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人给我们最早的印象是电影里的报童。20世纪初,全国各地的大城市街头到处有都报童的身影。到了20世纪末,报童已经被报刊亭取代,经营者大都是成年人。而到了21世纪,随着纸质媒体的衰落,电子媒体的兴盛,卖报人的日子每况愈下,卖报人越来越少,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最后的”卖报人。
2019年12月11日,在成都成都人民公园鹤鸣茶铺,我们见到了一位年老的卖报人。在他退休之前就开始卖报了,如今卖报已有20多年了。“华西、商报、晚报、文摘、参考……”每天早晨不到9点,人民公园鹤鸣茶铺就传来他的卖报声。
这位卖报老人叫代德富,今年76岁。他每天手里提着装报纸的两个旧袋子在街头卖报纸,他还背了一个10年前发行投递公司发的工作包,上面还依稀可见“成都商报”几个字样。
代德富老人说:“每天我还能在茶铺里吆喝叫卖报纸,我感到很充实。”他说,过去每天各种报纸加起来起码要卖150多份,而现在各类报纸加起来顶多能卖出10份左右。由于读报纸的人越来越少,卖报纸的人就更稀缺了。难怪茶铺里的茶客们都称呼他为成都“最后的”卖报人。
今年是代德富老人卖报整整20年。这20年来,无论春夏秋冬还是严寒酷暑,代德富老人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下雨时就打把雨伞,寒冷时就戴上一顶毛线帽子。
代德富老人说,卖报人收入低,社会地位一直不高,尤其是现在卖报人的待遇更差,发行公司连一个装报纸的包包都不发了。前些年夏天里还会发饮料汽水,冬天发手套,春节还有年货礼品。这几年报社都不景气,啥子都不发了。所以很多报社的专职发行人员都转行去做起外卖和快递。
代德富老人作为卖报业的老人,不仅见证了大城市市民喜欢看报的市井文化,更见证了传统纸媒的衰落。如今已互联网的发展势不可挡,特别是移动媒体时代,改变阅读习惯是必然趋势,卖报人的生存状况陷入窘境。虽然如此,代德富老人说:“只要还有一个读者要买报纸,我也要坚持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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