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 travel, adventure, bless, and don't be sorry。
生活,旅行,冒险,祝福,不要难过。
——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
问:谁能用一生的时间真正的走在路上?真正的走在摇滚的路上?
答:痛仰乐队。
6月1日第2期《乐队的夏天》,痛仰又作为压轴乐队隆重出场。
一首《再见杰克》,全场热血沸腾,情不自禁的摇滚起来,瞬间泪目!
也许是从痛仰歌声中,我们听出了曾一度垮掉却又重生的自己,顿悟后又潇洒的上路,选择做一个人生路上永远的行者!
也许是回忆起2010年迷笛音乐节,那首同样令人心碎的《为你唱首歌》背后遗失的爱情。
那时候高虎口中爱人“萨菲娜”已不再,陪伴自己的只有音乐和热血!
如同他手臂上亲手葬送爱人的纹身:
Live, travel, adventure, bless, and don't be sorry。
他在心中默想和祝福:
原谅我,“萨菲娜”,《不要停止我的音乐》,我想《为你唱首歌》,只希望你《愿爱无忧》。
他还是会和痛仰的兄弟们,一起行走在摇滚的路上,永不止步……
自1999年至今,痛仰已经成军20年,它承载着中国摇滚乐太多的希望和荣耀,是中国摇滚乐当之无愧的王者。
目空一切的90后盘尼西林也不得不服:痛仰是中国摇滚乐的脊梁!
暌违20年的风雨历程,他们陪着我们走过迷笛、走过树村、走过世界各地。
如今在乐夏的舞台依然“摇滚”的他们,将台下观众当成“灵魂”,没有被任何的“他”打败,完美诠释了摇滚乐热血而真诚的精神,活出了人生和摇滚乐的姿态,真正无愧于摇滚王者的冠冕!
黑铁时代:摇滚圣斗士
Nothing behind me, everything ahead of me, as is ever so on the road。
我的身后空空荡荡,整个世界都在前方,这就是在路上。
——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
1999年北京的树村,是中国摇滚最有发言权的根据地,曾一度成为中国摇滚乐的精神圣地。
这里是继崔健、黑豹、唐朝、魔岩三杰一代摇滚先驱最辉煌时刻过后,出现的又一个地下摇滚音乐人的狂欢之城。
“当时树村的乐队非常团结,有着很强的分享精神,不会因为音乐理想和类型的差异格格不入…”
最主流最顶尖的摇滚乐人汇集于此。
而此时江河日下的中国摇滚,正待新的惊醒和崛起。
痛仰此时如一块坚硬的黑铁,深沉地蛰伏在树村这座地下摇滚之城,物质匮乏,精神丰盈,正待发掘和盛开。
高虎在《我们还会一起漫步》这本书中写道:
“从迷笛毕业以后,我们这些准备和摇滚乐死磕的人就聚集在了学校附近的树村。我们住着房租一百多块钱一个月的房子,房子里终日晒不到太阳,冬天还要自己点炉子取暖,我甚至还有一次因为煤气中毒差点儿就这样走了。”
我们曾经写过一首没有发表的歌,歌词中写道:
“前面是一条黑色的路,我闭着眼睛往前走,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但这是你选择的方向。”
我们就这样在树村坚持着自己的音乐和理想,《自由边缘》《自由的边缘·鉴证》《之时》和《后革命时代》等纪录片真实的记录了我们这些摇滚音乐人的生存状态,也包括以前我们乐队在树村的样子。
1999年到2002年是痛仰的黑铁时代,他们选择在树村与摇滚乐“死磕”。
生活上“穷困潦倒”,精神上却“乐此不彼”。
那时候树村地下摇滚不只是穿着打扮和音乐形式,也不只是穷困和愤怒,它是经过思考和决断!
他们心中痛仰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如一群热爱摇滚乐的圣斗士,将复兴摇滚乐作为与生俱来的理想和使命!
在追求摇滚乐的理想中分享、寻觅、挣扎、坚持......
