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不是医生的正常人,有时候我们不禁会有些好奇,那些精神病患者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若是一个正常人伪装成某个精神疾病患者,能不能逃过专业医生的诊断。从而在医学之上被判定为患有精神病呢?
相信我,有许多人都会对这方面有些好奇,在各种社交网络上面,对于精神病患者世界的探究话语层出不穷。不过这样的讨论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因为精神病人的世界,是他们自己为自己构筑了一个真实的世界,谁也进不去。
但若是单论普通人能不能伪装成精神病患者,事实上,1972年美国的斯坦福大学就给了我们答案。那一年,斯坦福大学心理系的教授罗森汉恩开发了一个实验。实验的目的,就是测试大学教材中有关“精神分析”理论,是否可以真的有效而准确地指导学员们临床实践。
为此,罗森汉恩教授自5000名正常人之中,选择出来了八个来自不同行业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受试者。这八个人的职业分别是研究生,心理学家,而科学家、家庭主妇以及画家。实验过程是让这八个人声称自己有严重的幻听,然后“卧底”进精神病医院,记录自己在医院里经历的一切。
在实验开始之前,罗森汉恩教授提前向这八个人进行了一系列的课程教授。包括但不限于提前指导他们如何通过医院的测试,如何逃过护士的眼睛,将精神类的药物隐藏不吃。以及如何在日常的行为中伪装成精神病患者。
在一系列课程完毕之后,这八个“卧底”,这位罗森汉恩教授安排混入了美国近5个州的精神病医院。这些“卧底”提供给精神病院的信息,除了告诉医生自己有严重的幻听,以及报上虚假的姓名以及职业以外。
剩余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的,然而这八个人之中,有七个人竟然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都被收治入院,只有一个被判定为正常。而进入医院不久之后,这八个“卧底”都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统一表明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幻听症状,且行为表现也都属于正常,没有表现出任何精神病理性的症状。
可是当他们都提出要出院的时候,医生给他们的诊断却都是“妄想症”加剧。而且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人在精神病院里面所做的一切行为。都会被医护作为一种“反常”的态度来审视,比如这些“卧底”任务就是记录自己在医院里面的经历的一切。
在那个没有摄像头的时代,能够将自己在医院所经历的记录下来,只能够转换为书面记载。因此,他们每天都需要花大部分的时间在写写画画上。一开始他们还会躲躲藏藏,毕竟这不是什么光鲜的事。
但是后来发现,他们实在是想多了。当医护人员发现了他们记笔记的行为之后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会在病历本上将其描述为“沉溺于写作,持续性书写行为”等。然而,医护人员记录的这些症状,都是属于医学认定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偏执型特征。
于是医生也给他们开出了符合这种精神病症状的药物,前后共有开出两千一百多粒。他们就按照一开始训练的一样,将所有的药物藏起来冲进厕所。而即使是如此,医生们将他们这种动作,归类到符合精神病症状动作一类。
而悲哀的是,医生没有看出这些“卧底”异常,反而是一些病人看出了志愿者的异常。
甚至还有些病人直接指认出他们要么是作家,要么是研究者。而在这些“卧底”体验记录里,这样的精神病院并不像是疗愈的医院,反而更像是一座关囚犯的牢笼。
1973年,实验宣告结束。在律师的协助之下,就来自不同行业,不同性别,不同年龄的七个“卧底出院”了。但是这七个人在出院时的病例记录仍较为精神分裂症,甚至其中一个人还被诊断同时患有有躁郁症。
罗森汉恩教授将这七个人的住院记录整理后,将他研究的论文发表在了《科学》杂志之上。而在之后。他又发表了一篇名为《精神病院里的正常人》短文,在文中,他重点探讨了精神病院诊断标准的有效性。他还在文中指出:
“一旦一个人被医院诊断为反常,那么这个人所有的行为和特征都将被贴上相应的标签。”
对于1973年的世界来说,人们对自身的认知能力以及研究成果远不如现在。因此,当罗森汉恩的这篇论文发布之后,直接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轰动。罗森汉安教授的这一项实验让人们意识到,社会生活中诸如贴标签,亦或者是被定义。
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认知谬误如此的明显,这七个“卧底”因为看病而在精神病院内被贴上了标签,因此产生了标签效应。而不仅仅是精神病人, 生活中的我们是不是也会给各种各样的人贴上标签,然后单一地去定义他。
小结
可是我们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因此,在看完这一项实验以后,我们应该反思。在生活中,我们有没有单方面的给某个人贴上标签,或者被贴上标签。当然单以实验来论,关于文章开头的那个问题。正常人到底有没有可能通过伪装成精神病患者,而从医学上被认定为患有精神疾病。答案我们已经知道,那就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