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席卷全世界的新冠病毒,成为了全人类的公敌。再发展下去,它将突破当代人的认知和思维,成为史上屈指可数的几次全球大瘟疫之一。
要想彻底消灭病毒,按照历史经验,必须研制成功疫苗。回顾疫苗的诞生,就不得不提“疫苗之父”爱德华琴纳。
他是英国的一名不被正统认可的医生,为人类打败天花立下了汗马功劳。从古时候起,人们就饱受天花困扰,并且拿它毫无办法。中国仅清朝就有四位皇帝感染天花,其中顺治、同治甚至死于此病,康熙和咸丰侥幸捡回一条命,脸上却永久留下麻子的印记。18世纪的欧洲也遭受天花瘟神的摧残,每年致死人数超过40万人。
当时爱德华琴纳在乡间行医,他发现农场的挤奶工很少患天花,但一般都会得牛痘。牛痘与天花相似,但毒性很弱,对健康不会产生多大影响,是不是牛痘让他们获得了对天花的免疫力呢?爱德华琴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从挤奶女工手上的痘痂里取了一些脓液,接种给了一名8岁男孩。男孩随即发烧了,接下来最关键的一步是,琴纳给男孩接种了天花,男孩并没有发病。
琴纳通过这个实验证明,接种牛痘确实能让人获得对天花的免疫力。琴纳的这一成果使得人类彻底打败了天花瘟神,他也被认为奠定了人类免疫学的基石。只是18世纪还没有微生物学,琴纳也并没有生产出完整意义上的疫苗,但他的重要价值是提供了一种对抗疾病的思路。从天花出现,到琴纳找到疫苗的雏形,这中间过了上千年,可见难度之大。
真正坐实了疫苗的抗病效果的是另一位伟大的法国科学家巴斯德。他原本是个化学家,但对微生物研究兴趣深厚,狂犬病疫苗是他一生最伟大的发明。在此之前,狂犬病是最可怕的传染病之一,致死率100%,当时,人们被狗咬伤后的处理办法是到铁匠铺烫烧伤口,非常痛苦且效果不佳。
1880年底,一名兽医带着两只病犬来拜访巴斯德,探讨用病犬的唾液能不能制成狂犬病疫苗。巴斯德决定进行尝试,于是他和助手冒着被咬伤传染的风险收集病犬唾液,并把它注射到其它狗身上,但很快健康的狗也被传染死亡。类似的动物实验做了无数次,巴斯德推断出狂犬病病毒应该集中在神经系统,于是他进行了下一个有划时代意义的实验。他取出一段患狂犬病兔子的脊髓,放在一个无菌烧瓶中干燥,干燥后脊髓中的狂犬病毒已经失去活性,于是他把干燥后的脊髓研磨成粉,和蒸馏水混合,制成最初的狂犬病疫苗。
经过反反复复的实验之后,巴斯德发现未经干燥的脊髓溶液注射进狗的身体,狗必死无疑,但经过干燥处理后的脊髓溶液注射进狗的身体,狗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能抵抗狂犬病。巴斯德最终向世界宣布:狂犬病疫苗研制成功,这个致死率100%的难题被人类攻克了!从狂犬病到狂犬疫苗,这中间也经过了漫长的时间。
总结疫苗的历史,可以看出跟病毒的搏斗绝不仅仅是一个医学技术问题,同样也是人性和社会的问题。第一点:需要触类旁通的思维。中国文化相信万物相生相克,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牛痘在治疗天花中的作用就是这个道理。新冠病毒即便被消灭,还会有别的病毒出现。但遵循触类旁通的思维方式,也许是人类在大宇宙观下,对抗病毒的不二法门。
第二点:需要坚持不懈的实验。这个实验以前实际上就是人,是无数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才找出规律和抗体。而现代医学的药物需要积累大量的临床数据才能真正大规模应用,这中间的过程需要消耗巨大的资金和足够的时间。
第三点就是不惧嘲讽,拥有强大的内心。为什么?看看琴纳的经历就会明白。1813年,始终是一名乡村医生的琴纳被推举为伦敦一所大学的教授候选人,但校方要用教条的医学理论来考验琴纳,琴纳直接予以拒绝,并回应了一句永留于世的名言:政府天花就充分具备了教授的资格。在那些所谓的主流正统的势力反对下,琴纳至死也未获得教授的头衔。但结果呢?毫无疑问,历史记住了琴纳,却尘封了当年的那些反对者。
如今,人类的科技水平和医疗条件已今非昔比,但疫苗的研制也并非易事。2003年的非典,到今天也尚未听到疫苗成功的消息。因此,无法预测新冠疫苗何时能够出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以目前新冠疫情对人类社会和生命所造成的危险,毫不夸张的说,谁发明了疫苗,谁将是下一个拯救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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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祥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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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有鸿儒,往来皆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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