公平、真实、自由。
痛仰乐队主唱高虎第一次在树村的出租屋里,宠辱不惊地诠释着摇滚乐的理解,三个关键词简单直接却意义隽永。
虽历经岁月洗礼却符合痛仰乐队从一而终的精神信条。
这是纪念痛仰十周年的音乐纪录片《之时》里面的片段。
那时候的高虎黝黑、腼腆、单纯、势单力薄却坚韧无比,亦如对摇滚乐理想的执着。
高虎回忆,
1998年他来到北京迷笛摇滚音乐学校。
第二天,他遇到了学习吉他的张静,两人心心相惜,一拍即合,在第二年组成乐队,这便是痛仰最初的雏形。
当时成员包括主唱高虎、贝斯手张静、吉他手李豫川、鼓手亓麒,后改为张冰。
正如高虎所言:
乐队最初只有我和张静两个人,其他成员也基本是迷笛出身。
那时候北京摇滚市场已经很“窄”,痛仰成员很不稳定。
初期收入主要依靠现场演出,一场演出大概几十块钱,演出结束后,他们挤在一辆‘“面的”回家,最后每人再分个十块左右,有时候会遇到骗子,说是演唱会结束给钱,但之后消失无踪。
低廉的演出不能够支撑他们各自的生活。
乐队成员不得不去教学生弹琴,补贴家用。
“我们这些玩摇滚的人不喜欢求人,本质上说是不喜欢搞社会上那一套虚情假意。社会上的人往往很会说话,但他们并不真诚,而做摇滚乐的人却是追求一种真诚的对话。”
但他们也不想成为 “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社会人,只想通过认真做音乐的方式来消耗掉年轻时充沛的精力,并且留下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1999年的高虎已经少年老成,经历深圳打工黑暗岁月的磨砺,因音乐相伴左右,心智单纯如初,却充满了热情和愤怒,坚定了追寻摇滚乐的梦想。
高虎说:
从事摇滚乐,在家里好多人觉得想法特别怪,特别不符合实际,很多人不理解,也不愿意去和别人说,很多方面,比如说受学校工厂社会家庭的,好多都埋在心里面,积压久了,真的,就想发泄!
2000年在北京开心乐园现场表演,他再次重申痛仰乐队的含义,第一首歌以《愤怒》开场,他说:
我们要选择批判的意思、反抗的意思、愤怒的意思,因为我们的自由是被发了芽的,软弱正腐蚀着我们。这首《愤怒》是送给每一个曾经软弱过的人。
2000年痛仰在面对非常苛刻的签约条件,签约京文嚎叫唱片公司,录制了第一张录音室专辑《这是个问题》,带着痛苦的质询和愤懑出道。
痛苦的信仰,源自愤世嫉俗,源自内心孤独的呐喊!
于是代表痛仰精神象征的、愤怒的哪吒形象横空出世!
从这种的意义上讲,痛仰才真正诞生啦!
2001年发表的第一张专辑里的作品《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愤怒》都是内心最直接的表达,压迫和愤怒化成反抗现实最纯粹最直接的情感宣泄和出口!
