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一生,最得意的应当是大儿子胡祖望。老大学业有成,又能报效国家,是一个堪当大任之才。小儿子却没有这么出色,你且看小子胡思杜,一生连张大学文凭都没有混到。
好不容易开去北大图书馆准备静下心来好好锻炼,却被卷入了一场场政治风云中,最后为求自保,写下了批判胡适的文章。可惜时局依然没有放过他。在痛苦和悔恨交织中,胡思杜上吊自杀,身边没有任何亲友。造成他和大哥两人截然不同的人生,大概有两个原因。
生不逢时的胡思杜:父亲正忙着升官发财陪女人
一个家庭,缺少父母陪伴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胡思杜两岁时,父亲胡适去了杭州养病。胡适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风流不输给胡兰成的男人。养病期间,胡适和当时的才女曹诚英有了首尾,据说女方还怀了孕。
当胡适回家提出离婚时,江冬秀表示,我先杀了两个孩子,再自杀。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我就跟你离。胡适爱外面的花花草草,也爱自己的名声。
经此事后,他再也不提离婚之事。但是家庭开始出现了裂痕,胡适很少回家见江冬秀,和幼子更难得见上几回。他知晓妻子文化水平有限,便请来家庭教师为两个孩子授课。
胡祖望性格沉稳,在桌前一坐就是一天。胡思杜性格活泼好动,他不爱念书,反而更喜欢唱京剧。据胡适请来的老师罗尔纲回忆说,假设胡思杜没有出生在胡家,说不定他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艺术家。
胡思杜虽然学习不行,但是他性格开朗,经常妙语连珠,是家里的开心果。一心想让儿子成才的胡适,看到小儿子如此“不成器”,索性去了河北避暑、又去上海治病,和好友游玩南京等,颇有些放任自流的意思。
此时,胡适错过的还只是孩子们的早期教育。抗战爆发后,胡适将大儿子带在身边,去美国做驻美大使,把江冬秀和胡思杜留在了上海避难,避开了胡思杜的青春期。
虽然胡适托好友照看胡思杜母子,但是江冬秀整日沉迷打牌,好友的手又能伸多长呢?几乎无人辖制的胡思杜,在学校染上了不少恶习,最后到了进大学无望的地步,胡适只好将他召往美国。
浪子回头时,卷入政治风波
因为财力有限,胡适将胡思杜安排在了美国中部的一所学校。但是他仍然没有时间陪伴胡思杜。来到美国,更加自由自在的生活,让胡思杜继续放飞自我,结交了各种层次的朋友,染上了许多恶习。最后被两所大学驱逐回国,连一张毕业证都没有。
和学业有成的胡祖望相比,胡思杜也许真的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回到国内的胡思杜,被胡适安排进入了北大图书馆工作。也许是氛围的不同,又或许是胡思杜真的开窍了。这一次,他终于愿意静下心来好好研究学问,提高自己。
1948年12月,解放军包围了北平。蒋介石急召胡适等“名流”学者去南京“避难”。胡思杜不愿意离开北平,恰好胡适又舍不得自己几屋子的书籍,便让胡思杜照看一阵子。江冬秀无法说服小儿子,只好留下一箱金银细软给儿子傍身。
大家都以为去南京“避难”只是暂时的,哪想到几个月后,历史就翻开了新篇章,胡适等人已是回来“无望”。胡思杜主动上交父母给自己留下的财物,又将胡适视作生命的书籍上交,还做了一番深刻的反省,为求自保,他在报刊上发表了对胡适的批判,公开与父亲决裂。
胡适得知后,并没有对此作出回应,而是把这篇报道,默默贴在了自己的日记中。1957年,又一波政治运动来袭,胡思杜被钉在了右派的柱子上,每天遭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先前因为胡适后人的身份,胡思杜迟迟没有婚配,加上这次的打压,胡思杜彻底消沉了下去。
1957年9月21日,胡思杜在绝望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十分凄惨。直到1962年,胡适因为心脏病猝死在台湾,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早就在大陆“畏罪自杀”了。
小结
胡思杜如果生活在现代社会,凭他的机灵劲,一定可以混得更好。可惜他的父亲,说到底还是更偏爱会学习的大哥,所以对他有诸多忽视,最终导致他不学无术、一身恶习的下场。
然而,当杜想要浪子回头时,偏偏因为胡适之子的身份,被卷入了一场场政治风波,为了自保,他不得已做出了和良心相违背的事,此后一直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他的悲剧,是那个时代悲剧的缩影。他的结局,实在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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