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问题 身心关系问题发展进程，法国现象学家的新转向
乌托邦里的人文录2020-01-12 22:31
一直以来，哲学以其彻底性、深耕性集中世界最根本深刻之大问题，做哲学的人总不乏历史上的非凡人物——笛卡尔、莱布尼茨、康德……在他们讨论的种种大问题中间，有一个问题近年来开始受到世界各地哲学家们的关注，那就是身心关系问题。身心关系问题并不是孤立的，事实上，它与自由意志-因果决定论问题、笛卡尔的“我思”等重大问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 笛卡尔的身心关系讨论
人的身体与心灵之间联系密切，笛卡尔将身体与心灵认为是并列的两大实体，仅次于最本质的上帝，这也就是笛卡尔的“二元论”观点，即身体（或物体）和心灵是两种本质不同的实体。前者的本质属性是广延——占有空间；后者本质属性则是思维——我们的心灵能够进行思维。
但是，这种二元论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争议：既然这两种实体在本质上是如此不同，而作为人的我们又是清楚明白地感受到身体与心灵间的密切关系——当我口渴的时候，我的意志驱动着我的手去拿水杯；当我发烧身体不适时我的心灵因此感受到身体的痛苦，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相似就好像它们能够融为一体一样！
这样的问题给“二元论”带来了困难，也正是这样的困难驱动着后来的哲学家为解决身心关系问题——身体与心灵如果作为两种实体，是如何相互联系的——寻求新的转向。
（二） 从 “二元论”寻找新路
新路大致不过两个方向：1.把身体还原到心灵，这是唯心主义的做法，认为只有心灵这一个实体。2.把心灵还原进身体，这是唯物主义的思路，由此产生了一些物理主义者，企图用纯粹物理过程解释心灵。
这两种想法都不约而同地遇到了自己的困难，但两者相比更多的哲学家还是倾向于选择后者。毕竟主观唯心论要面临克服唯我论的难度，但后者却需要解释心灵中我们明确感觉到的“兴奋感”、“痛感”到底是什么的问题，而这些直观的感受是很难仅仅通过激素、神经传递等物理过程解释完备的。
（三） 法国现象学家的“肉”的概念
值得一提的是，法国现象学家们（早期代表人物为胡塞尔，海德格尔等，后期包括梅洛庞蒂、列维纳斯等哲学家），确切来讲是后期的法国现象学家们，将二元论中的身体与心灵统一起来，并将这个统一了的东西认为是更根本的实体，并给这个统一的东西取名叫做“肉”。由于翻译原因，应当指出，这个肉并非是日常生活中的物质性的肉，相反，它兼具身体的特性和心灵的特性，确切来讲，它还是有精神性的。
这种说法的确抽象，并且对于这个概念它本身也是含糊的。它既能表现出身体的一面，而其他时刻也能表现出心灵的一面，这样，身心被统一起来了，克服了笛卡尔“二元论”的缺陷，但是它也并非完备。限于其模糊性，对它的讨论和质疑并未解决。
另外，身心关系问题与自由意志-因果决定论问题也有着密切联系。自由意志与心灵相关，身体作为自然界物体之一符合因果性原理。而身心关系的另一个突出矛盾也正是因果决定论-自由意志问题的缩影。既然世界是遵循因果决定论的，那么我们可以理解为世界在一个封闭的物理性的完备圈子中，那么自由意志中的所谓“自由”又应该从何处寻找呢？这里不加细谈，有兴趣的读者可参考本号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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