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嫁得好与坏,直接影响着女人的后半生。
于是,很多父母都希望女儿嫁得离家近一些,婚后女儿受了委屈回娘家,或者照顾年老的父母,距离近,自然更方便。
当然,“女大不由娘”,加上现在交通便利,经济发达,在哪儿买房定居似乎也无关紧要,“只要孩子好,工作生活方便,在哪儿都一样,老了再往一起凑吧”,是很多父母的想法。
但是,有一种远嫁,是女儿有意为之,就像阿芳说的:
“我从小就想逃离这个家,上外地大学,找外地工作,即便嫁人,我也要嫁得远远的,请不要说我自私和冷漠,因为你没有与我相同的经历。”
阿芳说,她的远嫁,就是逃离。逃离那个曾经让她失望和痛苦的家,逃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爱的父母。
她说,自己必须躲得远远的,才能让心灵得到一些喘息和救赎。
阿芳的痛苦和纠结来自于她与原生家庭的关系。
阿芳是家里的第二个女儿,因为父母不甘心,想要儿子,就把三个月大的阿芳送到了乡下,由外祖母抚养。
直到阿芳七岁时,父母又强制把阿芳接回。
回到家的阿芳适应不了家庭生活,父母因为工作忙、子女多,不仅无暇补偿阿芳缺失的母爱,反而经常对思念外祖的小阿芳冷嘲热讽、厉声呵斥。
阿芳变得越来越沉默和倔强,与母亲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和生疏,阿芳的姐姐偷偷告诉她:“妈妈说了,你不像我们,与你没什么亲情的感觉。”
阿芳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很伤心。
是的,她的妈妈并没有什么大错,她上学、她的吃穿用度都和姐姐弟弟们一样,她10岁以后,妈妈也几乎不打她了。
可是,妈妈看她时厌恶和嫌弃的眼神、说话时轻蔑和嘲讽的语气,还有无形地冷漠和疏远,都让阿芳无时不刻地想逃离。
她上初中就开始寄宿,然后选择了外地的学校,外地的工作,外地的婚姻。
她很少回家,甚至电话都很少打,一个人在异乡生活着,抑郁着。
与家庭、与母亲拉开距离后,她们的关系却渐渐地和谐起来,仅有的几次电话沟通,阿芳和母亲还能唠唠家常,说说生活中的事。
阿芳以为,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些,心境开阔了些,懂得体谅,学会爱了呢?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爱无能。
于是,她急需求证,她觉得自己思乡心切,买了车票回到家。
可是,母慈女孝、其乐融融的状态维持不了几天,阿芳又满心的不舒服,一些场景、一些话语又如昨日重现一般,刺激着阿芳,让她抓狂,最后又逃也似地离开了家。
阿芳说,她讨厌流泪、讨厌自己的软弱,可是她每回去一次,都要委屈地落泪一场,有时候是母亲让弟弟一个大小伙睡床铺,让她在冰凉的水泥地砖上打地铺,有时候是母亲一句责备的话语,让她瞬间就回到了童年里那个无助地只会流泪的小女孩。
她知道,家里都是她的至亲至爱,她的那点童年小遗憾根本算不了什么,谁又没有在原生家庭受过伤呢?
在异乡时间久了,她也会思念,于是每次都忐忑兴奋地回去,又落荒而逃地回来。
阿芳说,自己就是一个矛盾体:想得到亲情,又害怕亲情;讨厌分离又不得不疏离;欲爱却无力去爱。
毕竟,生活要继续,人总得找一种方式活下去,所以阿芳选择了远嫁,逃离了原生家庭给她的羁绊。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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