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其实,你和郗格、你和勖昭——到底谁和谁才是一对?班里还私下做过调查。你一定猜不出来,结果是什么?”徐莯尔笑着说,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呢?何晏一声叹息,你这么一说摆明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如果我爱理不理的,那你岂不是无趣?
何晏还是顺着徐莯尔的意思:“那,你说吧。什么结果,在现在看来有意义吗?”
“一共有三个选项:A,何晏和郗格;B,何晏和勖昭......”“等等,不要告诉我C就是勖昭和郗格!”
“对的,何晏你太聪明了。”何晏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们这是几个意思?拆了一对是一对?”
“何晏,你不觉得吗?郗格和勖昭从小就不对付,这种情感不是很特别吗?我们看在眼里,都记在心上了。”
“行吧,你们就喜欢拉郎配。那么,结果是什么?说吧,我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
“结果是C,谁都与你无关。”何晏停下脚步,他的心好像有着电流经过。这,这是一语成谶吗?
“不不不,你别生气。”徐莯尔自知言重了,最难过的定然是何晏。
02
“没,没生气。只是,没有想到。”才多少个字?何晏好像语言有障碍似的。心里堵得慌,但凡涉及到勖昭——他没有办法冷静,偏偏还与郗格有关。
“徐莯尔,我先回去了。你要不要坐顺风车?”“这个星期,我不回家。老公出差,周末才回来。”
“你老公真是年轻有为,嫁对了人感觉真好。”“你这句话,不要在陈森面前说。嗯,我知道他介意。一直,非常介意。”
“他那是明恋,到了这个份上——我知道你为难。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能够勉强?他也懂得,但始终有些无法面对。并不是面对你,而是面对他自己。”
“别想这么多,我们都要向前看。过去的让它过去,郗格我照顾着。勖昭,他也希望你过得好好的。”
“那,下次再见。”在倒后镜中,还能看到站在疗养院门口的娇小身影。
她从小就是优秀的女子,你真的找不出她任何缺点。然而,这种人又怎么会爱上普通的男生?
03
一边开车,一边回忆。郊外都是满眼的春色,路边的草啊树啊都在野蛮生长,但凡活着的东西都在展示着蓬勃的生命力。连不知道谁家的鸭子,都能一摇一摆地横过小路。
何晏停下车,摇下玻璃。探出头,望着那肆无忌惮的鸭子。
咦,那无知无畏的感觉——何晏,想到的就是勖昭。这个人,占据了他思维的绝大部分。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
但转念一想,这事实太残忍了吧?真相,也令人不愿接受。就像,听到“尾生抱柱”时——何晏自然而然地往勖昭身后躲。
不对啊,在此之前坐在自己旁边的人绝对不是勖昭。他是怎样,慢慢靠近还要如此不知不觉?
在自己需要受到保护的时候,就能精准找到他、找到这个可以依靠的人。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遗憾俯拾皆是,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鸭子终于安全去到了自己想要的对面,何晏呢?他是那只蝴蝶吗?懒得飞跃沧海、飞到彼岸。
04
他的理由,再简单不过。彼岸,没有值得期待的人、没有值得期待的事。
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吃力不讨好,还要自己把自己狠狠从云端摔到地面。
何晏刚想开车,却看到有一只淡蓝色的蝴蝶缓缓飞来、缓缓停在车盖上。
嗯,是啊。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何必“体嫌口正直”呢?
给我一双手对你倚赖
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给我一刹那对你宠爱
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
等不到天亮美梦就醒来
我们都自由自在
蝴蝶飞不过沧海,现实打败了你对我的宠爱。约会,永远定不下来。因为,勖昭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