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是朋友》是由冯凯导演,刘以豪和郭雪芙等演员主演的爱情都市剧。该剧播出后热度一般,但是引来的争议却十分深刻。
近来讨论声量渐次攀升的《我们不能是朋友》开宗明义被定位成“台湾偶像剧”(媒体报道、卖相包装等貌似也走的是这个宣传路数),然而眼见为实,这出戏却做到了二十几年来偶像剧不敢做或做不到的崭新尝试,不论从创作或观赏的角度,都可喜地进行了一场隐性的“革命”,没有自我标榜的硝烟味,没有哗众取宠的脂粉味,只有让人越发感到舒服、通透的人味与戏味,浑然天成地把偶像剧带进了一个“成人的世界”。
所以观众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漂亮闺蜜一边替对方除毛一边开门见山在聊“泡天菜,应该是谁付钱给谁?”,看着郭雪芙邋遢地下楼倒垃圾在垃圾车旁跟刘以豪对吼“陪一夜,八百万”等有趣场景(终于可以不必再忍受男一动不动被扯落浴巾、女一动不动摔倒跟他亲在一起的芭乐桥段),更值得一提的是叙事视野的耳目一新。
《我们不能是朋友》的剧本精彩,对白耀眼(几乎没有丝毫冗拍、赘拍),不论人设形塑、情节铺陈都一股脑地甩脱既定印象的制约与顾虑,全剧自然呈现了对传统价值的检测与质疑,以及对于原始本能(不能情、欲、自我的未来追求)的核心忠诚,戏里频繁出现了出轨、劈腿、情感交易、联谊派对等这些有违善良(保守)风俗的元素,袁艾菲、陈慕每一见面都上床,刘以豪、郭雪芙连烤个肉擦个汗拍法都让人脸红心跳。
该剧播出时回响热烈,被评论批了一笔“毁三观”;毁人三观,不但理直气壮,还一脸无邪,就在于创作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解放而解放(比方说《格雷的五十道阴影》),而是将原本就现实存在,以往却被藏着掖着的人心人性掀去了犬儒迂腐的面纱,以坦荡无伪的书写(笔触还灵动、高明)还原了一个落实于现实社会的,琳琅生动并且言之有物的两性攻防,堪称偶像剧进化沿革道路上相当具有标志作用的重要杰作。
《欲望城市》风靡全球已经是21年前的事,在日本,一代玉女巨星山口百惠在19岁就拍了《人们称之为丑闻》,另一位玉女上户彩2014年的连续剧《昼颜》叫好叫座(豆瓣评分8.6),这些把通俗剧从安全、唯美、浪漫的保护伞跨越出去的作品,之所以值得留下印记绝对不在于情欲元素的比重,而是成功把戏剧情节对接到具体人生中其他更存在进一步去理解和探索的层面。
《我们不能是朋友》也不乏偶像剧的惯用套路(无巧不成书,几个主轴角色兜兜转转凑到了一起),但之后在横向、深度的展开上却难能可贵地做到了足够直指人心甚或发人深省的刻画,举凡刘以豪追着郭雪芙问“人生哪里是能够这么按照计划的?如果你早死了呢?”,以几乎沉痛的口吻嘶喊“你凭什么以你的牺牲来控制别人的未来?”都热辣地打了传统理念里有关两性角色扮演的理智、良善几个耳光,处理得水到渠成,陈述得掷地有声。《我们不能是朋友》戏里没有一个角色不存在明显的缺陷,而这些瑕疵,却正是让这齣戏显得更具共鸣也更有温度的关键。
另外,尤其让人必须一提的是冯凯导演的《多产而质精》,几乎是重叠着出现在台湾观众面前的有三齣电视剧一部电影:除了《我们不能是朋友》,监制的《我的青春都是你》,为台式青春电影在气息上的原汁原味做了最精确的把关;《天之骄子》看似通俗、言情,却超乎预期地承载了更具文学质感和人文视野的光芒,将民国50年代台湾一步一脚印打造出金澄澄黄灿灿“香蕉王国”的“年代纪录”讲述得深情又浩瀚。
三观既是指: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我们不是朋友》这部剧不仅大胆露骨的描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男女场面,而且还灌输了一些不正确的交往观,容易改变一些青年观众的认知,从而摧毁他们原本正确的三观,这样的剧我们又该如何正确看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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