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相信这一段诗不少人都在某处读到过,如今也被很多人拿来当作自己的理想生活典范。
人们常常说,文如其人,那么能写下如此温暖、清新句子的人,想必是一位同样简单、真诚的人,但遗憾的是,写下这首诗的人在25岁那年就选择了卧轨自杀,并留下9字遗言,至今无人可解,他就是海子。
海子,出生于1964年,原名查海生,那个年代的人都很朴素,因为他出生在查湾村,所以爸爸妈妈给他取了“查海生”这个名字,他是家里的老大,底下还有3个弟弟,小时候他过着很普通的农村小孩生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用在海子身上再合适不过,身为大哥,他白天要努力读书,放学回家要帮助父母干活,照顾弟弟们,日子过得紧巴巴,但海子非常争气,从小成绩就很优异,甚至15岁就考上了北京大学法律系,成为全村的骄傲,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海子知道家里没钱,所以但凡出远门都会带着咸菜、馒头等干粮,来到北大以后也一直想着赶紧毕业了好挣钱,让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
在北大,海子第一次接触到了诗歌世界,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东西,从此海子进入诗歌的海洋,再也出不去了。1982年,18岁的海子第一次尝试创作诗歌,害羞地念给同学们听,同班同学比海子都大了好几岁,对这位弟弟非常欣赏,海子非常开心。
就在这个时期,海子认识了西川、骆一禾,3个人还组成了“北大三剑客”,多么意气风发的岁月呀!那时候我国的诗歌界也是一片繁荣,大家都喜欢写诗,海子的名气越来越大。
因为从小日子过得太苦了,海子总是对未来有美好的向往和期待,他的诗歌里有一种浪漫精神,比如《幸福一日》里写道:“我无限的热爱着新的一日/今天的太阳/今天的马/今天的花椒树/使我健康富足”;比如“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他的诗很美,很温暖,让在这个世界上漂泊的人有一种归属感。
19岁海子从北大毕业了,被分配到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这是一份多么好的工作啊!海子非常开心,那年他拿到了人生第一笔工资,90元,他立马寄回家60元,后来还攒了500元给家里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即使他自己生活非常穷困,依然过着吃咸菜配馒头的生活。
但诗歌,让这个从小贫苦的人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感,他一边努力工作一边继续写诗,然而爱情的失败、其他诗人的否定和批评,让这个其实内心很脆弱的人崩溃了。比如当年他一个人带着自己的诗开心地来到成都,希望得到自己敬慕的诗人的一些鼓励,结果对方直接批评了他,甚至后来撰文说“人类有一个但丁就够了”。
笔者想,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听到自己的偶像当面批评自己,甚至公开写文暗讽你,你该多么难受?更何况是内心极其敏感的海子?于是他后期的诗歌变成了“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从他的字里行间,读者很容易感受到他那悲伤的情绪,虽然其他诗里也有很积极的话语,但总是有种淡淡的哀伤。
1989年3月26日,25岁的海子穿戴整齐,带着4本书(《新旧约全书》、梭罗的《瓦尔登湖》,海雅达尔的《孤筏重洋》和《康拉德小说选》)静悄悄地来到山海关,看着呼啸而过的火车,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铁轨上……
他留下了一封简简单单的遗书,上面写着“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的9字遗言,便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看后让人泪崩。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名人”大家总是有非常苛刻的要求,即使他们跟“名人”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他们真实的样子都不知道,所以“名人”海子死了以后,很多人就根据遗书揣测海子自杀的原因,比如“海子江郎才尽所以自杀”,比如“海子感情失败所以自杀”。
逝者已矣,这位当年梦想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子再也无法告诉我们他离开的原因了,只需祝福他在某处找到了自己最好的归宿,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