了自己。”
作为一个艺术家,史航有一套应对误解和世俗琐事的机制,也认真看待整体与局部,以及人与人之间各样的变换。
他戏谈米开朗琪罗手下的《大卫》:
“翻画册时,不容易绕到他的背后,看人家屁股,这是现场的福利。”
有学生和他谈论“相对论”,他拿时间和与喜爱的姑娘约会作类比。
他被《鹿鼎记》、《射雕英雄传》、《大红灯笼高高挂》、《重庆森林》的细节征服,愿意讲豆子一样的故事,希望在被看到的人的心里发芽。
他自诩杠精、戏精和鹦鹉,在急遽往外喷发自己感想的同时,也有着一颗谦虚和容易软弱的心:
“我没有那么结实,我是一个随时会融化的人,但我又不肯只待在冰天雪地、安全地带里。”
把这样的态度,送给热爱生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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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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