后来树村拆迁改造,痛仰只好另寻他处,搬迁至霍营。
他们称作“火营”,避开“祸”字谐音,希望新的环境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青铜时代:和平传教士
There was nothing to talk about anymore. The only thing to do was go。
没什么可说的了,唯一要做的就是继续前行。
——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
1999年到2008年的痛仰如同和平传教士一样,在一种浓郁的理想主义色彩气氛中,坚持着自己的梦想,不再迷茫,保持着热爱摇滚的初心,夜以继日的创作,在巡演的道路上渐渐显露出青铜般的光泽和生活气息。
2006年在北京霍营的时候高虎说:
为什么很多会去排斥摇滚乐呢?甚至惧怕摇滚乐呢?难道摇滚乐真的是让人太有想法了吗?其实我的想法到现在很多,但是我觉得还是挺单纯的。
2006年痛仰乐队独立发行EP《不》,开启了全国50个城市“在路上”大型巡演。
这次巡演原因源自一本书籍:《上车走人》。
高虎说:
2005年,一个在树村和我们一起玩的小哥们儿拿着一本名为《上车走人》的书跟我说:我以为你们讲师树村里第一支去巡演的乐队,可是好几支乐队出发了,也没看到你们去。你们应该想这个作者一样出发。
这个作者是美国黑旗乐队的主唱亨利·罗林斯
20世纪80年代初,他的乐队在他的率领下成为最早打通美国东西海岸巡演路线的一支乐队。
痛仰乐队因受到这本书的影响,在2006年农历二月二,当他们在北京798结束演出后,正式踏上属于他们自己的巡演旅程。
张静说:
为了不留遗憾,我们决定要玩一次巡演。就这样,在高虎的父母和我的家人的帮助下,我们开始了巡演的准备,其实我俩的家庭条件并没有那么好,都是很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庭,父母把血汗钱拿出来支持我们做音乐,甚至连《不》这张EP也是在父母的帮助下做出来的,这已经是父母这一辈对我们最大的支持了。
高虎说:
那时候不像现在联系这么方便,我们每天看着地图,研究着走哪些地方,那年巡演了51个地方,那次巡演出发的时候满怀希望,当时我们这些摇滚青年都是群居的,慢慢都形成了一个小圈子,觉得所有年轻人都应该听这样的音乐。
摇滚乐是需要早期传教士那样的恒心和毅力,通过巡演的方式去传播摇滚精神!
这样的音乐才是摇滚乐!这才是摇滚人应该有的“在路上”的历练!
2006年的巡演催发了痛仰大量的创作灵感,《公路之歌》、《不要停止我的音乐》、《安阳》、《西湖》等便是当时作品的雏形和生活写照。
《公路之歌》表达了巡演路上的真实感受;《安阳》是对河南摇滚DJ的致谢之作;《西湖》是高虎游历西湖,仰望天空消失流星的片刻体悟。
因为对于摇滚的由衷的热爱,完美在路上的摇滚精神和态度。
在2009年在北京798艺术区举行第一届中国摇滚迷笛音乐颁奖礼上,痛仰乐队无可厚非地获得年度最佳摇滚歌曲、年度最佳硬摇滚乐队、年度最佳摇滚乐队、年度最佳摇滚专辑等四项重要奖项!
白银时代:乌托邦诗人
Love the life you live,Live the life you live,and you will be someone。
热爱你选择的生活,选择你热爱的生活。你终究会成为某种人。
——鲍勃·马利
摇滚乐的精神就是打破和重建。
《不要停止我的音乐》这首歌,让痛仰由摇滚精神的传教士,蜕变成乌托邦的诗人,安静的聆听着这个世界给予温暖的答案。
第三张《不要停止我的音乐》这张专辑被歌迷理解成痛仰的转型之作。
这是痛仰对音乐风格新的探索和尝试,是深刻思考生活的结果。
高虎说,
“在很多老歌迷眼中,我们可能没有原来那种愤怒的感觉了,就连哪吒的形象也变成了双手合十的样子,他们可能对此有些不理解,但后来的歌迷却觉得这才是他们喜欢的音乐。”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怒目自刎的哪吒变成了双手合十的佛系哪吒。
一朵孤愤的黑莲变成盛开着平和、博爱的白莲。
形象不管如何变化,却还是代表着博大精神东方和中国的文化。
不再是将满腔的愤怒和叛逆喷涌而出,最初的硬核重金属悄然变化成温暖入心的雷鬼。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受到了牙买加“雷鬼鼻祖”鲍勃·马利的影响。
鲍勃·马利的歌词充满温暖而质朴的音乐,人格精神充满了大爱的关怀,拯救和治愈了低迷时期的高虎,让他开始思考新的音乐方向,像诗人一般诉说着心底的故事,描绘着乌托邦的美丽。
高虎心底的故事源自2007年那段时间的自我自闭。
那一年,主动提出分手,痛失所爱。
那一年,张静悄然离去,无所遁形。
那一年,独守通州凄凉,日落空城。
多少次他想要放弃音乐,但是摇滚的灵魂不允许!
