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义——总算找到了还算满意的答案
万能的船长2020-03-01 14:18
加缪有个观点：世界是荒谬的。
《哲学家们都干了些什么》中有个故事：路上，加缪和朋友聊了死亡的话题，他们俩开玩笑说，死后就把尸体放到朋友妻子的客厅里，后座的朋友妻子说，这太吓人了，要是这样的话，她就搬家。后来车轮打滑，汽车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加缪当场死亡，他的朋友受伤被送往医院，在几天后的外科手术中死于脑出血。两位女士也受了伤。
人生之中，似乎总有些时刻，我们会停下来，仰望星空：人生有何意义？
人群之中，似乎总有些人在苦苦追寻：人生有无意义？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有的人说：人生无意义——比如李诞的人间不值得。
就连我的奶奶、妈妈以及一些大妈都曾感慨：人这一辈子，没什么名堂……
有的人说：人生很有意义——比如一些赚了不少钱的人，志得意满；又比如《追寻生命的意义》的作者维克多·弗兰克，意义疗法是他首创；比如尼采说：
懂得为何而活的人，几乎'任何'痛苦都可以忍受。
有的人说不清有什么意义，比如《士兵突击》中的许三多说：
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有意义。
有的人比较装逼：人生无意义，但你要给它赋予一个意义。
而有的人又似乎从不关心这个问题。
而对咱们今天的普通人，好像人生最大的意义就是赚钱、买房、结婚生子……
……
到今天，我总算找到了还算满意的答案。
1.什么是意义？
要回答「人生是否有意义」、「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只要想清楚什么是意义。
1）正面的作用
几年前，读完《追寻生命的意义》，我们发现：人生有意义。
原因很简单：意义的定义是正面的作用。而人的一生，能带来很多正面作用。因此，人生有很多意义。
这样的意义有很多：
赚钱，成就事业，出人头地——当代中国人的普遍追求亲情、爱情——家才是最重要的友情——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培养后代——人生最重要的，是传宗接代美食、美景——唯有美食与爱不可辜负有自己的精神世界——朝闻道，夕可死矣……但是，这就是我们苦苦追寻的人生意义？是否过于接地气？
浩瀚星空下，我们追寻的，难道只是这普通庸俗的一生？
当我们追问人生的意义，我们想要的难道是这样的意义？这样的意义谁不知道，还需苦苦追问？
于是，有了第二种意义。
2）那又如何
当我们追问人生意义时，我们的潜在想法是——难道人生意义不该是高于一切的、永恒不变的、让人能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也绝无后悔的？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终极答案？
但是，在我们有限的认知中，并不存在这种意义——因为任何意义，只要在其后跟上一个疑问句「那又如何？」，瞬间，意义土崩瓦解。
举几个例子：
人生意义就是成为马云——那又如何？人生意义就是著书立说，流芳千古——那又如何？上面2个例子，基本上是人能做到的极限了，也是很多人不懈追求的——但加上「那又如何？」之后，还有那么有意义吗？
不信？多问自己几遍「那又如何？」。
即便我们将意义延伸至：我们就是宇宙本身，我们能存在超过几百亿年，拥有巨大的能量……那又如何？
再即便，即便真的有上帝，即便我们自己就是上帝，那又如何？
在「那又如何？」之下，原本很有意义的，便显得不过如此。
因此，很容易让人觉得：人生没有意义。
如果大家还看过一些电影，诸如《黑客帝国》、《盗梦空间》、《楚门的世界》，如果还看过一些书诸如《自私的基因》，那就更容易觉得人生无意义。
这么说来，李诞说得没错：人间不值得。
3）没有答案
是的，如果我们不接受第一种意义（或者类似的意义），我们便没有答案——没有可靠的答案。
一个简单的推理是：如果真有高于一切的意义存在，它必然会迅速在人群中传播，以至于你刚出生没多久便已知晓。既然没有传播开，说明这种意义不存在。
当然，这种推理你可能还不服气，那我们寻找更可靠的推理。
当今世界，能给出最可靠答案的是什么？没错，是科学。
科学的一个关键要素是讲究证据——用人能经验的事实来证明，这是科学可靠性的一个关键保证。
我们来推理：
人生意义高于一切：这个特点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高于一切说明我们要把宇宙的一切都经历一遍才能得出结论，显然这不是人的经验能证明/证伪的。人生意义永恒不变：这个特点应该没人相信，按照我们的常识，几乎不存在不变的东西。而且，即使至今未变，将来呢？永恒不变谁能证明？让人能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也绝无后悔的：这个特点无法证明——心甘情愿这种主观感受如何证明？付出一切也绝无后悔如何证明？付出生命是最大的付出，但如何证明一个人临死时仍不带一丝后悔？终极答案：这就回到了哲学的形而上学的追求，也没答案，引用《哲学家们都干了些什么》中的一段话：实际上，所有的形而上学都会陷入无法证明自身的困境。我们说过：经验主义者们的论断“只有来源于经验的知识才是可靠的”，并非来自于经验。康德用来批判理性的工具却没经过自己的批判。黑格尔讲辩证法，但是他的辩证法到最后却并不辩证。尼采说所谓的真理都是谬误，那他自己的理论不也是谬误了吗？逻辑实证主义用来分析语句的规则，经过自己的分析都变成无意义的了。波普尔的证伪主义理论，是不能被证伪的。后来到实用主义时，罗素批评说：实用主义以“是否实用”为标准评价真理，但是“是否实用”的标准是什么呢？如此追问下去，必然会形成无限回溯，得不出结论。
