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拱之是红一方面军军委纵队干部休养连中的一名女红军,和其他女红军相同的是,她家境也很穷苦,早年过的并不顺畅;
和其他女红军不同的是,踏上长征路的她,不仅背着一口政治黑锅,还要迈着一双早已缠损的“解放足”,跋涉几万里路……
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丝毫的怨言,为部队后勤工作而操劳,为鼓舞战友前行而高歌,最终与部队一同,成功抵达陕北。
积极乐观、勇敢赤诚,她的表现赢得多方赞誉。
1905年10月出生于河南信阳的危拱之,原名危玉辰,参加革命后改名拱之。
她的父亲危尚忠是清末的秀才,平日靠教书为生,思想开明,同情革命者遭遇。
她算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只不过家道中落,父亲在其幼年去世后,留下她与母亲、姐姐相依为命。
母亲被封建思想荼毒,执意让危拱之裹小脚,而危拱之个性刚强,与她们斗争了许多年。
7岁入私塾,9岁进教会小学,1916年考入汝阳道立女子高等小学,危拱之每天上学前,其母都会按时来给她裹小脚,而危拱之表面迎合,到了学校就会立刻解开裹脚布,等回到家再重新缠回去。
这样的小把戏被她的母亲看穿后,再加上学校里新开设了体操课,母亲也不再干涉她缠足一事,危拱之的脚终于解放了。
只不过经过几年的折腾,她的脚早已缠损。
1924年夏,危拱之考上私立河南第一女子中学(后改名北仓女中),校内进步书刊很多,在《新青年》杂志和鲁迅、郭沫若著作的影响之下,危拱之对革命抱有热情。
恰逢国民大革命爆发,她和同学一起参加反帝、反封建、反军阀的革命运动,并逐渐在黑暗的旧社会中,看到了共产党人对底层人民的好。
1926年11月,危拱之决定报考黄埔军校,只身前往武汉,在周以莲的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次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党内为培养一批革命文艺骨干,特意筛选了一批人前往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深造,危拱之由于读过不少的书,文化修养较高,也在其中。
就是这次留学的经历,让危拱之的履历上有了“污点”。
原来,中山大学校内有一批王明宗派教条拥护者,他们成立了集团团体,开启了党内斗争,危拱之反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受到了“开除党籍一年”的处分。
有了这一先例,王明等人处处针对危拱之,等到她回国一年后,又把“托派嫌疑分子”的黑锅扣到了她的头上,并施以“永远开除党籍”的错误处分。
这无疑是不公平的。
在中山大学深造期间,危拱之及其他共产党员除了每日研读马克思列宁主义外,还要排练歌剧、话剧、舞蹈。
这些思想熏陶和文艺培训枯燥乏味,但是危拱之却很用心的学了,并在1931年学成归国后,全部用到了不成熟的工农红军队伍里。
红军除了行军打仗,宣传政治思想也很重要,危拱之深谙这个道理。
她到了瑞金后,第一件事就是创办中国工农红军军事政治学校,紧接着与李伯钊组建了“八一剧团”,在此基础上又组建了工农剧社,她任副社长。
因为她的努力,红军在宣传时轻松了很多,宣传方式也从简单的写标语扩展到了编歌谣、搭戏台演舞台剧等。
民众更喜闻乐见,更爱看,红军主张一传十、十传百,队伍也就慢慢扩大了。
所以,这顶政治帽子,危拱之戴的真的冤枉。
红军因第五次反围剿失利准备长征之前,列了一份随行人员的名单。
“左”倾错误领导者准备把危拱之等所谓“犯错误”的干部留在根据地,故30位女红军中,一开始没有危拱之。
后来还是中央军委第四局局长叶剑英出面协调,才把她的名字加了上去。
危拱之和贺子珍、邓颖超等人被分配在干部休养连,她们都身兼数职。
危拱之还担任了干部团直属总务科四科科长,负责队伍里的吃、住、伤、病工作,是一份苦差,但是危拱之很开心的接受了。
对她来说,这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她不要求组织马上信任她,但她愿意被考验。
一路上,危拱之做的实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领导同志的马匹喂养、队伍中新增伤病员的照顾、借了沿途百姓的东西归还与否,再就是每日行军休憩时,宿营需要居住的住房和对应人数的帐篷,战士们洗脸洗脚洗澡的热水,都是危拱之全权负责。
所以,缠过足的她必须走在部队最前头,提前到达可以落脚的地方,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有时还需要给董必武、徐特立、林伯渠等上了年纪的老红军找些吃食,避免他们积劳成疾。
长征途中流血受伤在所难免,战士牺牲了,新的战士就要及时地补充进来,不然作战实力就会落于敌后。
所以,扩红、宣传工作一直是边走边做的。
红军走过穷山恶水、偏远村落,还能斗志昂扬,靠什么呢?
靠的就是以危拱之为首的文艺兵。
红军战士们走累了,来一曲振奋人心的《凤阳花鼓》,沿途群众不知道红军是干嘛的,听听《凤阳花鼓》就消散了疑虑。
《凤阳花鼓》成了危拱之的成名曲。
红军强,红军强,千难万险无阻挡;行军路上揍老蒋,北上抗日打东洋。
咚咚隆咚锵,咚隆锵……的调子,一度火遍全军,到了大家都会唱的地步。
更为逗趣的是,有时候战士走不动了,有些人就会开起玩笑,说唱“花鼓戏”的同志就在前面,赶紧走,指不定能当面听她唱一两句呢。
那些战士还真的因此提起了劲,迈开大步往前走,这也可以看出危拱之当时的影响力。
从瑞金到陕北,危拱之瘦了一大圈,工作劳累不说,也执拗地不肯麻烦别人一星半点。
她有一个背包,从来没有用马或骡子扛过,都是自己背;
路上生了病,脚都溃烂流脓了,还是坚持跟上了队伍;她把自己的口粮留给别人,救助了很多险些饿死的战士。
军委纵队第四梯队政委宋任穷就曾受过其救助,晚年回忆起那段时光时,宋任穷说:“危拱之就像是我们的管家。”
她的卓越表现,令一众红军指战员们信服。
抵达陕北后,经张闻天的认可,朱瑞和谭政的审介,危拱之终于得以“摘帽”,放下政治黑锅,恢复党籍,重新回到党的怀抱,这也算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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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生说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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