于是这些故事被写进音乐,心中泛着白银般缱绻不断的涟漪。
于是诞生了一张最柔情最经典的摇滚专辑《不要停止我的音乐》。
《再见杰克》、《公路之歌》、《安阳》、《西湖》首首经典,完成《为你唱首歌》之后,高虎也为自己的爱人“萨菲娜””画上圆满的句号。
在2015公路摇滚纪录片《不期而至》中高虎怀抱一把吉他,一心一意,弹奏着《不要停止我的音乐》,百无禁忌,万分自由。
《为你唱首歌》中“一段危险的旅途结束,我要和你平静的生活”是最动人的爱情告白,结尾中《生命中最美丽的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间烟火,是摇滚路上最真实的乌托邦。
黄金时代:今日新青年
The road must eventually lead to the whole world。
道路最终必须通往整个世界。
——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
如果说最初的痛仰是一颗黑色的石头,那么它现在已经变成一颗璀璨的金子。
还记得痛仰曾经承诺过的:有一天世界将会他们的舞台。
2016年6月,痛仰来到摇滚乐的发祥地—利物浦,录制《今日青年》,在这张专辑中,他们进行了全新的实验,采用同期录音,最大限度保留了音乐的真实感,并把痛仰的名字永远留在了名人墙上。
今日,痛仰俨然成为世界舞台的摇滚王者,成为代表中国黄金时代的“新”青年,为当代青年诠释着“点石成金”的摇滚心路历程和永不止步的摇滚精神。
乐海方舟CEO钟灵评价痛仰说:
我一直觉得,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代摇滚乐迷这件事上,痛仰向来都身体力行。这其中绝不是为乐队的一己私利,而是传达给当下的青年人一种价值观。
2018年痛仰工作室曾发表声明:
我们携专辑《今日青年》踏足国内外百余座城市;扶持年轻音乐人、艺术家,摇滚小将计划,我们让摇滚乐回归现场;《我们还会在一起漫步》自传问世,走进书店、校园,用另一种方式传递摇滚乐之精神。三年中,功成名就谈不上,但也算问心无愧,毕竟我们身体力行的始终站在摇滚乐的第一线,且用音乐改变世界的企图与野心从未动摇。
高虎说:
“如果没有桥梁和温暖的天空,世界又怎么会是我们的舞台。”
这座桥梁是世界对摇滚乐、摇滚精神的互相包容,是痛仰对摇滚世界以外更多的感悟、视野和境界。
主唱高虎曾坦言《愿爱无忧》时期的创作心境:
“在第一张唱片出来十年前甚至更早,我曾是问题少年和问题青年,那张唱片是之前的一个总结,我没想继续成为一个问题中年,尤其这几年有了孩子和成家之后;我离开家太长时间,一直在路上找寻自己的乌托邦,反而欠缺太多的亲情,我朋友说得好——孩子是我们最好的老师。我觉得不仅仅是从他们身上学到一些东西,而且一些断裂的亲情也得到了弥补。”
此时的痛仰的作品从平凡的小爱超脱成人间大爱、世界之爱,而《愿爱无忧》也成为献给普天下所有孩子和爱人们最好的祝福和歌颂。
痛仰如今向我们展示的,未来留给我们的绝对不止是音乐。
也许曾经的“痛仰”,仅仅是“痛苦的信仰”这一层含义;
但是随着人间历练,才明白他们的音乐中真正所揭示的,是一座桥,是一条路,是去伪存真的摇滚路,是繁华落尽后由“痛苦”通往“信仰”的人生之路,摇滚之路。
回顾1999年迷笛音乐学校新年狂欢会,主唱高虎第一次即兴表演《不知道为什么怒了》,再到树村的追梦,然后2006年以后一直在路上巡演,直至2019年新年伊始,痛仰发布的全新单曲《不是爱情的枪》,栉风沐雨,辗转颠连,经历过压抑无边的黑暗,又得见今朝绚烂的曙光。
痛仰已经在摇滚的路上行走了20年。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爱死摇滚而新生,此乃涅槃之道。
摇滚万岁!王者无敌!
修罗道上,祝福痛仰,摇滚不死,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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