如此推理，人生意义便无法用科学证明。而且，根据上面的引用，哲学也给不出答案。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里对人生意义的定义有问题。
但问题来了：如果人生意义不具备这些特点，那一定具备另一些类似的特点，否则就不值得我们苦苦追寻。
但这些问题，都无法用最可靠的科学证明，因为人生意义这类问题，都超出了人的经验，而且属于形而上学范畴。如上方的引用，形而上学往往众说纷纭，且各存问题，没有可靠答案。
4）小结
现在，让我们小结一下：
人生无意义是瞎扯，更准确的说法是——没有可靠答案，人类目前无法证明，不代表没有所以，"人间不值得"、"人生无意义，但你要给它赋予一个意义"之类的说法看看就好人生有很多意义——这就回到我们给出的第一种定义，我们所知的各种意义，几乎都能划到其中赚钱、成就事业、爱情、亲情、友情、美食、旅行……不关心人生意义的人是幸福的——回想一下，当你非常幸福时，你想过人生意义吗？即使想过，是不是又一闪而过？即使觉得没那么有意义，但活着不也很好吗？2.没有可靠答案，然后呢？
1）解脱
看了上面的推理，一定有人说：没有可靠答案，这不是逗我吗？
于是，我们还要说说然后。
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说：“人生问题的解答在于对这个问题的消除。”
是的，人生没那么巨大的意义，然后，这对我们是一种解脱。
我们需要这么大的意义吗？
我们不过是一个微尘不及的星系中的一个微尘不及的太阳系中的一个小小的地球上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小生命而已，我们需要那么大的意义吗？
放过自己，你并不需要，别给自己加戏。
没有这些，我们仍然可以活得很好——好到甚至可以不思考人生意义这种问题。
这也有足够多的权威理论能支撑：
马斯洛需求层次《成功、动机与目标》：关联感、胜任力、自主权《高效能人士的7个习惯》：身体、智慧、精神、社会/情感你看，许三多说的，或许就是人生的真谛。
而且，人生意义没有终极答案，也意味着我们有了更多选择，因此，人生才更丰富多彩。
但更多的选择是幸福的源头，也是痛苦的来源——当我们追寻人生意义，其实想要得到的，是一个确定的答案，而不是众多选择——众多需要自己长期思考和实践才能做出的选择。
但别忘了，痛苦的同时，我们也更自由。
如何做选择，我们也给出一些方法。
2）如何选择
首先，可以选择很多常见的意义。
这就是我们对意义的第一种定义，我们常见的赚钱、事业、亲情/友情/爱情等等，都属于其中。
这足以让绝大多数人乐此不疲。
其次，如果这还不够，可以倾听内心的声音。
正如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演讲：And most important, have the courage to follow your heart and intuition. They somehow already know what you truly want to become. Everything else is secondary.瞎翻译：最重要的是：勇于跟随你的内心与直觉，它们已经知道你真正想要成为的人，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看上去，似乎这是高于一切的意义？
再次，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并不像乔布斯那样对某些事有强烈追求，或许宗教是个好归宿。
虽然宗教不太科学，但实用——看看全世界有多少人信宗教就知道了，既然找不到人生意义让自己痛苦不已，何不实际一点？
当然，你可能觉得这不理性，但人真的要这么理性吗？有时情感需求更强不是吗？
比如，你是不是有幸运数字？幸运数字这种事科学吗？理性吗？
然后，还可以直面死亡。
正如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演讲时提及的关于死亡的故事。
直面死亡，会让你找到值得活着的理由，这便是你的人生意义。
有些人自称佛系，但这次疫情出现，买口罩比谁都快。这时他们或许也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理由。
而那些真的感染新冠肺炎的人，应该会有更深切的感受。
一个最可行的建议是——活得健康、快乐一点。
回头想想：你在什么时候才要苦苦追寻人生意义？
痛苦的时候吧。
痛苦无非两个来源：身体、精神，而且这两者互相影响。
所以，活得健康一点、快乐一点，自然不那么痛苦。而这些，其实都是常识。
最后，拥抱一些痛苦，也别忘了快乐。
这么梳理下来，我们会发现——其实每一种方法，都需要我们努力，都需要克服一定的困难，经历一定的痛苦。
所以，没意义的人生让人痛苦，有意义的人生也让人痛苦——生而为人，太难了……
怪不得很多人想要丁克——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活得这么痛苦了，还要让孩子来到人世间？
但是问题来了，如果一切唾手可得，是不是还痛苦呢？
是的，这次疫情，大家多放了不少假，结果发现天天闲着还是痛苦。
于是，我们面临3个选择：
无意义的痛苦闲得蛋疼的痛苦追求意义的痛苦选择谁呢？
或许你会说：既然都痛苦，那还是选择闲得蛋疼好了。
但这不科学。
追求意义的痛苦，才是应该选择的。更准确的说法是：
《幸福的方法》：幸福 = 快乐 + 意义
如果只有快乐，就是闲得蛋疼的痛苦如果只有意义没有快乐，那就太痛苦追求快乐和意义，才会幸福，尽管会经历一定的痛苦记得罗曼·罗兰说过：世上只有一种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而我们祝愿你：永远不必思考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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